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出大事了!探子来报,丁原中计,被吕布所杀!首级已经被董卓取走,挂在上党城墙上了!”
“什么?”
刘真、曹操猛的站起,只因甘宁带回的消息,过于惊骇。
“到底怎么回事?丁原不是才离开半天吗?怎么就死了呢?”
“曹公,我奉军师之命,跟随丁原而去,抵达城郊十里地处,被一队人马所困,看他们的样子,专门为丁原而来,而且蓄谋已久,静待丁原自投罗网!”
“怎么会?丁原不是有义子吕布吗?他又为何反叛?”
“据当时情况来看,吕布早已被收买!”
“这...!”曹操一时间无言以对,丁原一死,整个并州局面,将变得极为棘手。
“我早说过,吕布此人,武力固然冠绝古今,但为人方面,大有弊端,喜好美色、金银,最容易出卖自家主公!”法正一早就提醒过丁原,奈何对方不以为意,还将他视为蛊惑人心的奸细。
“大哥、军师,吕布现在,可谓如虎添翼,董卓不但送他金钱、地位、美人,还有一匹汗血宝马,从体型、样貌亦或四肢来看,都是罕见的良驹,吕布为其取名“赤兔”!”
“这可不妙,陆上本领,我还勉强能够压制一二。但马上武功,我就不敢保证了,照兴霸的意思看,还真是如虎添翼。”刘真没有盲目自大,首次交锋,他就知道吕布不弱,二人几乎势均力敌,这还是对方不擅长陆战的情况。
“子成何须忧虑,你手下还有张任、甘宁,曹某手下的曹仁、曹洪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再不济,加上孙坚及他手下几位大将,曹某就不信,他吕布还能胜过你们联手?”曹操说的过于保守,刘真的马上功夫本就不弱,只需甘宁、张任其中一人相助,就可压制吕布。
“孟德兄,我担心的不是吕布,而是他回到并州,对我们的影响可就大了!”
曹操恍然大悟,吕布随丁原并州起兵,声望极大,此刻又投入董卓麾下,若是振臂一呼,举兵南下,于他们而言,将是一场灾难。
“大哥,大事不好,陛下下诏,让你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陛下这个时候,怎么会?”
“这是传话的太监,让我交给你的。”
“他让我转告你,务必在面圣以前看完,事关生死,不得大意!”
刘真没有回避众人,当面打开阅览。
“这...好大的手笔!”
“子成,你这是...?”曹操看他面色难看,探头看去,顿时一惊。
“你...你杀了袁绍?袁术?”
“什么?”
众人听后,无不吃惊,纷纷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人真要是我杀的,你们岂会不知?”
是啊,曹操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大的事,又怎么会不告诉他呢?
“子成,你怀疑有人陷害你?”
“不错,而且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嗯?你知道?”
“尚书袁隗,以及你的叔父曹鼎,必是他们之一。曹鼎与你关系不错,不至于闹到这一步,杀死袁绍、袁术,只会给你们的家族,带来危害。所以,最大的幕后黑手,就是袁隗。”
“可袁绍、袁术,不是袁家一代的翘楚吗?他怎么忍心杀害?等等...”曹操好似想到了什么,“难道袁隗想偷天换月,瞒天过海扳倒你?”
“很有可能,他找到两个跟袁术、袁绍兄弟样貌差不多的人,将其杀死后,埋在我的庭院里,被污渍弄伤损坏的脸,谁能看出来是真是假?陛下为求公正,只能将我打入大牢,听候审判,他们又可以借机进言诬陷我,就算陛下有意偏袒,也架不住群臣威胁,只能将我斩首。”
“好恶毒的计谋,你此去生死难料,不如推病请辞?”
刘真可是光复大汉的希望,也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为此入狱,再无对抗董卓的能力。
“陛下委以重任,我若推辞,陷他于何地?”
最后,刘真决定一人前往,将后续牵制并州的计划,全权交给曹操,孙坚协助调解。
“孝直,你跟兴霸、公义暂时听命于孟德,一定要处理好当前局面!”
“主公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刘真跟随公公离开后,曹操立即打道回府,他要运用父亲的人脉,力保刘真。孙坚亦是如此,让人将这里的消息,通知皇甫嵩、朱儁,他们一起抗击黄巾,结下友谊,危难之际,施以援手还是可以的。
崇德殿上,聚集将近五分之一的官员,令人震撼的是,都是袁隗一脉党羽。
“陛下,刘真带到!”
“嗯,你退下吧,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喏!”
刘宏坐在龙椅上,不威自怒,刘真这些日子的表现,及做出的贡献,让他看到恢复荣光的希望。
奈何,总有人眼红,势必要将他拉下马来。
“刘真,你可知罪?”
“陛下,臣何罪之有?”
刘宏一愣,他不是没见过不认罪的人,是没见过刘真这样不认罪的。拒不行礼,言语、态度还很嚣张。
“大胆刘真,面见陛下,不但不行礼,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呐,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
“朕看谁敢?”
刘宏声若惊雷,吓得袁隗一激灵。
“袁隗,崇德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的算了?”
“陛下,臣只是见不得乱臣贼子藐视您的威严,再说他还杀害我的两位侄儿,其罪当诛呐!”
“哼,事情未调查清楚前,你怎可妄下定论!”
“陛下,证据、证人皆有,难道还不能定罪吗?”
“朕说了,待了解完前因后果,在定论不迟,要是在咄咄逼人,休怪朕不客气!”王霸之气,恢宏不断,一向盲目自大的袁隗,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刘宏吗?
“刘真,袁隗说,你杀了他的两个侄儿,可有此事?”
“陛下,袁隗所言,纯属子虚乌有,下官勤勤恳恳,不曾见过他的侄儿,何来杀害一说?”
“刘真!你可是朝廷命官!敢做不敢当吗?”
“呵!袁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害你的侄儿,那请问证据在哪?”
“哼!本官今天就让你死的明白,陛下,臣请求,宣证人觐见!”
“准奏!”
“宣,证人觐见!”
“小民李二,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二?你是何人?”刘宏询问道。
“回陛下,小的是监察府下人。”
“下人?你可看见刘真蓄意杀人?”
李二神色一颤,徘徊不定,直到看见袁隗恶狠狠盯着他,这才反应过来,“回陛下,小民...小民看见过!”
“哦,既如此,你就将当时的情况,简单说一下吧,重点是刘真如何杀人灭口,埋尸庭院的。”
“是,陛下!”
“昨天傍晚,袁绍、袁术骑马从东门离开,没多久,刘监察使也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今天一大早,我去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他的鞋子沾满血渍,衣服上也有不少血迹。打扫庭院的时候,发现两处土堆有翻新的痕迹,我本来不在意这些的,但打扫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发些少许衣服碎块,以及干涸的血液。血迹的方向,正是多出来的两个土堆,于是我将它们抛开,就...就看到两具尸体。”
“那你是怎么判断对方是袁家人的?”
“他们手袖上有袁家的标志。”
“可有带来?”
“有!”
李二将手袖交给侍卫,让其送至刘宏身前。
“确实是袁家的标志,刘真,你可有要辩解的?”刘宏目光凝重,尽管李二口述疑点重重,但他作为皇帝,也不能直接询问。哪怕他知道刘真没有杀害袁绍、袁术,但证据摆在这里,一条手袖不够,肯定还有其他物件,只能看刘真要如何辩解了!
“陛下,臣无话可说!”
这...?
刘宏一脸不可置信,他想过刘真辩解,被袁隗等人反驳,但以他天子的身份,震慑群臣,还他自由之身还是没问题。但他这么一说,就算自己想帮也没有理由啊!
“陛下,刘真沉默,定是以认其罪!还请陛下主持公道,为臣两个侄儿报仇!”
“刘真残害同僚,袭杀国之栋梁,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这是刘宏目前能做的全部了,整个崇德殿都是袁隗的人,没有人为刘真喊冤,包括他自己也没有辩解,这就让他不好“徇私枉法”了!
“我看谁敢!”
恢宏之声,响彻殿堂,董太后盛装而来,惊艳四方。
“臣等见过太后!”
“哼!”
董姬没有正眼瞧百官,径直来到刘真身前,为其解开绳索。
众人见此一幕,集体石化。太后解绑,这是何等身份地位才能有的殊荣啊!
龙椅上的刘宏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数年不进殿堂的董后,竟然为了刘真,亲临崇德殿。
“母亲,你怎么来了?”
“哀家要是再不来,你就要翻天了。大汉再让你这么作下去,迟早覆灭!”
“这...母亲从何说起?”
“刘真乃当世奇才,光复汉室的希望,你竟敢将其打入大牢?是嫌大汉覆灭的不够快吗?”
“太后,您有所不知,刘真谋杀国家栋梁,拒不认罪,陛下将他绳之以法,乃是替天行道。”
“谋杀栋梁?袁隗,你给我说说,刘真杀谁了?”
“我的侄儿袁绍、袁术!”
“呵!”董姬嘲讽一声,冷笑道:“袁绍、袁术不过一小吏,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太后,您这话就不对了,我的两个侄儿,才智不俗,多次协助官员,战胜强敌。如今,他们被刘真所害,我作为叔叔,岂有不讨还公道的道理?”
“袁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刘真杀害你的侄儿,可有人亲眼目睹?”
“这...就算没有人看见,但从庭院里挖出来的尸体,也够证明他的动向了!”
“呵,埋尸栽赃,哀家小时候的把戏了!一点长进没有!”
“太后,你执意为他开脱,究竟是何用意?”袁隗间接不上,恼羞成怒。
“哀家没别的意思,只是来澄清一下,不让你们这些小人冤枉好人罢了!”
“太后,您...!”袁隗无言以对,董太后身份尊贵,不是他可以叫板的存在。
“陛下,刘真昨夜,是跟哀家在一起,他身上的血迹,是追捕刺客时留下的。”
“原来如此,有劳母亲亲自走一趟了!”
“无碍,后宫不得干政,哀家这便离开了,记住,千万别冤枉好人,特别是刘真!”
“母亲放心,孩儿明白!”
董后来的快,去的也快,路过刘真时,清风携香而来,令他为之入迷。更要命的是,众人不备,她竟向刘真抛媚眼。
“咳咳咳!”
“你们都听到了?太后旨意不可违背,此事有待调查,无权扣留刘真本人。”
“陛下,证据确凿,刘真岂会是冤枉的,还望陛下主持公道,不要听信太后片面之词。”袁隗还不死心,错过这次机会,再想针对刘真,难上加难。
“陛下、袁大人,可否听本宫一言?”灵动而不失霸气声音,从门口传来。
凤袍加身、光艳绝美的大汉皇后何氏,携子而来。
“见过皇后娘娘!”
“众卿平身!”
“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不欢迎本宫?”
“倒也不是,后宫不得干政,你是知道的!”
“本宫有干政吗?”何氏询问道!
“没有!”
“那不就好了!本宫来这里,是保刘真的,不管他犯下怎样的祸事,永乐宫为其分担!”
这...?
群臣梅开二度,一个太后还不够,现在连皇后也来了。比前者更霸道、霸气,一句“刘真我保了”,差点噎死袁隗。
刘宏亦是震惊,不过更多的是心落,有太后、皇后出面,就算袁隗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认怂。
“辫儿身体虚弱,妾身就先带他离开了!”
“好!”
同样的方式,不同的香气,再次让其一饱味觉。
“考虑好,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