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在巴里的要求下安分了不少后,拉托娅轻轻的行了一个女士贵族礼:“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拉托娅·阿希凡耶,前阿希凡耶公国的长公主,现在是主人的贴身女仆兼学生,图兰领风纪局的总负责人。好了,雅可,拉莱耶,他们怎么说也是我们未来的同伴,你们也做一下自我介绍。”
在拉托娅的微笑鼓励下,她身边的两位前魔族阵营的同伴也端正了几分姿势。
“雅可,人族,高阶初级召唤师。一次贵族内战让我失去了所有家人,之后被公主殿下收留,为阿希凡耶大公服务。之前和现在都是公主殿下的近卫,不过现在也听那个男人的差遣就是了。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帮拉托娅的主人处理各种他懒得搞的杂活,比如说带领主府里面的孩子。”
“拉莱耶,一介高阶法师。之前是大公麾下的高级随军法师,现在放下了刀剑,加入了领主大人的研究团队。”
拉托娅补充道:”这次主人也带了其余的几位前魔族的人一同前来,不过她们现在都在别的车辆上,后续我会将她们介绍给两位。“
气氛给到了对面。
“弗朗克·容克,高阶圣战士,狮鹫圣骑士团三团长。”深吸了一口气的弗朗克立直了身子:“受教皇陛下委托,现转入巴里大牧师大人麾下,于此传播福音,并听其差遣。”
“罗塞莉塔。我没有姓氏。女神教现任圣女,同受教皇陛下委托,来此辅助巴里,并传播福音。”罗塞莉塔的矜持仅维持了几秒:“巴里!刚才那个女孩子说帮你带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带的不止一个哦~”雅可贱贱的又往火堆里扔了一桶油。
“不止一个?!!”花容失色的罗塞莉塔捂住了脸颊:“巴里!我们当年在分别时明明约好的!为什么...”
“求求您了!亲奶奶!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巴里忍住了给正在捂嘴偷笑的雅可一个爆栗子的冲动,赶紧抱住了正处于理智崩塌状态中的罗塞莉塔的双肩:“先冷静一下,她们并不是我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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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么...还好,还好...”听完了那一长串故事后,罗塞莉塔松开了捂住胸口的双手,缓缓地坐回到了条椅上:“那,巴里,等回去以后,能不能让我也去见一下那些孩子们?我很喜欢照顾孩子们,也对她们的经历很好奇...”
这样说着的罗塞莉塔看向了正在吹口哨的雅可:“以及绝对不能再让那个女孩照顾孩子了!那个魔族公主看着还好...但,那,那个雅可!她会把孩子们带坏的!”
“无所谓喽,那几个小孩还好,天天伺候那个小荷鲁斯我都快受不了了。”雅可毫无风度的翘了个二郎腿:“现在有个傻姑娘愿意接我的岗,我感谢她都来不及呢。”
“哦,给你个忠告。未来的同事。”雅可笑着朝气得不轻的罗塞莉塔打了个响指:“想要牢牢抓住你面前的那个男人,困难程度可有点高哦~就凭一个儿时玩伴的身份,可很容易就出局了哦。”
“你!”罗塞莉塔还想说些什么,一脸贱贱微笑的雅可窜到了他的身旁,朝着她的耳朵说了一阵悄悄话,随即便回到了她的座位上,继续吹着口哨放松。
巴里没有听清雅可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从罗塞莉塔通红的脸颊上来看,巴里敢保证雅可绝对没安着什么好心。
“巴里大人。”这次是弗朗克:“刚才那位魔族公主提到了一个...图兰领风纪局。我认为我有必要明白这是一个什么组织。”
“拉托娅,你来吧。正常说,不必有所保留。”
“是。主人。”在外人面前,拉托娅还是展现出了她作为一名货真价实公主的风度。她轻轻的朝对面的弗朗克欠了下身子:“目前图兰领有着两套并行的情报系统。外勤局与风纪局。外勤局主要负责对外情报收集工作,而我所领导的风纪局则主要负责对内监视工作。包括保护领地情报安全,清理失职腐败官员,监控清扫领地内的间谍与叛徒,处理重大内部安全案件等一系列工作。我们与外勤局不属于领地的任何一套官僚系统,直接向领主大人负责。如果弗朗克先生您愿意的话,称我们为图兰领的审判庭也不为过。”
“我知道了...等一下,巴里大人,您是让魔族来监视您的领地?!”弗朗克大惊失色:“难以置信!这简直是拿这片土地...”
巴里朝拉托娅使了个眼色,对面的白毛团子心领神会,立刻打断了弗朗克的发言:“弗朗克先生,您完全多虑了。”
“首先,我愿意发誓,包括我在内的风纪局全体干员,都愿意为了我们的领主大人付出生命。想要加入我们,需要经过层层考验。我们的每一步工作也都在领主大人的监督下开展。”
“其次,领地的魔族居民管理由市政局管理。我们并没有管理魔族居民的权限。我们风纪局也不是魔族的老巢,相反,魔族干员也仅占了风纪局全体干员的三分之一左右。”
“最后,弗朗克先生,如果您对我们还有顾虑的话,您可以在这次访问结束后到我们的总部一趟。最近我们刚刚收网了一名邪教徒间谍,您或许会对他感兴趣。”
“...好吧。”思考了片刻后,弗朗克也没有了意见:“至于你说的那位邪教徒间谍,请你们在审问的时候允许我旁听。我的确对他很感兴趣。”
“好,你们多交流交流,不是坏事。那接下来两边就多多合作了。”打破了第一层冰块的巴里长舒了一口气:“我休息会,有紧急情况或者是到军队驻地的时候叫我起来。按照计划,今天剩下的时候我们在那边休整一下,第二天正式启程前往魔族地区。”
说完,他便扯过了主位条椅下储存的毯子,随便裹了裹,靠着车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