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喜兄,坚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
“好,我这边也准备好了,随我来吧!”
为方便比试,蔡衍将比试地点,定在城外三十里地。
“王浩,第一场你来!”
“是!”
“祖茂,你去会会他,记住,点到为止!”
“明白!”
双方入场,气势滔天,群起欢雀的鸟儿,仿佛被骇人的气势压制一般,纷纷归入林野。
“兄弟们,随我冲锋!”王浩率先发起进攻,一百零一骑呼啸而来。
“江东儿郎,让他们见识一下,你们的神勇!”祖茂不甘示弱,迎面而上。
观战区。
“文台兄,此乃冀州城防精锐,抗黄巾,平乱贼,破叛军,神勇非常啊!”蔡衍似谦非谦,自顾自的介绍自家军队之强悍。
“刺史大人兵精将广,确实了得,但坚的江东子弟,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战场上,祖茂凭借武力优势,大破城防军数十人,局势逆转。再看王浩,他的武力就很一般,只能对付五六人。
片刻功夫,冀州军大败,只剩王浩一人苦苦挣扎,江东子弟半数留存,胜负已然明了。
“孟喜兄,不如这样,我们也别一个一个比下去了,你任意挑选六人,与我剩下的三位将军交战,若能胜其一,就算坚输。”
“好大的口气,本刺史倒要看看,你的手下究竟有何本事?”
蔡衍接受孙坚的建议,他也看得出来,两军对垒,江东战将明显比自己的武将强势,这对士气影响很大,倒不如武比来的痛快。
“程普、韩当、黄盖,下一场,你们三人务必全力以赴,冀州军还有没有强者尚不知晓,但单打独斗,一定没有你们强,万不可掉以轻心,此战关系到合作,只能胜不能败!”
“明白!”
一炷香后,双方各自挑选好出战人选。
蔡衍这边,冀州统兵大元帅韩成;城防军蔡达、韩馥;晋阳太守高览;先锋悍将韩浩、张合。
孙坚这边的三人,是他座下四大虎将,从起兵开始,就跟随南征北战,经验丰富。
“文台,别说我欺负你,若是三人不敌,你也可以继续调兵遣将!”
“刺史大人莫要小看我等三人!”黄盖是个急脾气,虽不是一流武将水准,但在二流武将中,绝对是佼佼者。
“哈哈哈,好,不愧是江东儿郎,够豪气,不管此战输赢,本刺史都愿与你们结盟。”
“多谢刺史成全,来战!”
黄盖一马当先,程普、韩当见状,紧跟其后,奋马急追。
“张合、韩浩,这一战可是你们露面的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韩馥,冀州军二号人物,深得蔡衍信任,冀州的兵马大权,几乎掌控在他一人手上。
“我们各战一人,四位大人且看好!”
张合率先出击,迎上黄盖,韩浩则是拦下韩当,大战一触即发。
没有对手的程普,不知所措,未曾想到,冀州还有能够战平黄盖、韩当的悍将。
“蔡达、高览,你们去会会他!”
“遵命!”
韩成发话,两人齐出,共抗程普。
孙坚起初风轻云淡,认为冀州军不自量力,竟敢一对一单挑?随着时间推移,他震惊了,程普一对二被压制能理解,可韩当竟被一名小将拖住,不分伯仲,这就匪夷所思了!更让他震惊的是,黄盖那边,一对一全程被压制,虽不会快速落败,但战败已是必然。
“孟喜兄,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将才,为何刚才不用?难不成是专门挖坑让孙某跳?”
“文台说笑了,我也不知,冀州有此人才啊!”
蔡衍也是头一次见到张合、韩浩,他以为韩成就是冀州最高战力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其勇猛。
场地上,黄盖早已气喘吁吁,张合攻势迅猛,他的大刀,完全跟不上,只是短暂的十多合,就有四处枪伤。这要是在战场上,他早已殒命。
“小将,你是何人?”
“吾乃冀州总兵帐下,先锋使张合也!”
“先锋?以你的本领,早该是将军了!要不你投入我主麾下,保准是个将军!”
“休要胡言,看枪!”
张合不予理睬,出招更加猛烈,黄盖只坚持到三十合,彻底落败。
韩当这边,情况也不太好,虽取得胜利,也耗费大量精力,这还是一对一的情况,要是一对二的话,他必败无疑。毕竟,韩浩只比他差上半点,假以时日,二人定是不分伯仲。
最郁闷的还是程普,三人中,他是第一个出局的,蔡达、高览配合默契,攻伐强势,他只坚持到第九回合就落败了!
三战两胜,这是蔡衍没想到的,祖茂第一局的亮眼表现,让他心头一紧,感觉胜算不大。不料,之后的表现竟如此亮眼,使得他信心膨胀起来。
“孟喜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蔡衍还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完全没听见孙坚的呼唤。
“孟喜兄?”
“啊?文台有何指教?”
“孟喜兄,我想跟击败黄盖的小将切磋一二,可否?”
“没问题,韩成,你安排一下,孙将军想跟张合切磋一番。”
“是!”
韩成挥舞战旗,众将纷纷回营。
“?义,孙将军要跟你切磋,注意分寸,切不可伤到对方。”
“明白!”
张合出战,这次使用的兵器是双戟。
孙坚见状,越发喜爱他了,武艺卓绝,又能适用各种兵器,想必兵法造诣上,也有亮眼的地方。
“这位小将,可否通名?”
“某家张合,字?义!”
“张?义,好名字,你我交手,大胆出手,即便伤了也无妨!”
“得罪了!”
能在朝廷受封为将军,可见其实力一般,张合提起百倍精神,全力一战,孙坚亦是如此。
两人首次交锋,不分上下。
“将军果然了得,我们再来!”
大刀对双戟,二者难舍难分,三十回合后,孙坚略处下风。
“除子成、吕布外,你是第三个将我逼到此等地步的人,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孙坚全力出手,不再保留,张合好不容易建立的优势,逐渐被追平。
“老程,主公有多久没有全力以赴的拼杀了?”
“算算时间,该有一年多了,上次使出全力,还是跟刘监使切磋。话说回来,刘监使的武艺,当真不俗,就算主公全力出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不知道跟吕布比起来,孰强孰弱?”
“从上次比试来看,马下本领,吕布不如监察使,至于马上武艺,那就很难判断了。监察使能在二十回合内战败主公,足以见其勇。吕布能在几十万匈奴军中,取上将首级,武艺亦是十分了得!”黄盖不禁感慨,刘真、吕布这类高手,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触及的了!
“什么?你们说吕布跟刘真交过手?”旁边的祖茂、韩当凑拢过来,这二人都是顶尖高手,他们身为武将,自然对这类比试兴趣浓郁。
“过后与你们细说,先看比试吧!”
场地上,二人交战近五十回合,战马力竭,瞬间前脚下跪,张合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我输了!”
“不,你没有输!”
孙坚下马,将其扶起,“?义有大将之才,武艺超群,你只是经验不足,外加战马略弱,不然,输的人就是我了!”
孙坚所言非虚,他用尽全力战至此刻,要不是马儿“放水”,想取胜,难!
“哈哈哈,文台真英雄也!”蔡衍圆场,张合嘴笨他是知道的,要是任由其僵持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文台,我们里面坐,正好商议一下,合作事宜!”
“也好!”
“韩成、韩馥,你们招待好江东兄弟!”
“遵命!”
议事厅内,孙坚将两封信件交给蔡衍。
“丁建阳真是傻的可以,这样的计谋都会上当,蠢猪一个!”
“文台,这刘真何许人也?陛下何故这般信任?”
“孟喜兄,子成的功绩,你应该听说过吧!”
“略有耳闻,初入朝堂,顶撞圣威;益州动荡,举兵平叛;黄巾乱世,征战四方。但这些功绩,也不至于让陛下将兵权都交给他吧?要知道,地方势力兵马才是最多的,万一他全部整合以后,举兵反叛,那可如何是好?”蔡衍是两朝老臣,一心向汉,有此疑虑,在正常不过。
“蔡兄,你只看到子成表面带来的影响,殊不知,现在的情况,远比他带来的影响,还要恶劣。”
“现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战乱平息,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国之经济,逐渐恢复过来。”
“非也!难道孟喜兄没发现,地方正在做大做强吗?”
“做大做强?”蔡衍愣神片刻后,顿时反应过来,“各州做强难道不好吗?举国皆兵,还怕叛乱?”
“各州强大确实是好事,但他们做大做强后,不听朝廷调令,敢问兄台,此事何了?”
“这...?”
孙坚这么一解释,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地方过于强盛,兵力远胜都城,肯定不会听从号令的。毕竟,自己有了抗衡朝廷的资本,谁不想权倾朝野?野心大者,甚至有自立为王的想法。
“文台所言极是,老朽受教了!”
“孟喜兄言重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回并州兵权,解除东都之危!”
“直说吧,要我做什么?出人还是出钱?绝无二话!”
“孟喜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需要冀州十万兵马,屯兵于朝歌!”
“朝歌?”
“不错,孟德从凉州借来的十万兵马,会在河东一带建立防线,加上朝廷征调十万兵马,驻扎河内,三军形成壁垒之势,让并州大军,无法挥师南下,逼近首都!”
蔡衍打开地图,里面是刘真、曹操、法正等人设计好的地形图。并州在冀州、司隶的包围圈中,后方又是草原,只要董卓不傻,绝不会轻举妄动。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军之手,何不集结三州之力,一举收复并州?”
“我等何尝不想,只是目前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大规模出兵。黄巾之乱后,百姓怨声哀道、国库亏空、将士疲惫不堪,一旦开战,只怕连将士温饱都解决不了!就拿冀州来说,孟喜兄能凑够三十万大军半年的粮草器械吗?”
“这...?”换做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别说三十万,就算是十万大军,要凑够他们半年的口粮,也要大费周章。
“我们的想法是,大军驻扎在指定位置,威慑即可,平常无事,帮助百姓开垦农田,种植粮食,恢复民生经济。”
“不错的想法,我这就调兵遣将,开赴朝歌!”
“孟喜兄,我观张合有大将风范,此次出征,不妨让他试试?”
“文台,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张合此人,刚入伍没多久,短短两个月,就从士兵升为先锋,已是一马平川了,若在让他担任统帅一职,恐军心不服啊!”
“孟喜兄,常言道:能者多劳,?义这等将才,弃之不用,实乃一大损失!”
“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让他随军学习一番,若有机会,可以一试!”
“如此甚好!”
说服蔡衍后,孙坚马不停蹄赶回洛阳,临走时,还专程去看了张合。
“?义,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一定要勤学好练,下次我们见面,在切磋一番!”
“定铭记于心,期待与将军再次相会!”
两人的对话,被有心之人知晓后,偷偷告诉蔡衍之子。
……
“文台兄,你可算回来了?情况如何?”
“很顺利,蔡衍忠心大汉,非常人也!”
“如此甚好,孟德回来的时候,已经将十万西凉军带回,京城的保障,又多了几分。”
“这么快?”
“这还快?我可是整整耽误半个月,才将大军带来的。”曹操快步走来,脸上满是傲娇之色。
“得了吧你,看吧你能的!”
“哈哈哈,文台,你那边怎么说?”
“三天内,十万冀州军就可抵达朝歌,兵指上党!”
“如此,我们也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