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呆呆的看着那一地的道具，只觉得魔幻的不行。
杰克俯身摸了一下那张皮套，懊恼的一挥拳：
“见鬼，这东西不仅能降低体表温度，而且上面还有反能量侦测的涂层。”
“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果我们仔细感应，还是会发现端倪的，是我们忽略了啊。”
“大意了。”
米格尔也有些郁闷。
不过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特别，直接一脚跺进尸体的肚子里。
砰——
一声闷响过后，戏命师也装不下去了，当即是蜷缩成一坨，痛苦的呻吟起来：
“咳咳咳，该死的，我投降！”
“我投降还不行吗？”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胡须，看长相应该是斯拉夫人。
他本人的声音倒是相当平和，一点都没有操作别人时候的那股子狂劲。
林远怀疑这家伙应该是个魔术师之类的舞台表演者，而且还是混的很不好的那种。
张口艺术闭口艺术的，中二的要死。
他蹲下身去，平视着对方，问道：
“好吧，尊敬的戏命师先生，现在请说明一下情况吧。”
“所有你知道的东西，我们都需要。”
听到林远的话，中年人咧嘴一笑，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呵呵，小子，你不是自由区的人吧？”
“像我们这种职业杀手，怎么可能获得雇主的信息？”
“这不是常识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给我这个工作的人来自暗网，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你要把所有相关从业者一网打尽吗？”
“诚信可是他们的立足之本啊。”
他表情淡定，丝毫不惧，坚信林远不敢杀他。
别的不说，光是源质泄露就不是这些年轻人能处理的。
杰克摇头道：
“他说的没错，为他们这些超凡雇佣兵提供任务的组织，一般都隐藏的非常深，不会把信息泄露给雇佣兵的。”
“而且搞不好本来就是大型公司财团手下的刀子，肯定要隐藏好他们的信息资料。”
伊莎和米格尔也是点了点头。
林远却是笑了起来：
“那就是说，我们杀了这家伙，也没关系吧。”
“那些中介总该不会为他出头吧。”
杰克点头：
“规则上来说，是这样的的，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做。”
“他是适应者，死亡后会源能扩散，导致污染的。”
他话刚说完，林远就凭空摸出一个紫色水晶盒。
“没关系，我有能量水晶盒，还有空间超凡道具，可以收纳任何物体。”
“杀了他，至少可以震慑一下其他接单的人。”
中年人眼睛瞪得老大，用英语嘶声道：
“不可能！”
“你带着超凡道具怎么过的安检的？”
“见鬼，联邦人都是猪吗？绝对不可能！”
林远无语。
这家伙又是枪械又是炸药的，有资格这么说吗？
“这跟你没关系，再说了，你自己也不是大包小包的上飞机吗？”
中年人眼神飘向别处，回忆起林远之前说的话，五官顷刻纠结成一团。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
浑身开始发抖，说出的英语都开始弹舌了。
“你这是在作弊！”
“该死的，你这是作弊！”
“你不是艺术家，你不是表演者，你只是个卑劣的作弊者！”
“你根本没有识破的我的计划，也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
“你只是仗着自己的强大，刚好赌对了而已！”
“可恶的华国人，我不服！我不服！”
林远摊手，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知道你的能力。”
“不知道释放方法，也不知道发动时机，不知道你每一步的计划，更不清楚它们是如何生效的。”
“我就是靠赌，就是靠着能力强大，根本不在乎你耍任何手段，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就是敢跟你赌。”
“而且我就是赌赢了，不管你服不服，都要接受这个现实。”
“你！”
戏命师怒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可随后，他突然咧嘴大笑，整个人陷入狂喜之中：
“哈哈哈哈哈，我没有输！”
“你是靠作弊赢我的，我没输！”
“我还是最伟大舞台艺术家。”
“我会被这个世界铭记，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我没有失败，这场表演依旧是华丽而又盛大的！
“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眼角淌下了两行泪水，却看不到一丝的伤感，只有深深的释然。
像是一位即将退役舞台艺术家，背对着舞台的灯光，微微鞠躬，向所有观众致意。
中年人回望那刺目的灯光。
台下掌声绽放，花瓣飞舞，观众们齐齐起身，摘下礼帽，给予了他最高的礼节和敬意。
只是下一刻
舞台的上空骤然洒下灰霾，将幕布和地面铺的一片苍白。
战火燃尽了一切。
但活着的人们，终究是活成了他们最希望的模样。
伊莎贝拉，杰克，米格尔都默不作声。
旁观着这位戏命师最后的癫狂。
林远也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耐心等待了五分钟后才问道：
“遗言？”
中年人抬起头来，直视着林远，眼神变得清澈而又温和。
一如三十多年前，在破败小镇街头，以第一次目睹马戏表演的斯拉夫小男孩。
“没了。”
“谢谢你。”
白光一闪。
中年人头颅掉落。
他眯着双眼，表情很是平静。
林远迅速拿出纱布包住断口处，避免鲜血将地面弄脏，随后拍了拍手：
“好的，搞定了，大家都辛苦了。”
“虽然没什么激烈的战斗，但将近四个小时紧绷着神经，相信也很辛苦吧。”
杰克跟米格尔都是长出一口气，浑身一松。
尤其是杰克，直接找到一个座位躺倒下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林远。
“远，你很温柔，做你的敌人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你给予了他尊重，他死而无憾。”
伊莎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林远：
“是啊，你好温柔啊。”
“明明识破了他的技能运作机制，施法范围，甚至还抓住了他每一步的想法，全部预判正确。”
“但最后却说自己靠的是武力，你看最后他多开心啊。”
“感觉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一样。”
林远摇了摇头：
“不，你们说的不完全正确，还是有两个重点我是不知道的。”
“就是他的能力在不外泄能量的情况下的具体发动方式，还有就是技能持续时间，暗示方法等等。”
“我确实是靠赌才赢过他的，他遇到我确实够倒霉的。”
“换个其他人，说不定都功成身退了。”
（希望第一个小故事小敌人，有把氛围铺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