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隐隐传来低沉的隆隆声,然后就是一阵呼啸声...
项宇被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也顾不得,赶紧放下担子,招呼着身后的村民。
“山塌了,快点快点...”
身后的何支书也放下担子,喘着粗气道:“没...事,听...声音离着...至少有几里地。”
话虽如此,项宇还是揪着颗心看着所有人过去才松了口气。
要是出了事,被塌方埋了1、2个,那就是天大的责任,别说项宇,就是顾琳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处分都算是最轻的了,搞不好就是一个渎职罪,是要进去踩缝纫机的。
虚惊一场,抽根烟压压惊。
“哈哈,项主任,看来是天要留贵客在我们村啊。”挑夫们围过来接烟时,打起了趣。
呃...我靠,那不是又和上次一样被困住了?
有些郁闷的狠吸口烟,项宇无语道:“身上现金不多,老规矩,吃喝我赊账,3床被子挤都要挤给我...”
“咳咳!”被逗乐的何支书呛口烟,拍了拍胸口顺了顺道:“项主任,你看不起谁,顾书记和你来做客,我们要收钱那还是人吗?”
“上次也没见你们不收,废什么话。”给了他个鄙视的眼神,项宇强调道:“规矩,这是规矩,你还想坏项某人的规矩不成?”
回到村部时顾琳还没睡,身边陪着村里的妇女主任。
呃...不是不怕嘛。
这么晚了,物资肯定是要明天才分发,这一趟项宇累得实在是够呛,双脚几乎都在打摆子,天寒地冻的倒是一身汗,进了屋,直接蜷缩在灶台前就倒在了柴火上睡了过去。
不过清早他就醒了过来,顾琳蜷缩着和衣抱着他,脑袋埋在他怀里,两人身上盖着一张不是很厚的被子,灶台里没有明火,但暖暖的,看来是烧了很久的柴火。
顺势抱着她准备将她放到床上去时,顾琳醒了过来,温柔的给了他今天第一个吻后。
“米还有一点,红薯倒是挺多的,煮点红薯稀饭吃,抓紧时间将物资登记分发完,我们就出去。”
“那你烧柴火。”将她轻轻放下,项宇边张罗边说道:“山塌了,好在没有伤到人,不过我们俩又得困在这一段时间了。”
顾琳神情一愣,看了眼项宇,没有言语,拿出对讲机联系了县委办做出了一番指示。
意思很清晰,就是要求下乡的工作组一定要注意安全,取得联系,摸清第一手情况,没有万分火急的事时要么及时撤了出来,要么留在村上指导救灾,原则上各村还是以自救为主,政府负责灾后的统筹救助。
她这样安排无疑是极为明智的。
农村有吃有穿,再艰难都能挺过去,只要不发生人员伤亡就行,救灾物资等到灾后再救助也不迟。
其实,这样恶劣的气候,有些地方即便有人员伤亡,政府能做的也不多,贸然的冒险来往各村反倒是给工作组带来风险性极高的不确定因素。
顾琳发了指示后,知道她醒了后,对讲机开始一直在响,李常务向她汇报说开发区库存的各类物资极为丰富,他请示是否可以留足全县一段时间的的需求后,调拨部分物资送往市里统筹。
顾琳回答说可以,至于留足多久时间的物资她也没底,不由自主的看向项宇。
项宇比了个2的手势,顾琳随即交代:“先有所侧重的计划20天的物资,其他全部调拨市里统筹,不过你一定要清楚,我们现在的条件没有能力无偿捐赠,必须打正式字据留底作灾后向企业结账用。”
部分行政村出现房屋倒塌,人员伤亡的情况,顾琳指示一定要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想方设法安置好受灾群众,转移受伤人员。
原先那张床自项宇离开后很少用,只剩个床架子,昨晚妇女主任拿了两张被子过来,铺好了床,算是给顾琳这个县委书记暂时休息用,这下倒是成了今后10多天的寝宫了。
吃完红薯稀饭,何支书和村干部们也陆续来了,顺便带了几张被子过来。
至于安顿在哪,项宇说就放在厨房里,厨房的灶台会生火,有烟火气,睡觉没那么冷。
反正顾琳这个县委书记没有否定,那这个解释就算说得过去。
接到通知的村民也陆续过来了,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物资全部发了下去。
项宇打赊账从死了猪、牛的村民家中买了不少肉,天气这么冷,即便就那么放着,肉都能非常新鲜保持一段时间。
至于蔬菜,地里被大雪掩埋的到处都是的大白菜比任何时候都甜。
项宇也跟其他村民一起手工碾米,拾掇柴火,村里稻谷还是不缺的,根本不用饿到吃预留的种子。
反正什么都干,剩下的时间,除了吃喝拉撒就和顾琳躲在被窝里抱着取暖,随便聊聊。
至于那件总是不会腻的事情,天气实在太冷,两人都很克制,只是偶尔的拉。
反正大家都一样,很少有人出来,没人知道项宇这个正人君子在钻领导的被窝。
过小年的时候,天气开始放晴,冰雪开始消融,大年三十时路通了,乡里有工作队特意过来迎接顾书记,顺便送了批物资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妞妞过来了,在乡政府等消息。
不是很出乎意料的是,七七也在,这次倒没有很激动,因为期间项宇还拿对讲机向她报了平安。
水电通讯也都恢复了。
顾琳交代了下过年值班备勤的一些注意事项,重点是保障受灾群众过个平安祥和的春节后,在妞妞的陪同下回了星城。
项宇则在七七的陪同下回了县公安局的家中准备过年。
过年期间,不少稀奇古怪的人都打电话想过来向他拜年,还有一些诸如朱小丽、史珍香这样不是很奇怪的人,但都被他一一委婉拒绝。
想要断绝他们送礼的念头没办法,但必须断绝他们送礼的行动,所以就必须对自己够狠,反正他就说没空,在外面。
爱信不信,咱有这个资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