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守将找到了!”高顺掷地有声的禀报着。
“快把他带上来!”刘真满是冰冷的语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冷。
“喏!”高顺应道,然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当高顺把守将扔到地上时,刘真不禁愣住了。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焉的二儿子——刘真的二哥,益州的富家公子哥,刘范!
“原来是你啊,我的好二哥!”刘真语气冰冷地说道。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曾经,他在益州深受三个哥哥欺凌,后来学有所成,他们自然不敢在他面前嚣张,但有费氏撑腰,他们依旧是那副死样子。
如今,他可以不用顾及兄弟情,放开手脚的收拾对方了!
“你……你是刘真?”刘范有些醉意,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当他看清刘真的面容时,心中一惊,酒也醒了几分。
“不错,二哥,最近过得挺富裕啊?都当上葭萌关守将了!多威风!”刘真微笑着,用最温和的声音问候道。
然而,在刘范听起来,这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你……”刘范颤抖着,试图说出完整的句子,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来,二哥,别紧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这里,他们绝对不敢对你乱来的!”刘真安慰地说道,并示意身边的人退下,以免让他这个好二哥,吓尿了裤子。
刘范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过去对刘真做过些什么。
如今,他落入刘真手中,生死未卜,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二哥,你怎么想起来从军了?曾经的你,何等意气风发,怎么就来做看门护院的“狗”了呢?”刘真叙述着曾经。
他从武那年,三个哥哥嘲笑他,辱骂他。
“大哥,你看...老四就是咱家的狗,还从武呢?刘家人生来高贵,岂有上阵杀敌之说,他一个捡来的,不配成为刘家的人。”刘范字字诛心,对年少的刘真,打击很大。
“二弟,怎么能这么说老四呢?”
刘真原本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认为作为家中长子的刘诞应该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但他没想到的是,刘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当头一棒下,心灵再度受到创伤。
“不管怎么说,老四也半个刘家人!他虽然是捡来的,但也算父亲的样子!而且等我们继承父亲的位置,他还要为我们开疆扩土,抵御外族呢!”
刘真听到刘诞这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失望。原来,他在哥哥们面前,只是可有可无的工具而已。
然而,刘范并没有听进刘诞的话,异常冷漠道:“他本来就是捡来的,凭什么跟我们相比?父亲让他跟着我们,无非就是当护卫而已。一个奴才,怎么能跟我们高贵的刘氏血脉相提并论?”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进了刘真的心窝。
他看着眼前这些自己认为最亲密的家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他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吗?我明白了……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做亲人。那么,从今天起,我不再跟着你们,也不会跨进刘家的大门。”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众人。
自此,他跟刘焉的关系,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虽未挑明,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已经不像从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四弟,你听我说……我……”
“哎,二哥打住,你可不能叫我四弟,你们老刘家的血脉,我承接不起!”
“四弟,二哥那是鬼迷心窍,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二哥吧!”刘范哭得泪眼婆娑,试图用感情牌来打动这位弟弟。
刘真冷眼旁观,他对这位二哥的演技,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而且,这里死去的男女老少都需要一个公道。
“二哥,现在不是我们唠家常的时候,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真指向一旁面目全非的女尸,心中的怒火,仿佛随时会喷涌而出。
刘范见状,心里一咯噔,他可是知道刘真爱民如子的,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残害百姓,那就等于自寻死路。
他连忙解释道:“四弟,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城中将领蛊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绝非我本意啊!”
刘真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他:“二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之前在益州,你欺男霸女也就算了。但现在,这里是葭萌关,这里的百姓,生活本就困难,你却做出这种惨绝人伦的事情来,我实在不能容忍!”
刘范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刘真相视。
这时,一名士兵走过来,向刘真报告说:“将军,经过我们仔细检查,这些女尸几乎是葭萌关所有的女人了,剩下的百姓,十不存一,估计只有两三百人了!”
刘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立刻派人下去,把守城的所有官兵全部带到这里来,我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刘范一听,顿时慌了神:“四弟,你不能这么做啊!这些士兵,可都是益州的精锐,如果你抓了他们,谁来守城啊?你又如何跟父亲交代啊?”
时至此刻,刘范都还在想着刘真是回来争夺家产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亲信,被刘真处决在这里。
刘真冷笑一声:“二哥,你觉得我会在意刘焉吗?自他派兵追击我等的时候,我跟你们刘家的缘分,也就散了!这些士兵竟敢在葭萌关上胡作非为,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把话撂在这,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出去!魏延,传令下去,大军进入兵营,抓捕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一个也不要放过!”
说完,刘真转身离去,留下刘范一个人在原地瑟瑟发抖,他知道,刘真这次是真的发狠了,不会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片刻之后,一个个士兵被抬了进来,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嘴里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显然都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来人啊!把这些混账东西给我弄醒,本公子要亲自审问他们!”刘真脸色阴沉,大声喝道。
“是!”一旁的长沙营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提起一桶桶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这些守军身上。
“怎么样?酒醒了没有?”刘真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让在场众人不禁为之颤抖。
“四……四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守城将领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满地东倒西歪、狼狈不堪的手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好,你们还真是益州的好儿郎啊?本公子定下的规矩你们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刘真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四公子……我们……”守城将领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不必解释了!来人啊,先将这些人每人杖责五十,然后再给我拉过来好好训话!”刘真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四公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守军们惊恐万状,他们的求饶声如同鬼哭狼嚎般响彻云霄,但这并不能阻止刘真前进的脚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守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饶命?你们有什么资格求情?本侯掌权之时,曾明确规定,益州军队必须保护百姓,不得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然而,你们却公然违背我的命令,竟然敢伤害葭萌关的百姓。今日若不给予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天理何在!”
刘范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原来是他被吓得失禁,尿液顺着裤腿流到了地上。他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大哥,这…?”魏延看着近乎疯癫的刘范,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好似嘲笑对方是窝囊废一般。
“堂堂益州刘家二公子,竟然如此胆小如鼠,才经历这么一点小场面,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就凭这样的胆识,还敢妄图掌握兵权?真是可笑至极!”刘真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心中满是失望和无奈。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多次劝告兄弟们要努力习武,以便将来能够更好的报效国家。不愿习武的话,可以投身书海,追寻先辈们的足迹,为国家安定做出贡献。然而,四位兄弟不仅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反而越发沉迷于吃喝玩乐,肆意妄为,给地方带来了极大的祸害。
当刘焉和费氏得知此事后,他们仅仅是不痛不痒地责备了几句,随后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纵容着他们的行为。
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导致如今的刘家四公子变得软弱无能,毫无男子气概。
别说上阵杀敌了,恐怕这次的挨打事件已经给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让他彻底失去了勇气和自信。
随着最后一棍落下,杖刑终于结束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十多个人无法承受这残酷的刑罚,当场毙命,直接被杖毙了!
而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奄奄一息,仅存着一丝微弱的气息。
不过,对于这些恶人来说,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因为刘真从来就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他们如今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终究免不了一死。
“张统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刘真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四…四公子,杖刑已经结束了,请您…请您能否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张统领虚弱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他还有老婆孩子,他还没看够这江山社稷。
“活路?当关内百姓恳求你们给他们一条活路时,你们可曾给予过他们?你们强奸民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有什么坏事是你们不敢做的?”刘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和愤怒。
魏延明白了刘真的意思,立刻走上前去,将这些罪犯拖了下去。片刻之后,魏延浑身沾满鲜血地走了回来,向刘真禀报:“主公,贼人已伏诛!”
听到这句话,刘范浑身颤抖不已,几乎要晕倒过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无比震惊,他第一次感受的战争的残酷,也是第一次直面冷酷无情的弟弟。
“二哥,你还记得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长大后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而,你却对我的话不屑一顾,甚至嘲笑我异想天开。如今回想起来,我不禁感到一阵自嘲。”
“是啊,我是异想天开,我在你们刘家,住了整整十八年,一直没发现,你们都是群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刘范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淋漓。他心里清楚,此刻的刘真是来审判他的,而他的生死全掌握在刘真手中。
“曾经的我,无力做到顶天立地。但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顶天立地,什么叫因果报应!你所犯下的罪孽,终将付出代价。”
“四弟,你……你不能杀我,我们可是兄弟啊!”刘范惊恐地望着步步逼近的刘真,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试图站起身来逃离这里,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无法动弹。
“来世,希望你做个好人,不要再为非作歹了!”
刘真举起宝剑,毫不犹豫地挥舞下去。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整个城墙。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刘真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知道,如果今天一时手软,放过刘范,明天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所以,他必须做出决定,刘焉的四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唯一的优势就在于,他们有个好爹!
“这就是正义的代价吗?”刘真默默地问自己。他深知,这个世界充满了黑暗和邪恶,但他仍然坚信,只要有一丝光明存在,就值得为之奋斗。而今天,他用自己的方式维护了这份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