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等到司珏自己都已经适应承黎的触碰了,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自己的耳朵。
“咳,既然都已经摸了,那我便会负责,从今天开始,我就罩着你啦,小郎君。”她绝美的脸蛋上带着几丝坏笑,凑近了几分,伸出手指勾着司珏的下巴调戏道。
对面的男子闻言亮了眼眸,好像对此话很是受用,急忙点点头应下,像极了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两人虽然已经明确了心意,但司珏清楚,承黎并非只是自己表明心意就可以相随的女子,她并不排斥自己的接近,所以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陪在身边,等到合适的时机才会确定两人心有灵犀不戳破的这层关系。
私人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公事了,承黎两人在想着魂灵破碎的事情,不知向何处去调查。
司珏缓缓说着:“这梧桐神木既然是只能从神界被人带出的,我们大可以从这方天地与九天界关系最密切的地方开始查起。”
“你是说…云中仙宗?”
女子点点头肯定他的想法,却又增加了一点:“既然我们也没有证据,那便不能先入为主的冤枉人家,依我看来我们去云中仙宗调查的同时也可以关注一下云中国那位求仙拜神的国主,事关众生,不可轻易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两人心下定了主意,便一起朝着云中村的方向走去,谁也不知在他们二人走后,两道身影在背后默默出现,显然…追随已久。
到了云中村,承黎开始向司珏打探更多关于云中仙宗的事情,男子将自己已知的事情和盘托出:“我是三日前来到此地,听闻此处较他地更为和平,国主更是对奇人异事十分感兴趣,但其实…背地好像大有隐情。”
承黎挑挑眉:“哦?”
司珏接着解释道:“据说是国主的妻子因病苦受折磨,所以他花费大量的人力前去寻仙,想要找到能够救治妻子的办法,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着很大的蹊跷。”
“没错,若是真心想要救治,为何不去寻找名医,而去求仙问道呢?”承黎也很是好奇。
“难不成?他妻子的病已经成了绝症,除了神仙外无可救药。”司珏仔细思考所有符合条件的理由,最终还是觉得不合适。
两人心有灵犀的将这和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如若真是这种情况,想必那国主也早有为亲人布置丧事的准备,又怎会清楚,神的存在。
这世界光怪陆离的很,没人能清楚自己所处的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什么,自己又是不是唯一的统治者。
而人类,人类自信自私自大自利,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是最高等的生物,他们可以支配陆地之上所有的生命,却不晓得他们自己也只是井底之蛙罢了。
承黎和司珏都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从不因为自己是神力妖力强大的人们,但谁又能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人眼中的井底之蛙。
“唉,听说了吗,云中仙宗正在比武挑选入门弟子,据说得到魁首的那位甚至能得到宗主的青睐,成为云瑶仙子的夫婿呢!”
大街上人来人往,市井中热闹非凡,想知道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司珏不动声色的为承黎添上一杯热茶,两人默契的听着一切消息来源。
方才所说的那人朋友接话道:“唉,不对啊,那云瑶仙子不是说迷恋上一位男妖精嘛,宗主为何还要替她挑选夫婿?”
承黎不动声色的挑起隐藏在热茶雾气中的秀眉,不经意瞟了身旁的司珏一眼,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
挺招人啊。
男子只是笑眯眯的瞧着,任她打量。
“害,就是因为这个,宗主才以为云瑶仙子被那妖精迷惑了,所以到处寻找能人异士为他们除掉这羞人之事。”
那谈话的老兄不自觉放低声音说道:“不过也是,他一个被国主奉为座上宾的修仙之人都不能救自己的女儿,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对面的男子点点头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哈哈。”
两人默契的举杯痛饮,忽视了身后两位各有所思的人们。
承黎葱白的玉指轻点桌面,美眸微眯间想出一个主意:“依我看,不如打入云中仙宗内部去查看一番,若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没准还能及时发现并制止。”
司珏喝茶的动作一顿,嘴角微不可微的抽动了一下,一言难尽的看着承黎:“莫非…你想去参加比武招亲不成?”
美人眨了眨眼睛反问:“为何不行。”
男子迟疑了一下缓缓用轻柔的语气解释:“不是这样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可是现如今我已经有你了,着实不想和那云瑶扯上关系。”
承黎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她笑着打断了司珏天马行空的想法:“唉,你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谁说让你大义献身去比武招亲了,我说的是我,女扮男装混进去。”
她品着品着不对劲凑近司珏几分,危险而神秘的眼神定在他身上:“你拿我当什么了,既然说了要给你机会相处,便绝不会将你推开,你且记着,你是我的!”
霸道而轻柔的语气让司珏心弦一震,只觉得仿佛心房中都在滴水,遂即红着一张俊脸点点头,像极了被调戏的小媳妇。
承黎笑了笑只觉得他很可爱,两人打定了主意便起身去准备装束。
司珏站在客栈门外等待承黎装扮出来,他百无聊赖的向下打量着,却不曾想发现一位形迹可疑之人,正因为所处的地方是二楼,视野这般辽阔,司珏自认为不可能看错。
那人十分普通,瘦弱的身躯,粗糙的布衣,黯淡无光的眼神此刻正一眼一眼的向上瞟着司珏及他身后紧闭着的房门内。
司珏眯起的眼神充斥着危险,他不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可事关承黎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正在想着对应的法子,身后的门开了,司珏条件反射般回头,却只觉着惊讶住了他。
身前的人见他这副反应很是有趣,调笑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