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萧容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抱她?原是拿她当汤婆子呢!“我这大型暖手炉是不是很好使?汤婆子只能暖一处,我能暖全身呢!”
“……”萧容庆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怕不是忘了,这是初夏时节。”
经他一提醒,云羽这才想起来,“对哦!都入夏了,又不是冬天,不需要暖帐呀!那你还抱着我做甚?”
“本王怕热,你不是觉得冷吗?抱着你如同抱着冰块,你我各取所需。”
萧容庆面不改色的解释着,头疼的云羽没往深处去想,还真就信了他的胡诌,痛苦哀哼着,
“可我觉得额头脸颊烫,手心也烫,但是身上凉嗖嗖的,不自觉的打颤。”
萧容庆的确能感觉到她的异常,这会子她一直瑟缩在他怀中,不断地向他靠近,似是在很努力的向他汲取温暖,
“这便是发热的症状,你才吃下药,至少半个时辰之后才起效,若是觉着冷,就抱紧些。”
萧容庆说话的语气似乎格外温柔,比之他从前有着天壤之别,忽冷忽热的云羽下意识的回拥着他,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她被圈其中,仿佛被层层云朵环绕。
这片刻的柔情似是有阵痛的效用,但同时她又有一瞬的恍惚,“我是不是仍在梦中,尚未醒来?总感觉好不真实。”
“本王就在你身边,你感觉不到?”
“可以往你对我说话时从不曾这么温柔过,”云羽绞尽脑汁的苦思了半晌,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
“要么是我在做梦,要么就是你被人夺舍了。”
“看来本王就应该对你凶一些,你才更加习惯。”说话间,萧容庆蓦地在她后要掐了一把。
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微微发痒,云羽赶忙伸手去阻止,“不要胡来,很痒的。”
“哪里痒?”
原本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可他的音调低沉沙哑,听在耳边,竟莫名有种暧魅的气息。
香腮微红的云羽不愿细说,“你明明知道的,又何必明知故问?”
“不知道,你且仔细些描述。”
其实也就是后要有点儿痒,没多大点儿事儿,但萧容庆却故意逗她,又拿她取乐,不甘落下风的云羽决心反击,大着胆子抬起了手,
“与其费神描述,不如自个儿切身体会。”说话间,云羽伸出小手,在他后背来回摸索着。
她的力道并不重,只用指复轻轻掠过,却似一道火折子,在萧容庆心间悄然点燃一簇火焰。
而她好似浑然不觉,继续作妖,甚至还大胆的一路向下,停在了他的要窝,哑声低语,
“这会子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
萧容庆的气息逐渐变得混乱,就连凝向她的目光也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意念,“在这个时候点火,就不怕本王将你就地正法?”
“可是我病了呀!你怎么能欺一个病人呢?”云羽扇睫轻眨,一副浑然不惧的模样,惹得萧容庆眸眼微眯,
“拿生病做挡箭牌,你可真是猖狂!病了不应该老实些吗?又或者说,你只是在装病?”
“风寒发热这种事如何伪装?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身上又忽冷忽热的,你应该感觉得很清楚。”
佳人近在怀中,每一寸的玲珑起伏,他的确感知得很仔细,“正因为感知真切,才想继续品尝。”
说话间,萧容庆不自觉的偏首移至她耳畔,他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云羽耳畔,似一根羽毛,撩得云羽仓惶向后闪避,慌声提醒,
“不可以,今晚不可以!你不能离我太近,否则也会染上风寒。”
她不觉得现下说这些太晚了吗?“你我已经离得那么近,想来早已染上,倒也无需再避忌。”
“可我这会子很虚弱,哪里经得起你那般折腾?”
云羽的一双鹿眼可怜兮兮地望向他,看得人心头一软,可一想起她方才的大胆反击,萧容庆便知她也揣着小心思,
“那你还敢乱来?”
云羽一脸委屈地娇哼道:“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这怎么能怪我?”
“本王不怕,怕的是你!”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仿佛随时可以开战,一旦他动真格,云羽还真就怕了他,
“我惜命,我怕死在你手里。”
“那要看是怎么个死法……”他的声音异常低哑,眼神也很暧魅,似在暗示着什么。
云羽自然明白,他指的是魂灵升九天,但她不敢细究,只能佯装听不懂,“我不想死,我还想多活一段时日呢!”
“那就老实一些,不要再点火!否则本王可不保证接下来还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云羽樱唇微努,提醒道:“该老实的人是你,只要你不欺负我,我是不会反击的。”
“本王好心为你暖帐,你还不领情?”
云羽仔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才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因为你太热,让我帮你冰一冰。”
“本王说什么你都信,你自个儿不会琢磨真假?”
这种随口一说的话,也需要去琢磨?“你可是我背后的大树,我当然得相信你!”
“本王一般不骗人,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倒是可以逗你玩儿。”
他唇角的那一抹讥诮惹得云**为不快,暗叹自个儿居然又上当了!
心生不满的云羽娇哼了一声,粉拳轻砸,轻锤了他一拳,“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总会使坏!”
当她下意识做出这个举动时,萧容庆的目光倏地落在她身上。
此刻的云羽红唇微努,轻声抱怨的娇嗔模样,竟有一丝冲他撒娇的意味。
不听他吭声,云羽一抬眸,便迎上他那静谧注视的目光。
他为何这样看着她?莫不是对她方才的举止有些反感?
云羽略一回想,这才惊觉自个儿一时恍然,居然对萧容庆做出了不该有的亲昵举动!
窘迫的她立时低眉,“抱歉,我不该对你动手。是不是砸疼了?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