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五哥,你真的不行……”宋今禾脑子本就昏昏沉沉,刚才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只记得他身子不好的事情。
可她不知道,有些话对男人来说,就是禁区,说出来无异于撮盐入火,火上浇油……
商时序眯着眼,看着身下的人,眼底那抹猩红像是要将她生吞,手指往下,勾着那一截细细的绳子,用力一扯的同时……
俯身贴在她耳边,声音带着细碎的笑意,“笙笙,接下来你就好好体会一下,我到底……”
“行不行……”
身上传来的凉意使得宋今禾浑身一抖。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
宋今禾从不知道,商时序能磨人到如此地步。
期间一直附在耳边,问她自己行不行。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只能咬着牙不说话,谁知这人不停地磨她,宋今禾被弄得受不了,只能败下阵来,谁知这人得了回答,竟越发放肆……
还说什么她回答得太晚,定是还不信……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宋今禾脑袋本就昏沉,热意四面八方的袭来,她只知道眼前的烛火晃了一晚上。
一直晃到晨光熹微。
迷迷糊糊睡着之时,还听得某人在耳边轻问——
“笙笙,现在觉得我可还行?”
宋今禾本想踢他一脚,奈何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很快便沉沉睡去。
中途不知睡到什么时候醒了片刻,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动作着想要起身,才刚挪动了下身子,浑身就酸疼得厉害。
这才注意到商时序从身后侧环着自己,温热的手掌搭在腰上,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脑子里闪过一些羞耻的画面。
“怎么了?”商时序撑着身子,声音沙哑,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早在宋今禾动作的时候他就醒了。
“口渴。”
一出声,宋今禾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还有些痛。
昨晚还真是被他迷昏了头,就这样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好,等一下。”商时序说着就翻身下床。
扯过拖落在地上的衣裳随意拢在身上,借着灯光,宋今禾发现他背上有几道泛红的抓痕,耳根一热,扯过被子蒙着头。
床边本来放着水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翻在地,商时序只能让常念打些水来。
很快水就来了。
常念就着半开的房门把水递进去,一不小心瞥见商时序半敞的衣裳,脖子下面几处红斑格外显眼……
眼睛倏得瞪大,手上茶水差点打翻在地。
“没睡醒?”商时序皱眉。
这嘶哑的声音……
看来昨晚战况很是激烈啊!
……
宋今禾任由商时序伺候着喝了些水,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蒙着被子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商时序也已经不在房间。
今日是大年初一,商家所有人都在,她迟到实在是不像话,就撑着起身。
身子倒不像说得那般浑身疼得好像被辗过,就是双沾地那一刻,酸软得厉害。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见了两眼,已经皱得不能再穿,宋今禾只好从柜子里重新拿一套衣裳,走得太急,差点栽在地上,身后一只手从腰间穿过,将她捞了起来。
“当心些。”商时序搂着她放在床上。
听见他的声音,宋今禾脑子里瞬间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耳根不受控制泛红,商时序就站在他面前,垂眸带笑看着她。
她羞涩的模样落在商时序眼里,嘴角便不受控制扬起。
“还疼?”
刚才进来就看见那一幕,吓得他一颗心差点跳出来,以为她是不舒服,毕竟昨晚他确实有些失控了。
宋今禾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吱唔着开口,“还好……”
商时序这才放下心来,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裳给她穿上,又转身端过桌上的白粥,坐在她身边。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
“我和母亲说了,她知道你昨晚累着了,让你不着急过去,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你休息好了再去也行。”
商时序舀起一勺粥,试了温度才喂到她嘴边。
“你怎么说的?”宋今禾有种不好的预感。
“实话实说。”不然还能怎么说?
他二人是夫妻,这种事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好隐瞒的。
“……”
宋今禾眼前一黑,怒瞪着眼前的人。
这人不知道害臊的吗!
他不要脸她还要!
两人刚……那什么,他就弄得众人皆知!
宋今禾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下让她怎么见人!
“先吃两口,昨晚喝了酒,现在胃里肯定难受,吃完了任你怎么处置都行。”商时序也不恼,由着她动手。
宋今禾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被他气得头晕。
赶紧收拾了就赶紧去前院。
出房间问了常念才知道,现在已经巳时过半(早上10点),宋今禾回头剜了一眼某人。
一到前厅,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宋今禾身上。
特别是老太太,瞧见两人进来,笑得合不拢嘴。
“今禾来啦,快过来坐,我特意叫人炖了鸡汤,中午多喝点补补身子。”
宋今禾垂着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爷子又拉着她说了会话,大致就是两人什么时候要孩子。
“小五这孩子不错,和他说过的事他就放在心里。”
“什么?”宋今禾疑惑。
“上次在家,我问过他一次,什么时候要孩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提上日程了。”老爷子笑呵呵的。
他知道商时序身子不好,两人成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从没没提过,就怕给他压力。
那日也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怕自己看不到两人有孩子,这才开了口,现在看来,他还能帮两人带几年孩子。
宋今禾愕然,原来那个时候就打了主意。
只是宋归南一直兴致缺缺,难怪昨天看见商时序眼皮就有一直跳个不停。
“你这是什么表情,人家已经成婚了,要孩子再正常不过,黑沉张脸给谁看!”老爷子压低声音,训斥着某人。
宋归南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突然就真的成了别人的妻子,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午膳过后,宋今禾乏得厉害,回房倒头就睡。
商时序知道她确实累了,也没去打扰,在前厅陪着宋归南下棋,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让他“杀了”自己几局。
**
商青怀和商听颂夫妇在老宅用了午膳就离开了,还要收拾着去各自岳丈家。
走之前商隋还不忘让宋今禾有空去他们家坐坐,说白了就是想让商时序教他下棋,但迫于某人的淫威,只敢从宋今禾身上下手。
宋今禾笑着应下。
当晚上商时序就收到裴观棋的信。
趁着过年,裴观棋约着几人小聚,还特别点名时家那位,平日再忙,大过年的总有时间吧。
———茶肆
商时序和宋今禾到的时候正看见裴观棋瘫在椅子上,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边上一碟瓜子,正在嗑着。
瞥一眼进来的人,裴观棋视线又落回到手中的书上。
“几日不见,什么时候开始修身养性了。”商时序打趣。
这家伙不是向来不爱看书?
上学堂那些年,裴观棋不是把书扔在猪圈,就是拿去烧火,裴老爷子没少因为这事揍他,可这家伙每次测试又总名列前茅。
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天赋异禀。
商时序拉着宋今禾坐下,给她和自己倒了杯热茶。
几人太过熟悉,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虚与委蛇。
不知看到什么,裴观棋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吓得宋今禾手一抖,茶水撒出来几滴。
商时序偏头扫过去,某人眼皮一跳,咂巴着嘴凑到宋今禾身边。
那么凶干什么!
“小嫂子,这上面说这姑娘只要哭了之后就和喝醉酒一样,真有这样的病症?”
裴观棋指着话本上的一段。
宋今禾偏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巧了嘛这不是。
宋今禾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商时序勾唇看着他,“还以为你转性了,看来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