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定军山就交给你了,这可是我们的大本营,数万天明军的家属都在这里,如果这里失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定军山的安全,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啊!”刘真一脸严肃地说道。
“还请大哥放心,只要益州营、成都营还有一人尚存,定军山就绝不可能丢!我一定会带领兄弟们严防死守,保证天明军所有家属的安危!”张任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他生于益州,且家属都在这里,深知这次防守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肩负着整个天明军的责任。但他无比自信,因为他对这里的地形极其熟悉,就算张鲁举整个汉中的兵力来犯,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拿得下定军山。
“陷阵营、虎贲营听令!”
“末将在!”许褚、高顺昂首挺胸,作为天明军当下最强特殊部队,二人有骄傲的资本。
“我命你们两个营为先锋,许褚为先锋主将,遇敌杀敌,无需上报!高顺为副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务必保证大军顺利通行!”
“末将领命!”二人接令退回队伍。
“魏延听令!”
“末将在!”
“增兵长沙营五千人,共计一万精锐,随我驻守中军,苏飞、陈应为左右将军,魏延为中军主将!”
“末将领命!”
“黄忠、全琮听令!”
“末将在!”
“你们率领神机营为后军,若无战事,便负责后勤粮草供给!”
“是!”
“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兵马,随本将军出征!”
“诺!”
随着一声声命令下达,整个军队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陷阵营和虎贲营作为先锋队,迅速开拔,他们要去前方打探敌情并解决沿途遇到的麻烦;
魏延则带领着一万精锐部队跟随在其后,保卫着军队的安全;
而黄忠和全琮则率领神机营在后,负责后勤粮草的供应。
每个士兵都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
……
葭萌关位于成都平原的北部边缘,是进入川中盆地的重要通道之一,也是汉中抵达成都的最佳路线。
葭萌关外二十里处,许褚的虎贲营驻军于此。
这里地势险要,道路参差不齐,只够一人一马通行。
为避免不必要的损伤,高顺带领陷阵营前去探路,其余兵马原地待命,安营扎寨。
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他们不敢大意,也不能大意。
“仲康,情况如何了?”刘真带领中军赶到,他们早早就收到高顺传回的消息,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主公,俺也不清楚啥情况,高顺去了好一阵子了,一点反应没有,也没见他们打起来!”许褚平日里是个老粗,但到了战场上,他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猛虎”,别人只知道他作战勇猛。殊不知猛虎眼中,也有粗细之分。
刘真皱眉,心中暗自琢磨:难道益州内部出现了分歧?还是说有其他的变故?他转头看向许褚,问道:“仲康,可有派人前去打探?”
许褚连忙点头道:“主公放心,俺已经派了几个机灵的陷阵营兄弟前去打探,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就在这时,一名陷阵营士兵匆匆赶来,向刘真禀报:“主公,高顺将军密令,葭萌关似乎没有守军,非常安静,而且城墙上放哨的士兵,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什么?没有守军?”刘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关内有诈?还是说,关内之人根本就不会守城?”
许褚也是一脸疑惑,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些憨货睡过头了?”
刘真想了想,摇头道:“不,葭萌关的主要性,刘焉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布防,法真、董扶等人也会让人重兵把守,怎么可能一点守卫力量都没有?传令高顺,让他仔细侦查,这其中必定有诈。”
“喏!”
他沉思片刻,下令道:“全军原地待命,派出所有的探子,密切监视周围是否有异常。同时,加强戒备,以防敌军突然袭击。”
众人齐声应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大哥,以你对刘焉的了解,他会派谁来此地驻守?”
“益州的将领,也就那么几个可造之才,我猜测,如果是法真出谋划策的话,一定是严颜、贾龙、高实,三人之一。
严颜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他的能力和武功都是无可置疑的,他可是益州赫赫有名的大将之一,即便是我见到他,也要恭敬的称呼一声“老将军”。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非常擅长防守战术,而霍峻和卓膺则深得老将军的真传,他们的守城本领在益州可是堪称一绝!他们二人,曾多次抵挡住南蛮跟羌人进攻,为益州立下不小的功劳!”
刘真说的此处,不仅黯然神伤,就是这么优秀的两名新兴之将,刘焉却弃之不用,转而将资源投入到他那四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实在让人心寒。
“霍峻?大哥所说的是成都营的那个小子吗?”许褚惊讶地问道。
“没错,霍峻的武功可能并非顶尖,但如果要说守城能力的话,他绝对是游刃有余的。就算是文远和公明这样的初露锋芒的统兵大才,守城方面,恐怕也难以与他相提并论。
这就是为什么我每次都让成都营让成留守定军山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嫡系部队,而是成都营有霍峻在,足以应对一些突发情况。张冀、张翼和霍峻这三个人加在一起,就连强大如文远都会在他们手中吃瘪,更何况其他诸侯中,还没有谁的统兵能力能够跟文远相提并论的,即便是曹操,不用谋略的情况下,军队比拼,他也不会比文远强!”
许褚听后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平凡无奇的三个人,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才能。
“所以,大哥断定是严颜驻军于此?”说话之人正是魏延,此时的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刘真,对于益州,他是一点了解都没有。
刘真摇了摇头,否定了魏延的猜测:“非也,如此懈怠,定然不是老将军所为。”
听到刘真的回答,魏延皱起眉头,继续问道:“那会是谁呢?莫非是其他两将?”
刘真深吸一口气,分析道:“严颜和贾龙都是益州有名的老将,他们和董扶,被益州子民称之为“益州三老”,也就是整益州的“定海神针”。
但他们的处事风格截然不同。
贾龙此人平日里目中无人,仗着跟董扶关系好的缘故,一直看不上成都以外来的将领,就连严颜他都不带正眼看一下的。
不过,他虽然傲慢,但还是有一定的统兵能力,不至于如此冒失。
而高实的能力,我也有所了解,当初征南蛮的时候,他也在我帐下为将,曾一度追杀蛮将上百里将其头颅带回,其实力不容小觑!”
刘真的话让魏延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思考这其中的种种可能性。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既然此三人这般难对付,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葭萌关拿下呢?”
刘真摇了摇头,解释道:“在没有了解清楚对方是谁驻守在这里前,不可轻举妄动,传我命令,全军严阵以待,各营轮流休息。”说完,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军,希望是他多虑,要不然,以他们现在的驻军位置,一旦被发现,就有被困山顶的可能。
另一边,高顺站在城墙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城楼上方。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拉手中的弓,一支哨箭呼啸着飞向城楼。
咻!
那支哨箭精准无比地射中了一名守城士兵的喉咙,使其无声无息地倒下。
接着,高顺毫不犹豫地带领着十几个陷阵营的兄弟,用叠罗汉的方式,敏捷地爬上了城墙。
当他们登上城楼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排巡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很显然,这些士兵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完全失去了警惕。
副将看着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将军,这守卫也太……”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顺打断了。
高顺皱起眉头,低声警告道:“不可大意,以防他们还有其他巡逻队伍!各小队散开,密切注意周围定向!”他深知战场上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他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赌,更不能给大部队拖后腿。
副将领命,严肃地点点头:“明白!”
随后,他立即下令兄弟们保持警惕,小心地搜索周围是否有其他巡逻的队伍。
他们越是靠近城内,心中越是骇然,因为城内的景象与城墙上如出一辙,随处可见醉倒在地的士兵。
有些士兵趴在地上,鼾声如雷,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有些士兵紧紧抱住木梁,口中不断吐出污秽不堪的言辞;还有些士兵甚至直接坐到水缸里,手舞足蹈地唱起歌来……
“看起来,这些士兵已经喝醉了,想必他们的主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几个人,立刻前往兵营查看情况,如果有任何变化,立刻回到城门来找我汇报,其他人随我一同前去将城门打开!”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厚重的城门开始缓慢地向两边敞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刚靠近城门的刘真和魏延都不禁吓了一大跳。
“文长,切莫动手!”刘真连忙低声喊道。
魏延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转过头看向高顺:“伯平,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难道......”
高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文长,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难以解释清楚。你现在速速调集人马,前来接管葭萌关的城防。城中的士兵已经全部喝醉了,短时间内无法醒来。”
魏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什么?你是说,你们仅用几百名陷阵营的将士,就成功攻克了益州几大险关之一的葭萌关?”
高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文长,事不宜迟,赶紧通知部队。把陷阵营剩下的兄弟们,全部叫上来,还有长沙营也尽快跟上,以防万一,至于汉升的神机营,则负责留守原地。”
“嗯,就这么办,速速下令吧!”得到刘真的首肯,魏延这才离开。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明白了,我马上传达命令。”说完,他迅速转身离去,朝山下跑去。
“城中情况如何?兵营可控制住了?还有敌方主将是谁?”
“主公,陷阵营的兄弟们,已经掌控住了兵营,那里全是喝醉的士兵,没有任何战斗力,稍微还有力气的士兵,也被我军精锐解决了!”
“如此就好!”
“至于主将是谁?我们还没有找到,不过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找到了!”
“但愿吧!”
两人谈话间,一名士兵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回将军、主公,我们从城主府内搜到不少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喝的烂醉的男人,我们怀疑,他就是城主!”
“哦?在哪?为何不带过来?”
面对高顺的逼问,士兵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将军,不是小的不愿意说,你们...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士兵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两人不免好奇起来,便跟在他身后前往府衙。
一路上,他们看见不少民女被脱光衣服,暴尸于此。
有的女尸,身体都还是热的,血液还在流淌,显然是刚死没多久的。
从她们身上的伤痕,不难看出,生前遭遇了惨绝人伦的摧残,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这一刻,他们终于知道,为何士兵欲言又止了。换做是他们,不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