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
闻言纳木错脸色一沉,冷冷道。“你是说为了救那些废物想让我派兵同那支势头正盛的骑兵碰撞,然后造成更大的伤亡吗?”
“额!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滚?”
“是!”
被纳木错无情的训斥一番,好不容易逃回来的蛮人当即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深怕愤怒的纳木错将自己作为撒气的对象。
之后又陆续逃回来不少蛮人、可由于失去了几个头领的主导他们一时间谁也没有胆量找到纳木错要个说法。
而对于这些办事不利的家伙,纳木错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将他们全部赶去修建护栏,用来抗衡即将到来的骑兵。
作为镇守此地的将领他的一众部下全是步卒、因此他们无法在平地上与骑兵抗衡。
除了借助地形优势死守再无别的办法!
眼看着逃回来的士兵越来越少,显然是那边同伴就要被对方清理干净、纳木错知道那支神秘队伍即将到来。
“把能调动的弓箭手都调过来!”
“给我死守石林!”
隐隐可见那支骑兵冲来,独属于南部大大营的旗帜飘扬,见状的纳木错脸色一沉。
遮面旗帜他跟着呼尔赤大将军作战见过不止一次,因此看着那面旗帜的时候他终于在脑海中想起那能与大将军分庭抗礼的存在。
“景国南部大将、鸿坤麾下的精锐护卫吗!”
“可恶,居然是他们!”
“倒地是从那里冒出来的,难道说……是那位察觉到大将军的谋划才派出这支军队的吗?”
一时间怒目错神色凝重,若真是南部的那位出手那么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以那位的能耐派人从南部摸到这里不被发现似乎也说得过去,而且如此迅速就攻破了我布置的防线。”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位能办得到了!”
“呵呵!可惜你们只能止步于此了!一旦进入石林骑兵能发挥出来的战力可就大打折扣,只要我坚守不出。”
“就算是鸿坤本人亲自到场又能奈我何?”
自信的笑笑,纳木错看着越来越近的旗帜竟然有些跃跃欲试,似乎能与鸿坤这种级别的大将交手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如此自信反倒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副将有些不安,对于鸿坤这个名字他自然清楚,而且也知道两年前呼尔赤大将军还在对方手里吃了大亏。
若真是如此人物亲自出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身为主将的纳木错。
“将军,若对手真是那位属下认为咱们还是禀报一下大将军及赤烈将军为好,此地于我军而言有着重大意义、还是小心为上!”
“而且那位的手笔既然出现,或许还有我们无法察觉的原因存在,将您说呢?”
上前一步抱拳微微躬身,副将语气平静的阐述道。
“这……”
闻言纳木错先是眉头一皱,显然听到副将这句话让他有些不喜、照他的意思好像自己根本应付不了鸿坤一样。
可是、虽然他心里不喜却也知道副将说的没错,石林重地关乎自己这一万人的安危,千万马虎不得。
即便骄傲如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万一失守会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更可况这一次的对手很可能是南部那位存在,能做到那个位置绝不是泛泛之辈,稳妥一点终究没错。
想到这里纳木错的眉头缓缓舒展,口气却依旧不爽的开口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
“将这里发生的情报分两份发出,一份传回大营交与呼尔赤将军、一份传给前方主将赤烈将军,速度要快!”
副将自然听出了他口气中的不爽,不过二人相处这么久对于纳木错的性格副将也十分清楚,因此他熟练的忽略掉纳木错不爽的语气。
深吸一口气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这里就交给将军了。”
不耐烦的摆摆手,纳木错头也不回。“去吧!就算对手是鸿坤……要想短时间攻破本将的防线也不是易事。”
“在大将军的回信之前出不了事,放心吧!”
说着他咧嘴一笑,骄傲道。“若在此之前本将失守,不用大将军开口问责、本将愿意提头亲自向他谢罪!”
“这话属下会原封不动的转达大将军!”副将拱手离开,临别之际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刚冒头的骑兵队伍。
隐隐有一丝不安萦绕心头,但他也觉得纳木错说的没错,即便是鸿坤亲自出手要想短时间攻破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副将随即加快脚步离开,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他只想尽快禀报呼尔赤。
而在他离开的同时,前方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将绷带缠好受伤部位在穿上衣服,从领口看去白色的绷带一直缠到咽喉部位。
激烈的战斗结束后冷墨言热血消退,原本并不明显的伤口此时却越发疼痛,甚至于让他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几下。
“该死怎么会这么疼啊!明明刚刚都还没什么感觉来着!”
倒吸一口凉气,他心中忍不住嘀咕一句,只不过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免得一边死死盯着自己的箫生等人笑话。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穿好墨色衣袖之后边拿起靠在一旁的龙泉,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石林表情严肃。
“时间不多了,趁现在他们的防线还没稳固正是出击的最好时机,不能在等了。”
“可是你的伤!”箫生面色担忧,虽然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可刚才冷墨言一身的伤还是让他有些不忍。
独自面对如此多的蛮人可见他有多急切,一边是有些担心他能不能扛得住,一边箫生也清楚自己根本劝不动他。
只要南阳城的危险一日不除,冷墨言就不会停下脚步。
对于他的担心、冷墨言的反应的确如他预料的一样,只见他神色轻松的拍拍胸口,淡淡道。
“不过是些许皮外伤不碍事!相比于这点小伤、还是南阳城的安危更重要些。”
“抓紧时间吧!”
“这……”箫生习惯性还想再说,话未出口一旁的吴越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箫生不解看向他。
吴越却神色认真的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