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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回武林旧事

韩筱锋在岳阳城一待便是数日,无论是丐帮,还是岳阳门,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左等右等,终于还是等来了师父周大雷。

丐帮帮主周大雷只身从山西赶来岳阳府,并亲自会过了岳阳门当家的骆千海。

没人知道丐帮帮主周大雷与岳阳门当家的骆千海商量了什么,但第二日之后,两派居然同时召回了前去打探消息的人马,并同时向本门中的子弟传下命令,对于此事,不得追问,也不得追查。

周大雷会过了骆千海之后,来到了丐帮的岳阳府分舵小住了几日,临走之时,特意将韩筱锋叫到跟前,并以难得的和蔼口气教导了一番,拿出了岳阳门骆千海写给贾员外的书信,道:“孩子,你这就回去告诉贾员外,就说岳阳门已经收到银子,咱们丐帮的人马已经办完了差事返回了丐帮找我复命。他们之所以不辞而别,是怕贾员外又有赏赐,咱们丐帮得了贾员外不少好处,这次也就全当是回报他了。”

丐帮加上岳阳门两家,整整七十四人外加五十万两白银神秘消失,身为本帮的帮主,师父周大雷居然下令撤回前去打探消息的弟子,并打算不去探个究竟,韩筱锋望着素来恩怨必报的师父,大为不解,便问道:“师父,这可不像您老的处世风格,您是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是不是对方势大,咱们惹不起?武林中除了少林、武当两派,还能有谁是咱们丐帮也惹不起的?师父,您告诉我,究竟是少林派干的,还是武当派干的?”

周大雷两眼一翻,呵斥道:“住口!哪个对你说是少林、武当干的?这两派与咱们丐帮历来是有交情的,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挑起争端吗?”

韩筱锋问道:“不是少林、武当,那是不是官府干的?”周大雷大怒,一个耳光扇向了韩筱锋,呵斥道:“住口!”

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自小到大,师父不知打了自己多少次耳光,但唯独这次他是不服气的,他头一次觉得师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打了折扣,竟然不再护着帮中的弟兄,甚至不顾他们的死活了。

一股怒气喷涌而出,韩筱锋盯着师父冷笑道:“懦夫!”

周大雷睁大了双眼,双手抓向蓬松的花发,低下头去,久久没有回应,紧接着,那宽大的肩膀剧烈的都动起来——这个粗狂的糙汉竟然哭了。

韩筱锋心下懊悔,猛地跪在地上,爬向了师父,颤声道:“师父……都怪弟子糊涂,是我胡说八道……是我胡说八道……”

周大雷双手一抹眼泪,抬起头来,挤出一抹笑来,伸手一拍韩筱锋的肩膀,道:“起来!你长大了,别动不动就跪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嘛!来,起来!”韩筱锋望着师父满头的花发,心下一阵酸痛。

韩筱锋站起身来,紧挨着师父低头站好,师父周大雷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他,柔声道:“师父有七个徒弟,从小打你打的最多,你恨不恨师父啊?”韩筱锋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冲着冲着师父一笑。

周大雷道:“你为人正直忠厚,看似比你另几个师兄弟笨,其实是师兄弟中最适合练咱们本门的武功的一个,你师祖和师伯,还有我,其实都是拿你当下一任掌门来培养的……”他挤出一抹笑来,接着道:“哪知教着教着,就不对路子了,武功是学成了,可你的心性禀赋却不是个当帮主的料子,你师祖说是被你师伯带坏了,我看不然……”

周大雷从来就是糙人严师的做派,生平头一遭像是慈父一般对自己说话,韩筱锋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低声道:“师父,我胡说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周大雷道:“这是什么话?你要不认为师父窝囊,那不是我周大雷的徒弟!”韩筱锋内心愧悔自责,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周大雷道:“咱们丐帮就是一群叫花子,连饭都出不抱,这才凑到一起来的。我身为一帮之主,管着天底下大大小小的叫花子,一下子失踪了七十三个,心里能不着急,能不想着找到他们吗?他们要是等闲被人害了,我能不去为他们报仇雪恨吗?”

韩筱锋又忍不住问道:“师父,难道他们真的杀了岳阳门的人,就地分赃跑了?”周大雷摇头道:“这是什么话?你严师叔是八袋长老,能领着手下做出这等腌臜事来吗?”韩筱锋道:“那您为什么和岳阳门的串通好了撒谎,还下令不让人找了?是不是真的被咱们惹不起的人给害了?”

周大雷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师父也不能对你实说。江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人杀你一刀,你就还人两剑,那这个天下岂不都成了打打杀杀的世道?我身为丐帮的帮主,手底下管着千千万万的叫花子,不得不为他们作长久的考虑。这些年来,咱们丐帮日渐壮大,师父我身为丐帮帮主反而高兴不起来,你道是为什么?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吃不饱饭,才当了叫花子。独独胡广一省情况还好些,这些年来不仅没有灾祸,还有像贾员外这样的善人扶植,武林中也好不容易得来的将近十年太平。”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世上多了一场打打杀杀,就至少会多死一口壮丁,也就意味着天底下会有一家的父母妻儿失去依靠,我丐帮将有可能多出几个人来。不是师父不管,而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搞不好就会掀起一场武林风波来,到时候杀戮再起,死的人可不止这几十个,武林势必又迎来血雨腥风不说,更会破坏地方安定,掀起更大的祸事来。所以我只能选择牺牲咱们丐帮的七十三条性命,来换取武林的安宁……”

韩筱锋道:“可是,咱们连找都不能找了吗?”

周大雷道:“找到了又如何?听师父的,你老老实实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韩筱锋还要再说话,就被周大雷连哄带劝推出了屋子,命令他连夜返回襄阳,将书信交于贾员外,韩筱锋只得满怀不甘与悲愤,连夜返还了襄阳。

返回了襄阳城内,依旧是日头向西,贾家大院的一切照旧,老迈的管家指挥着家丁张罗着点灯,这是贾家大院的老规矩,彻夜的灯火通明,是为了防贼。

老管家说老爷已经睡下,韩筱锋只好怀着沉重的心思来到了后院,准备睡上一觉来洗刷连日的疲惫。

大小姐莹莹早已经等候在韩筱锋住的跨院门口,见了韩筱锋回来,笑着迎了上来,并立刻吩咐丫鬟准备酒肉,直接端到韩筱锋的房内。

韩筱锋虽然是师承丐帮的帮主,但算来还是那最不争气的一个。虽然日前才得知原来自己才是师祖师父最器重的一个,但他深知自己绝不是能够号令武林门派叱咤风云的材料,便连贾家大院这些里里外外的产业也打理不了。

自己自幼孤苦被师祖师父收养,在学武之余才跟着帮中认字的前辈们认了一些字,算来算去,除过头顶一个帮主嫡传的帽子,还是跟帮里其他学过拳脚的兄弟们一样,既然当不了什么坛主长老,就不能可一辈子混在人堆里当个受人白眼糟践的叫花子,后半辈子的道路,不过是走镖贩货,替官家财主干些看门护院的营生。

他是怀着一颗报恩之心来到贾家大院做事的,贾员外善人善行,是有大恩与丐帮的。

这位贾大小姐人也漂亮,知书达礼不说,待自己也是格外的好。他不向贾员外一样虚伪,在外广播善明,私底下却干着勾结官府,彻夜宿娼的勾当。更不是贾夫人一样无耻,请和尚来家里作法祈福,深夜背着人留宿僧侣。

韩筱锋自幼便受到师父的严厉管教,动不动就要遭受责罚,更是师兄弟和帮众取笑的对象,而独独这位年轻貌美,知书达礼的富家大小姐,从来没有嫌弃自己是叫花子出身,处处对自己周详客套,也没有拿自己当做下人一样呼来喝去。

韩筱锋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将来能够娶这位贾大小姐为妻,和他双宿双飞举案齐眉,可偏偏他这不争气的耳朵,曾在无意中听贾员外和夫人私下里提到,这位贾大小姐曾经在外地做过妓女。韩筱锋如闻惊雷,自此对这位贾大小姐敬而远之,再无什么男女的非分之想。

大小姐贾莹莹美目顾盼,围着自己嘘寒问暖,竟然跟着自己进了屋子。

韩筱锋浑身直冒冷汗,既不能当面让大小姐自重,又口拙无辞,不会委婉地提示她,只是红着脸道:“大小姐,这是下人的屋子,你怎么能进来呢?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小的可吃罪不起。”

贾莹莹胆大而又不失分寸,轻轻一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怕的什么?我找你是有要紧的事情讲,进屋说最好。”

不一时丫鬟端来酒菜,大小姐贾莹莹大大方方地接过,当着丫鬟的面道:“老爷说了,韩大哥这次替老爷挣了大功劳,要我好好感谢一翻。老爷现下身体欠周详,吩咐我待他向韩大哥说些生意上的机密,你告诉他们,不要让人来打扰。”丫鬟应声而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贾莹莹摆开菜碟,替韩筱锋斟好了酒,大大方方地递了过来。眼见大小姐上赶着要与自己共处一室,韩筱锋本就不知所措,又想起这位大小姐曾经的妓女身份来,韩筱锋更是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嫌弃,板着脸说道:“大小姐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贾莹莹伸出柔葱亲捧酒杯递了过来,道:“韩大哥奔波辛苦了,先用些酒饭,解解乏气再说不迟。”韩筱锋无奈接过酒杯来,放在了桌上。大小姐又拿起了筷子,递到了手上,大方地道:“先吃些东西吧!”

大小姐诸般周详,韩筱锋推拖不过,端起饭碗来使劲扒了几口,大小姐又举起筷子,不住往他碗里夹肉添菜,韩筱锋胡乱的刨了一碗米饭,伸手要抹嘴,大小姐又笑着递来一块手帕塞到了他手里,道:“用这个!”

一股香味扑面而来,韩筱锋双面一烫,胡乱地捏在手里一抹油嘴,将那块香帕丢到了桌子上,抓起酒杯来仰头一饮而尽。

大小姐站身来,自然而又迅捷的拿过酒杯,替他斟了酒,脚下一挪身体靠近,伸出纤纤玉手又递了过来,慌得韩筱锋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一股更加浓烈而又醉人的香气冲上了韩筱锋的头顶,韩筱锋心跳加快,双颊一热,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大小姐,我……我自己来就行……”

贾莹莹低头掩面噗呲一笑,微微一侧身后退了半尺。裙摆摇曳,腰身似水,韩筱锋下意识地望向了贾大小姐的双臀,他血气方刚,生平从未如此接近过年轻女子,早就神魂颠倒。猛然间想到贾小姐曾经在青楼做过妓女,一股无名的怒火喷涌而出,手上一用力,“啪”的一声,酒杯被捏了个粉碎。

贾莹莹也不吃惊,粉嫩的双颊越发红透了,双眉一皱,轻轻叹了一口气。

韩筱锋感到自己失态,忙岔道:“大小姐,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了吧!”

贾莹莹轻提裙摆,坐到了桌子上,以手托腮嘟嘟嘴唇,又叹了一口气。韩筱锋只好再柔声问道:“大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贾莹莹盯着碗碟发呆,忽然拿起酒壶猛嘬了一口,道:“韩大哥,你可知道我与老爷夫人的关系?”

韩筱锋不敢再看她,轻轻拿过她手中的酒壶,道:“大小姐不是老爷的侄女嘛!襄阳城里头谁不知道啊?”

大小姐换了个手拖住腮帮,轻飘飘地道:“是老爷的侄女没错!也是老爷从妓院里解救出来的妓女!”

韩筱锋听得不知所措,结巴道:“大小姐……你胡说的什么!”

贾莹莹又拿起酒壶来嘬了一口,道:“我没有胡说!我十岁就死了爹娘,被人贩子拐到了洛阳,算是自幼在妓院里长大的,十四岁便卖笑接客,要不是老爷找到我,这会儿不定在干什么?”

韩筱锋心一软,再次抢过她手中的酒壶,道:“大小姐你喝多了,莫要再胡说了!”

贾莹莹转过脸来,问道:“韩大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是嫌弃我脏,才故意躲着我的,对不对?”她说的不悲不喜,一双猫儿眼泪水盈盈,却不落下,越发惹人怜惜。

韩筱锋慌道:“我是个叫花子出身,配不上大小姐!”

贾莹莹颤声道:“没有人下生就愿意当叫花子要饭遭白眼,也没有人一落地就愿意当婊子被人骑的,对不对?我不下贱,对不对?”

韩筱锋望着眼前这个不可方物的娇娃,顿生出一股怜惜之意,道:“你是贾府的大小姐,每人能够轻视你!”

贾莹莹一抿嘴,笑着道:“我要不是贾府的大小姐呢?”韩筱锋道:“也没人会轻视你的!”

贾小姐话锋一转,道:“你知道老爷跟岳阳门的做了什么买卖吗?”韩筱锋一惊,忙问道:“你……你知道?”贾莹莹道:“那天我路过老爷房间,偶然听到他好像在跟你们丐帮的什么姓李的长老说话,老爷原来是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买了岳阳门一把什么宝剑?”

韩筱锋惊道:“一把宝剑?”

贾莹莹道:“嗯,是一把宝剑!好像还是江湖上一把最厉害的宝剑。岳阳门的派出了当官的来交易,原本想让官府的押着银子去湖南,可没想到官府的走了消息,上面不让官府的参与,那个岳阳门的这才想到了让你们丐帮的押送。后来,银车到了洞庭湖上,还像是被什么厉害的武林中人给截了,人也杀了,银子也抢走了。现在朝廷的锦衣卫已经派人来暗中查案了,那位姓李的长老说,锦衣卫介入了,你们丐帮和岳阳门的都不敢再管了,只能自认倒霉……”

韩筱锋想起了师父的话来,这才明白,一旦是锦衣卫介入,那丐帮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深陷下去了。

贾莹莹含情脉脉地盯着韩筱锋入神,韩筱锋却一门心思地思索着这件事背后的纠缠,二人共处一室,却各怀心事。

韩筱锋思索了一阵,问道:“那是一把什么宝剑,现在还在老爷手上吗?”贾莹莹道:“早就不在了!银子送出去了,那把剑也叫人给偷了,老爷得知银子没送到后,便病倒了!”

“偷了?什么人干的?”韩筱锋猜测这一定是下手夺财害命的两边都吃,便接着问道:“你听清楚没?”

贾莹莹摇头道:“什么人偷的老爷也不知道,我只听了个大概,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了。”

韩筱锋闻言又陷入了深思。

贾莹莹忽然泣道:“如今老爷因为害怕江湖上的人找他算账,就病倒了,老爷要是一病不起,我又该怎么办呢?”

眼见贾大小姐越哭越伤心,韩筱锋又嘴拙不会安慰,只能走到身边像哄小孩一样一个劲的让她不要哭。

贾大小姐越哭声音越小,便连早年的经历也念叨了出来:“……要是老爷一病不起,我又该去依靠谁呢?”韩筱锋正自不知所措,大小姐贾莹莹却已经扑到自己怀里嚎啕大哭。

大小姐芳香袭人,像水一样缠住了自己,韩筱锋血气方刚,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手了。贾小姐哭了一阵,像个猫儿一样依偎在韩筱锋的怀里,忽然伸出了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来,二人缠在一起滚到了地上。

韩筱锋意乱情迷,竟也忘乎所以。良久之后,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贾莹莹,道:“大小姐,这不行啊,我……我早已经与人定下了婚约,不能……不能再跟你好了。”

贾莹莹缠着他柔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韩筱锋坐在地上沉醉温柔,既舍不得放手,又纠结道:“这是真的,我师祖师伯师父,都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他们结交的也都是英雄好汉。当年我师伯做主,为我和一位武林高人的女儿定了娃娃亲,我师祖都同意了,这种事是更改不得的。”

贾大小姐懒洋洋地依偎在他怀里,环着双臂倒掉在他脖子上,柔声问道:“那你那位未婚妻,现在在哪儿?她长得漂亮吗?”

韩筱锋如实道:“她拜了全真教的高人谭道净为师,正在终南山学武呢,三年前我还没有来这儿,跟师祖路过终南山,还看过她一次呢!”

贾莹莹扯住韩筱锋的一捋头发,绕在手之上玩弄着,再次问道:“她长得漂亮吗?”韩筱锋道:“她武功很高,师祖说她爹爹给她打的基础好,上山没多久,就已经练成了全真派的御剑术了,我要是不勤加练习,是打不过她的。”

贾莹莹依旧追问道:“她是不是比我漂亮?”韩筱锋这时放松了神情,叹道:“唉!她性子野的就像猫一样,他的爹爹更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他娘待我更好,好几次都到丐帮偷偷来看过我,还给我送吃的,嘱咐我好好练功读书,而我就是个小叫花子,只怕她看不上我呢……”

贾莹莹一捏他的脸蛋,娇骂道:“傻哥哥!”韩筱锋道:“你说我要是跟你好了,就没法跟我师祖还有师伯师父交待了。”贾莹莹一把扑到韩筱锋,二人又缠绵在了一起。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嗽,韩筱锋耳目极佳,惊得立刻坐起身来。贾莹莹也被吓了一跳,轻声问道:“怎么了?”韩筱锋低声道:“有人!”

窗外飞来一物直射二人而来,见是暗器袭来,韩筱锋挡在了贾莹莹面前,运足了内劲力贯双臂,举拳相迎,想用自己修炼日久的霸悍劲力击飞,哪知那暗器裹着一股奇怪的劲力袭来,到了跟前却化为乌有,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全屋。

贾莹莹吓得花容失色,牢牢地抱住了韩筱锋,韩筱锋咧嘴安慰他道:“没事儿啦,是我师伯他老人家找我。”说着扶起了贾莹莹,哄她先回屋去,贾莹莹舍不得他走,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不放。

韩筱锋无师自通顿时开窍,亲吻了她的脸颊,哄她道:“师伯来找我,八成是为了老爷的事情而来,我去问问清楚,回来再告诉你,好让你安心。”

听见是正事儿,贾莹莹放开了手,又整了整衣衫,走到桌前去收拾碗筷了。韩筱锋推门而出,顺着响动追了上去。

屋外那人引着韩筱锋来到了马厩之内,韩筱锋赶忙磕头参拜,道:“弟子韩筱锋,拜见师伯。”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丐转过身来,肚皮大的惊人,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正是丐帮的独行神丐李大肚子。

李大肚子走上前来,伸手就给韩筱锋来了一巴掌,骂道:“好你小子,我老人家看你打小儿就老实,怎么,现在长大了,学会了偷鸡摸狗,连东家的大小姐也敢上手拐带了?”

韩筱锋羞得面红耳赤,竟没了对答。李大肚子哈哈一笑,却不再提此一节,经直问道:“怎么,在湖南见到你师父啦?”

韩筱锋长舒了一口气,点头道:“帮里一下就没了七十三位弟兄,师父他……他只能选择不去管。”李大肚子道:“虽然我一向看你师父不顺眼,但换个位置一想,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韩筱锋忙问道:“师伯,武林中的事儿,不都在您肚子里嘛,您知不知道,杀人抢钱的到底是谁?贾员外的宝剑究竟是什么宝物,居然能值五十万两银子?偷走宝剑的人,跟杀咱们丐帮兄弟的是一伙人吗?”

大肚子解下腰间的大葫芦晃了晃,道:“今日已经喝了一口酒了,只能答你两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问。”

韩筱锋问道:“杀咱们帮中兄弟的,究竟是谁?”李大肚子道:“这个嘛,我也在查,还不确定!”韩筱锋道:“这算什么回答?”眼见李大肚子举起酒葫芦就要去喝,韩筱锋一把夺了过来,道:“那第二个问题,偷走宝剑的又是什么人?”李大肚子道:“想要知道这个,今晚你就守在你家贾员外门口,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韩筱锋还要再问,李大肚子道:“实话给你说了吧,我已经对人发过誓了,武林中的事情,再也不对人讲了,如有违反立时死于非命,这次算是对你破例了,记住啦,千万不要对人讲,要不然就是给我惹祸。”

韩筱锋又问道:“那你今夜为何又来见我?”李大肚子道:“我听说有人要通过你的小媳妇去打你老丈人的主意,本来是要给你送个信儿,好让你在老丈人、丈母娘面前表现一回,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在这里又勾搭上了一个富家大小姐……”

韩筱锋正要狡辩,李大肚子猛然道:“糟糕,这个也算是江湖中事!不能再待了,不能再待了,要不然老命不保,小子,你珍重吧!”说完纵身一跃,已经消失不见。

韩筱锋听见师伯说起了当年的亲事,以及自己那位见面不多的未婚妻来,心头一乱,回过神来时,师伯已经走远,他只得返回房中。

桌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灯却亮着,韩筱锋回想起方才与大小姐的一阵缠绵,不由心跳加快,转眼又想到贾大小姐出身青楼,一股莫名的邪火不由得从心头升起。他自顾出了一套紧身的短打来换上,又扎好腰带收拾紧凑,转身出门去了。

路过大小姐居住的后院,见大小姐闺房内的灯还亮着,时不时的还传出一两句他跟丫鬟的嬉笑声来,韩筱锋不由停住了脚步,眼前又晃出了那位更加娇美冷俊的未婚妻的面容来,一时间心乱如麻,便又拔步赶往了贾员外的院子。

紧衣束带,提气纵步,韩筱锋轻轻跃到廊檐下的乳栿之上,盘膝打坐静静等待着师伯口中的那个偷宝剑的人。

贾员外年老体虚,真真假假的哼唧了两个多时辰,他的老伴先是哄小孩一样宽慰着,时间长了,终于忍不住数落了几句便睡了,剩下贾员外一个人喘了半宿的气,后半夜也起了鼾声。

安静了没有多久后,屋顶之上果然有人轻轻踩着瓦片而来,听来人呼吸时有时无,脚下步伐轻盈,韩筱锋暗自吃惊不少:来人功力深厚,只在自己之上,若非自己事先打坐静气以逸待劳,万难发现对方。

听那人俯身趴在了屋脊之上听了良久,在确定贾员外夫妇睡熟之后,如落叶一般轻轻滑到了地面,正要推门而入,韩筱锋低声一吼:“小贼看打!”喊声未毕,奔雷手的罡劲已经尾随而至。

看那人突遭偷袭竟然毫不慌乱,双脚一瞪门槛,已经瞬间向后滑出了一丈有余,从容的避开了韩筱锋的一击。

韩筱锋一击不中,双脚倒钩在乳栿之上,双掌互换又打了一招。那人落地未稳,眼见又一击尾随而来,便借势使了个铁板桥的身法,身体后仰之际双掌齐发,腰一挺直,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后发而来。两股劲力相交,韩筱锋被震下地来,而那人后知后发明显吃亏,借势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儿,这才泄去了力道。

韩筱锋大吃一惊:“崆峒风灵掌?敢问前辈可是崆峒派的?”那人冷哼了一声,翻起身来平地一跃纵上屋脊要跑,韩筱锋脚踩檐柱借力而上,尾随而去。

那人腾跃之术高明,却不似崆峒派的轻身功夫,韩筱锋跟在后头不由犯起了嘀咕:“奇怪,刚才的掌法明明就是崆峒派的风灵掌,怎么轻功却不是呢?莫非我看走眼了,此人不是崆峒派的?”

韩筱锋高声呼道:“相好的,你是不是崆峒派的?”那人奔走之余回过头来,黑布遮面却露着一双轻蔑的眼神来,气定神闲地回道:“一多半算是吧!”听声音却是个年轻人。

二人一追一逃,转眼已经跑出了街舍,向着空旷处奔去。又过了数里,那人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道:“朋友,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韩筱锋道:“我要将你这入室盗宝的蟊贼捉去见官!”那人笑道:“见官?哈哈哈哈……你要捉我去见官?”

韩筱锋见他言辞嚣张,怒道:“说,你偷贾府的宝剑何在?”那人笑道:“朋友,可惜了你这身拳脚,怎么做起了为地主老财看家护院的营生,你若是缺钱,我可以给你,男儿大丈夫,犯不着委身侍人,如此轻贱自己。”

韩筱锋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竟不知如何答对,只好道:“贾员外的宝剑是你偷的吗?是的话就拿出来!”那人双手抱于胸前,笑道:“够胆量就跟我打个赌,如若能胜得过我,我便告诉你,如何?”

韩筱锋虽然老实,却由来对自己的拳脚颇为自负,便问道:“如何赌法?”那人道:“拳脚刀剑,内功外功,任意一样,只要你胜得过我,我便告诉你宝剑的下落。”韩筱锋笑道:“跟你比拳脚那是欺负你,好,那咱们就比比脚力,我若是输与你,便叫你三声爷爷。”

那人道:“好,是条好汉,你若落不下一步,我便认输。”说完趁韩晓峰不备拔腿便跑,韩筱锋牙关一咬,便紧随其后。

那人引着韩筱锋一路向南,整整半夜下来,二人竟赌了个旗鼓相当。天色放亮,二人已经奔至武昌府境内。

眼见前方便是武昌城,韩筱锋腹中饥渴,却见那人丝毫没有罢斗服输之意,便只好硬着头皮赌斗。那人率先停了脚步,扯下面罩来,露出了一张俊美脸庞,面如冠玉双目有神,既有几分儒雅,又有几分傲气,韩筱锋想想自己叫花子出身,不由生了一丝自惭之意。

那人抱拳道:“小弟叶飞,今日得遇丐帮的高人,真是幸会幸会。”韩筱锋只认他作盗剑的贼人,哼道:“你一身的手段不下于我,用不着客套。还是交出宝剑来,我便也不与你为难了。”

那叶飞咧嘴一笑,竟走进前来,道:“朋友,我看你也是个忠厚之人,怎么也惦记着别人的宝剑,那柄镇岳剑也不是你丐帮之物,怎么你也死盯着不放?”

“镇岳剑?”韩筱锋大惊道:“你说是当年号称‘乾坤一剑’的楚江寒楚大侠那柄宝剑?”叶飞也奇道:“怎么,你连那姓贾的丢的是什么宝剑都不清楚,便追着我讨要宝剑?”

韩筱锋道:“我只是贾员外家里讨活的小厮,只听说东家丢了宝剑,便来追查!”叶飞哼道:“连你这样的高手都只是讨活的小厮,看来这丐帮果然是人才辈出啊,怪不得能够威震天下,统领江湖外九门呢!”

听见对方说道起丐帮来,韩筱锋忙道:“我没有什么经营管理的手段,也不想跟同门的手足争个高人一等,凭着一把子力气做些看门护院的营生,又有何不可?难道丐帮出来的,就非得要沿街乞讨不成?”

叶飞虽然长在深宅大院,但他生来聪慧,外加此次出京公干周旋于官场,阅人识人的本事已经长进不少,他见眼前这位除过武功高强之外,确实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全不似自己身边的钻营算计之辈,便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便伸胳膊搭在他肩上,道:“朋友,我这会是又饿又渴,听说武昌城里的武昌鱼是天下闻名,咱们先找个地我请你吃上一顿再说,你若想知道什么,我对你直说了便是。”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韩筱锋自幼长在丐帮与一帮叫花子厮混长大,对别人提不起多少提防戒备之心,又仗着自己的一身本事,便也随他去了。

韩筱锋不善言辞,叶飞却开朗健谈,不多时便将韩筱锋的底细摸了个大概,二人肩并着肩入了武昌城,寻了家酒肆坐下。

叶飞出手阔绰,专门为韩筱锋点了道武昌鱼下酒。二人虽然出身不同性格各异,却都是自幼得名师传授练成了绝技,对自己的武功一道都在内心深处极为自负自得。

经过了半夜的赌斗,二人不分上下,早就在心底互相钦佩。一个冠盖得意一个初出茅庐,少年意气,推杯换盏间已经将寻剑的争执冲散。

叶飞道:“韩兄,我若说自己没偷宝剑,你信是不信?”韩筱锋道:“我信。昨夜是我莽撞了,仔细回想,你若真是盗剑的贼人,何必在此时出现?”

叶飞道:“韩兄,我听说丐帮的帮主已经传下令来,要帮中的弟子不再深究此事,怎么韩兄还敢插手?”韩筱锋叹道:“帮主的命令不敢违背。只是贾员外一家待我极好,我受不住大小姐的哀求,便稀里糊涂的撞上兄台了。”叶飞道:“兄台莫不是为了讨好佳人,巴结岳丈,这才插手的吧?据我所知,你们丐帮为了此事,更是丢了七十三条性命,韩兄怎么不是为了他们而走上一遭呢?”

韩筱锋双脸一红,低下了头去,道:“整整死了七十三人,我能不痛心吗?只是师父说,此事处理不当,便有可能掀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我哪里有这个胆量跟才干再管?”叶飞道:“你师父真是这么说的?”韩筱锋点头不语。

叶飞举杯笑道:“韩兄,你到底有没有胆量,跟我一探究竟?”韩筱锋疑道:“一探究竟?这谈何容易。交银人失踪,五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宝剑又被偷,买的和卖的两头都出了事,该从哪里查起呢?”叶飞道:“我这里倒是有些线索。”

韩筱锋问道:“什么线索?”叶飞道:“不满韩兄,我查到了偷剑人的线索,昨夜来找贾员外,原也只是打算扮成强盗吓唬他一番,好再探听到偷剑人的一些消息。”韩筱锋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偷的宝剑,叶兄方便说吗?”

叶飞望着酒杯,喃喃的说道:“偷剑之人,跟当年的闲云庄有莫大关联?”

韩筱锋惊问道:“闲云庄?这不大可能吧?当年的闲云庄已经破败了,‘神州七杰,乾坤一剑’死的死隐的隐,要是想报仇,能够报仇的话,当年的张二侠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十年之后呢?”

叶飞问道:“韩兄对当年的闲云庄很熟悉吗?”韩筱锋道:“闲云庄的几位当家,与我的几位师长具有交情,其中楚少侠与我师祖是忘年交,张二侠与我师伯更是莫逆。当年群雄大破白莲教,闲云庄众位庄主俱都立下不世之功,皇帝更是亲自颁下圣旨,赐婚李六侠、楚少侠、与一位陆大侠,三对新人就在闲云庄内奉旨,兄弟我当年还是个娃娃,也有幸跟着师祖师父去过,只是时间久了,有些细节早已记不大清楚了。”

关于闲云庄,当年师父楚江寒讲过一些,而在公主府生活的这十年内,义父一个字也没提过,更不准自己问,锦衣卫密档室内那本《武林风云榜》上也记载过师父、义父和同被皇帝赐名朱国贞的金刀神捕,还有通背圣手陆云汉,除此之外,叶飞一无所知。

叶飞到过襄阳府,当年的闲云庄已被官府充公,拆的干干净净。如今听见韩筱锋讲起了关于闲云庄的旧闻来,叶飞好奇心起,追着韩筱锋问东问西。韩筱锋便将听来的、知道的统统说与他听,独独隐去了师伯做主,将张二侠之女张紫妍与自己订亲一节。

叶飞听的入了神,不由得想起了师父楚江寒来。他始终也想不通,在自己心中,那个只陪伴了自己不足个三月的师父楚江寒,始终要比养育和培养了自己十年的义父还要亲一些。

二人畅聊多时,韩筱锋这才问道:“叶兄,恕在下冒昧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叶飞笑道:“韩兄,在下的身份你就不要问了,我怕我一旦说了,你我之间就不会这般亲近了。”韩筱锋听他爽快,笑着陪叶飞饮了一杯,便也不再追问了。

二人正谈的正自兴起,忽然听见旁边小二咒骂道:“娘的,这不是诚心的吗?哪有这样付饭钱的,这叫我怎么拿下来?”

掌柜的也骂道:“猪脑子啊?到后院拿个斧子来,轻轻敲下来不就完事儿了吗?”小二低声嘟囔道:“说得轻巧,敲坏了桌子,到时候挨骂的又是我!”

那小二转身去了,叶飞、韩筱锋二人扭头看去,那破旧的木桌面之上,一行铜钱整整齐齐被人钉在了上面。二人过去一看更是吃了一惊,这一行铜钱有二十文,铜钱的尽数没入桌面之中,且每一枚铜钱只见的距离似是经过计算一般,完完全全相等。

韩筱锋力贯于指尖,伸手拔出来了三枚,又如法钉在了桌子上,但听见“当”的一声,两枚铜钱齐齐没入桌木,只有其中一枚漏出一半在面上。

叶飞也摇了摇头,说道:“既要力度适中,又要距离相等,还能够不发出一丝的响动来,逃得过你我的双耳,韩兄你做不到,更别提是兄弟我了,此人的武功究竟要高到了什么地步?”韩筱锋也道:“这等功力,便是我丐帮之中也超不过三五位来,胡广一省境内,恐怕只有武当山上下来几个老道,才能做到了。”

韩筱锋只是摇头叹息自愧不如,叶飞却伸手将这二十枚铜钱尽数拔了出来,他唤来小二追问那位客人不容貌,那小二见有人替自己省了事儿,便道:“那位客人头戴斗笠身材适中,年岁当在五旬以上,山羊胡子眼神清澈,看着倒也面善,只是脸上有数道旧疤痕,活活给毁了容了。对了,他还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娃娃,是一儿一女……”

叶飞笑道:“韩兄,咱们要找的人,就是他!”韩筱锋惊道:“他?他就是偷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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