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将头轻轻靠在项宇手臂上,仰头看着:“于公于私真的只有我?”
“嗯。”项宇点了点头,心里一紧,还是补充道:“当然,还有我的七七公主。”
顾琳将项宇凑过来的脸一把推开:“七七公主?”
握住她的手,项宇笑道:“她叫项七七,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真肉麻!”打开项宇想得寸进尺的手,顾琳翻个白眼,站了起来道:“陪我打羽毛球去。”
“呃...那这个通报...”项宇面露哀求之色。
顾琳恨声不已:“晚上再签行不行!”
“太行了。”在这女人脸上啃了一口,项宇撒腿就跑:“我占位置去...”
打完球后,书记不想吃饭要喝周记的粥和小吃。
那咱就跑腿呗,你先去洗澡,等会送你房间就是了。
走着去的路上,项宇一直在寻思,七七那要是多点本金就好了,不然可以去找找那啥,投点资金进魅团,等智能手机一出,咱这个外卖平台就上线,然后就是上市,几个小目标变成几百个小目标。
虽然企鹅啊,阿利巴巴啊这样的巨无霸已经初步成型,看不上他的小目标,但还有很多刚起步的优质公司还在到处寻找资金。
有时间是得好好想想这件事了,既然七七准备走这条路,那他就有这个义务助她成为这个领域中的佼佼者。
快到周记粥铺时,项宇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轰鸣声,那是改装过的摩托车不断给油时排气管发出的声音。
那些街溜子怎么会这么早出来炸街,还是在城区主干道?
有些好奇的他回头看了一眼,但刺眼的远光灯让他乍然之间一阵眼盲,只感觉这道强光就像是冲他来的,越来越近。
他看到了摩托车上有两名骑手,戴着私密性极强的头盔,速度极快,离他很近,要是项宇愿意,可以伸手就拽下一个来。
这是个极为危险的动作,被拽下来的人非得摔得骨折不可,就算他还是警察也不能轻易这么干。
正要往里靠些时,一点寒芒先到,后面的人竟然拿着钢管朝他砸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钢管就算是特种兵都完全避不开,没时间反应的项宇只得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护住自己的头部。
“砰。”的一声,钢管硬生生的砸到他的手臂上,摩托车晃了晃,然后呼啸着扬长而去。
这盛夏的季节,穿着篮球服的他的手臂没有任何防护,被这么一钢管砸上去,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剧烈的痛感就连硬骨头项宇都有些承受不住,右手扶着手臂蹲了下来一脸痛苦。
“项所,怎么了,怎么了。”老周跑了出来,见是项宇蹲在那,一脸关切的去摸他受伤的手臂。
“别动,报警,报120。”疼得倒吸一口寒气的他赶紧喝止。
现在的他走动不成问题,但凶手砸了就跑,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目标明确直指他的头部要害,头要是被这么直直的挨记棒槌那不重伤也得重度脑震荡,躺病床上好多天。
他不知道黑暗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伺机而动,所以他不敢自己走着去医院,蹲在周记门口,围观的人越多越安全,等救护车和警察过来就行。
最终还是警车先到,出警的是斌子和王汪,项宇一阵安心,忍着疼痛调侃道:“斌子,都副所长了还亲自出警?”
“霸哥,怎么是你?!”斌子没有理会,见了这场面已是咬牙切齿道:“谁干的?你人没事吧。”
“是谁干的就得你去查了。”项宇摇了摇头,指着肿起来的左手臂苦笑道:“没其他事,但这里多半是骨折了。”
“不等了,我送你去医院。”看了眼街道,斌子急忙将项宇扶了起来走向警车,发车前交待王汪去调沿途的监控和卡口。
斌子还是专业的,不知道伤者伤势的情况下,最好是等救护车过来千万别贸然去动,否则很容易对伤者造成二次伤害。但知道专业的项宇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很多时候,特别是比较严重的交通事故,群众面对交警只顾勘察现场,对伤者置若罔闻都会指责甚至怒骂他们没有人性,这都是不专业的人说的吃瓜话。
殊不知,交警如果擅自去动伤者很容易让他由轻伤变成重伤,甚至终身残疾。
在去医院的路上,斌子一直在打电话,向所长和分管领导汇报了项宇被袭击受伤,安排组上兄弟和巡逻队展开调查等等。
县委书记的专职秘书兼县委督查室主任遇袭受伤,加上如今的形势,很难让这些人不重视起来。
ct检查刚做完,城关派出所所长何元庆和常务副局长邓志红已经赶到了医院,虽然出结果还要一会,但急诊医生已经初步判断,尺骨骨折了。
何元庆和邓志红仔细询问当时的情况,项宇只得重复一遍,事发突然,凶手又明显有预谋,所以他也提供不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甚至因为晚上的原因他连车牌都没看清楚。
邓志红指示何元庆一定要尽最大的决心,从速破案,必要的时候刑侦大队也可以介入。
何元庆表态坚决落实领导的指示,投入最大的精力尽快破案。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是必须的套路。
ct结果出来了,万幸的是只是尺骨骨折,粉碎性骨折,要动手术取出碎骨,然后上石膏和绷带,至少得几个月才能恢复。
还好不是桡骨骨折,不然就麻烦大了。
人的手臂上有两根骨头,大的叫桡骨,小的叫尺骨,所以即便是尺骨粉碎性骨折也不算最糟糕的局面。
医生果断的开了住院手续。
项宇没有逞强,因为得动手术,而且也是为了以后报账方便,毕竟他这可以算是工伤,不住院则没得钱报。
在领导面前,斌子表现得非常殷勤,跑上跑下不说,还想背着他去病房,让项宇很是无语,咱伤的是手,又不是瘫了,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