自卫反击战打响的前一天,王老递给江艳秋一张清单。
上面列满了他所需的药材,好多都是对面的国家才有,让江艳秋见到了就顺手带回来。
江艳秋看着长长的单子,心里犯嘀咕:你怎么就晓得我们能打胜仗呢。
而且这过去可是要命的事,哪有闲工夫采药啊。
不过没关系,她有空间,大不了去人家店里拿。
战争开始后,江艳秋他们并不是打头阵的,因为第一批出动的是无人机。
江艳秋这才回过味来,林少阳说的那句“到时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林少阳他们八成是来操控无人机的。
无人机撤回后,大部队才在战斗机的护航下开拔,先头部队每个队伍都配备了透视设备在前方探路。
这些玩意儿哪来的,肯定是那些战舰、航空母舰上发现的。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研发成功。
前两天,江艳秋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伤亡。
就光坐着车赶路,简直跟追着人家玩似的,比拉练还轻松。
碰到带武器的老百姓就直接俘虏,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给安排到安置点。
休息的时候或者碰到障碍物,江艳秋还真能抽空采点药材。
不过这是战争又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后面伤亡逐渐多了起来,大家也都忙活开了。
因为不知道无人机上有没有摄像头,江艳秋也不敢轻易动用空间。
越往南走,无人机就越少,江艳秋就会趁着天黑搞点东西收进空间里。
后来江艳秋捡到几架被击毁的无人机,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晚上她就没什么顾忌了。
那些没被炸毁的店铺,剩下的东西都被她收入囊中了,野外的动植物也没逃过她的“毒手”。
她这简直就是来搜刮人家民脂民膏。
到了海边,江艳秋连海里的东西也不放过,一有空就去收。
看到北苏的舰队在海边,她没有忍住,趁着月黑风高,直接给收了。
这小破国敢发起战争,还不是他们在背后捣鬼,既然想打仗,遇到江艳秋那就得付出点代价。
至于舰队上的人,直接丢海里或者扔岸边得了,反正离岸边也不远死不了。
于是还没天亮,两边军队都在抓北苏的士兵,忙得大家都忘记打仗了。
一个月的时间,华国就把人家殖民地转了个遍,给殖民国收复失地。
直到上面通知撤退,这才撤。
这时江艳秋的空间又被各种物资给塞满了。
不过江艳秋发现,这开战的日子和撤退的时间,都和她经历的一样。
就是打到的地方可比后世远多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对她没什么影响。
这一路上,就听大家说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漂亮。
就是可怜那些战地记者,都不知道该怎么写战报了,写了别人也不信啊。
华国这一仗,估计是打响名号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暂时应该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回去的路上,江艳秋还碰到了许妍,两人约好回国后再见,就各奔东西了。
回到国内,大家都有时间好好休息了。
许妍来找江艳秋,开口就说:“我和秦毅恒暑假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们可得来魔都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还打算考帝都的研究生,这样又能跟你们混三年了。”
江艳秋乐呵呵地说:“恭喜恭喜啊,这婚早就该结了,拖了这么多年,多浪费青春啊。”
许妍沉默了一下,说:“以前我老想找个完美的对象,可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啊!”
江艳秋知道许妍在想啥,就笑着说:“人嘛,都有缺点,你只要把对方的缺点往好处想,坏人也能变好人了。”
许妍打趣说:“你家楚听南,你也是这么想的?”
江艳秋也没有见外地说:“讲真的,他做的事老是让人很意外,以前他老是隔三岔五就挨一顿揍,而且每次挨打都不是没缘由的,我现在真有点犯愁,我不在,真不晓得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许妍一想起楚听南翻墙接亲的事儿,就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好半天才说道:“其实暑假的时候我本来打算去帝都找你们玩的,结果我去了又回去了。”
江艳秋听她这么说,想起田蜜的事也说:“田蜜也说要去魔都找你玩,后来去了又回去了。你们两个是约好的吗?”
许妍咯咯笑出声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我去找你们的路上提前下车拍照,你知道我碰到什么了?”
江艳秋也好奇地问:“什么呀?抢劫?”
许妍沉默了老半天:“我碰到顾清时,带着一伙人和一群收废品的干仗抢地盘。”
江艳秋也惊讶得合不拢嘴:“还有这档子事?”
这事儿还真没听说过,估摸着是田蜜他们去赵兰兰那阵子,不然田蜜不可能不知道。
许妍感慨道:“是啊,我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人家收一天废品,说不定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但对人家来说可能是养家糊口的活命钱,他那样的高干子弟竟然去和人家抢地盘。”
江艳秋说:“他们把废收音机收回去修一修,再拿去卖,一台起码能赚个一二十块呢。”
许妍不太赞同地说:“但可以各显神通嘛,总不能不让人家收啊。”
江艳秋随口说道:“也许是哪些人想赶他们走呢,之前乔梁和徐跃飞可是无业游民,乔梁还是盲流,人家欺负他们也不奇怪。”
许妍想想也是,就感叹道:“以前我觉得秦毅恒给他们下药的事儿不地道,作为医生不应该用自己的本事害别人,现在看多了,和大部分人比起来,秦毅恒下药那事还真不算什么,就是有点对不住田蜜。”
江艳秋没想到真的是这两人下的药,这两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自己还真没猜错。
只是林少阳一直怀疑是她,她真的给这两人背锅啊。
她也没提这事儿,只是乐呵呵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没经历那事,说不定田蜜还会继续围着顾清时转呢,为了顾清时还不知道她会做出多少损人不利己的事来的。经过那事,她倒是清醒了,现在一心只为自己活,这样总比以前好!”
许妍苦笑着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时候田蜜的做法,我看着都想揍她一顿。
不过现在也还是挺欠揍的,她结婚都没告诉我们,后来还抱怨我,她结婚不去就算了,还没给她送结婚礼物,我都懵了,把她写给我的信都看了一遍,确定她之前真的没告诉我她结婚的事。”
江艳秋哈哈大笑起来,说:“她估计是太无聊了,想逗你玩玩儿呢。你说有时候是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在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是朋友还是敌人,好像真的是这样呢。”
许妍连连点头,说:“我觉得有可能。有些人就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她估计也不喜欢你。而有些人呢,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怎么突然这么感慨啊?”
江艳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以前一直不想和乔蕾他们走得太近,但也不想和他们闹得不愉快。没想到我妹却和他们杠上了,他们估计现在恨死我们家了。”
许妍好奇地问:“你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担心啊?”
江艳秋把江玉珠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许妍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妹真厉害啊!不过你家确实得小心点,顾清清要是报复起来,那可是连她亲生母亲都不放过的。乔蕾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罢休的。”
江艳秋哭笑不得地说:“乔蕾确的确是这样的性格,现在搞得我都好像不是江家亲生的了。”
许妍惊讶又八卦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抱错的老套路?”
江艳秋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说道:“我那个表姐或者表妹,之前是给他们卖衣服的,也不知道是他们谁出的主意,我觉得乔蕾的可能性大一些,顾清清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许妍笑了半天才停下来说:“这也太搞笑了吧,不过你们家还找了个免费保姆呢。”
江艳秋感慨地说:“说不定是引狼入室。”
许妍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也是,人家住进你家,下手就更容易了,不行就找人帮忙,林少阳家应该能和顾清时家一较高下。”
江艳秋开玩笑说:“人家可是兄弟。”
许妍不以为然地说:“人都差点被打死了,还兄弟呢,我跟你说过笑话,之前秦毅恒说的,送林少阳去医院的路上,他确定林少阳没有脉动了,当时可把他吓坏了,后来才发现他应该摸错地方了,真是笑死我了。”
江艳秋只笑没说话,她心里清楚,秦毅恒肯定没摸错,那时候林少阳可能真的已经没气了。
她转移话题:“林少阳也在这里呢,和我们坐同一趟列车过来的,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没有。”
许妍激动地说:“回头打听一下,在的话到时我们四个拍张照片留作纪念,我们都是同一个知青点的知青,现在又在同一个战场上相遇,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啊,虽然我们只是打酱油的,但也算是上过战场了,以后都够炫耀很久。”
“好啊!”
第二天,林少阳自己找过来了,四个人在他们驻地门口拍了张合影。
接下来就有其他过来支援的人也陆续离开了。
对方就算不甘心想打,应该也打不起来了,这里只要留边防部队就行了。
江艳秋他们在战地医院帮忙了几天,学生志愿者和伤员就被安排回去了,
王老他们还要继续留下来照顾那些不能转移的伤员。
回去的时候,又碰到林少阳,这次他们坐硬座,卧铺都让给伤员了。
江艳秋这些医护人员,给他们安排了卧铺,方便照顾卧铺车厢的伤员。
她心理平衡了一点,只是没平复几分钟,卧铺不是属于他们这些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