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啥了,站出来说话。”
后生们的小动作田雯自是看的分明,随着她出声,一着蓝布袄子的后生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站了出来。
这是少有的来自东半村的本族,同辈排行十一,比赵十四大了一两岁,算是队伍中年纪最大的了,但是脾性却没赵十四稳健,刚刚在人堆里说小话的就是他。
赵十一是个直性子,对付这种直性子的人,他不信服你,你便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心服口服。
“你说我不教真本事,那可知道练武分练法与打法?”
田雯也是个直性子自是不会藏私,直言道:“实话说给你们听,要从练法学起,你们再练半辈子也比不过从小练起的人,只因你们这般年岁学起已然是晚了。”
赵十一梗着脖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余下后生也交头接耳,咋练也没用,那还练啥?
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行列里只有一人不为所动。
“十四叔,你咋一点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跟你们一样质疑祖奶?一点都不稳重,呵。”
面对西半村一小子的问话,赵十四不屑一笑,他是一点不慌。
自是因为这事他早就知道,此时他稳坐钓鱼台,还有空嘲讽旁人,显得高人一等,也算是没白挨一场冻。
等待议论声小些后,田雯继续道:“我先前说了会教你们真本事,自然不会糊弄你们。教你们练法是不赶趟了,所以我便直接教你们打法。”
“打法瞧着简单,却也最是实用,常年累月练习会让你们形成本能,在遇到危险时会立马做出应对反应。”
还不待田雯话说完,赵十一耐不住抢话道:“祖奶不要见怪,依着祖奶说最简单的便是最实用的,又说要常年练习才见分晓,说来说去就是不能立见真章。”
身材精悍的赵十一话说的刁钻,话里话外是在怀疑田雯说的话,要常年累月练习才能形成本能,那常年累月是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万一练得一年半载不见效果,岂不浪费时间。
他本身也是个喜武的,若不然也不会在当爹的年纪还跑来跟一帮小子们一起学武。
也因为年纪摆在这,他怀疑田雯藏私不愿浪费自己时间,这才质疑出言。
他说的不无道理,一时无人做声。
“十一哥若是不信祖奶何必来此,也没人求你来,若是我记得没差,反是你们厚着脸皮上门求祖奶才是,这会儿说的话在弟听来倒是成了祖奶的不是,好没道理。”
别人不出声,不代表赵十四忍得了。
什么玩意,又没求着你们学,也没收你们钱,还搁这倒打一耙,一群白眼狼。
赵十四这番话不仅让赵十一涨红了脸,也让其余人低下了脑袋,赵叔仁和赵季义也收回了嘴边的话。
见着再说起来也成了僵局,田雯出言打断,“行了,既是不信,那我便给你演示一个能立见真章的法子,让你们晓得打法就是最简单的才是最实用的,而这个法子你们看一次就学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