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佳雨得到肯定准确的回答,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终于还是笑了。
“我知道的,云笙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
颜佳雨终于放心下,她不再担心的下车。
直到黎云笙的车子驶远再也看不到了,她才“哈”的笑出声。
瞧瞧,温栩栩做再多在黎云笙这里也只是个随时可以被废弃的棋子。
至于她说的,当初是家中亲人逼迫她跟黎云浩订婚的事更是无中生有。
当初黎云笙出事她的父亲甚至要立刻让她跟黎云笙订婚,不许她做出任何有可能伤害到黎云笙的事。
是她自己选择了黎云浩,根本没有人逼她。
她是如何对家人说的,她说是黎云笙不愿耽误自己才会如此。
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是她没想到黎云笙没死没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可她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身体虚弱迟早会在这次的竞争中失去优势,纵然黎云笙现在是黎氏话事人真正的掌舵者,可以后的事没有人能说得准。
而温栩栩呢?她甚至觉得黎云笙娶她不过是想给她点补偿,让她在离世前享受一把罢了。
所以温栩栩现在爬的再高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她不久以后成为天皇巨星又如何?迟早要死的人。就让她当是做了一个美梦好了。
颜佳雨笑着时,经纪人走出来,看到她在夜色中势在必得的笑容只觉浑身胆寒。
“黎总怎么说?”经纪人还是问了。
“他说记得我的承诺,一直记得。”颜佳雨眼底都带着几分痴狂:“所以温栩栩没救了。”
经纪人看到她如此癫狂的样子心却沉了下来:“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就不要再针对温栩栩了。”
“什么叫针对她?我只是给她点教训,不然她真要爬到我头上了。”颜佳雨眼底都是不屑:“我让你做的事继续做让你找的人也继续找,她在我这里已经是死物,不必手下留情。”
经纪人觉得喉间堵得厉害。
可她知道颜佳雨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结局。
经纪人有些苦涩的应了一声方才离开,只是离开的有些快,像是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
许愿从温栩栩的别墅正打算离开去找黎云笙问清楚他想怎么做,结果就看到别墅外停着一辆车,是黎云笙的车。
许愿看到了黎云笙,黎云笙亦看到她。
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只余冰冷。
许愿甚至在这一刻有时间想起自己跟黎云笙之间黎云笙对她有多厌恶。
巧了,现在她对黎云笙同样如此厌恶。
许愿逐步走近,最后停留在黎云笙车面前,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凉意。
“出来,我们谈谈。”许愿开口。
黎云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上车,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黎云笙同意了许愿要谈话的请求。
许愿淡淡嗯了上了车,最终车子停在别墅附近的一家私人会馆。
包厢内已经有备好的茶水,房间内点着熏香,是淡淡的雅致的香味。
许愿没时间去看这些,她进了房间直截了当开口:“你和栩栩之间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果然是为了温栩栩来的。
黎云笙目光中带着寒意。
桌上的茶水冒着热气,他阴冷的目光射向她,像是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许愿嗤了一声:“栩栩是我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在我这里她和苏逸同等重要,她是我的家人,现在你对我说与我无关?怎么?难道我就必须要看着你欺负我的姐妹我的家人?”
姐妹?家人?
黎云笙眼底的厌恶几乎要凝结称实质。
他至今还记得温栩栩刚成年的时候找到他时的模样。
青涩的像是还未开放的花朵,却又带着满腹算计的爬上他的床。
他那时喝醉了酒,且那时的温栩栩太像颜佳雨年轻的时候,误将她当做颜佳雨才有了那糊涂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后,他本以为这是竞争对手为自己设下的圈套,或者是温栩栩想要踩着踏板飞上高枝。
可他万万没想到温栩栩的条件只是不要暴露她为许愿投资。
她甚至将许愿的方案告诉他,让他知道这投资稳赚不赔。
他以为温栩栩是为了钱,谁知她只是为了许愿。
目的可笑又可怜。
在她心里,许愿大过她自己,比她自己都要重要。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每次的交易都是希望他在背后帮助许愿给她一些便利。
他被温栩栩那样轻易的当做了为许愿投资的工具人。
而许愿呢?一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现在却又说温栩栩是她的家人姐妹。
是啊,温栩栩也将她看做家人姐妹,将她看做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会为了她豁出一切。
可若是没有许愿,温栩栩不会碰到他。
黎云笙倏地开口:“许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温栩栩的灾难全是因为你。”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许愿愣住,但是黎云笙好像是说错话似的紧跟了句:“许愿,我和温栩栩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许愿眸光更冷。
“黎云笙,从你开始为了颜佳雨不停伤害栩栩开始,这就不是你们之间的事了,我不会允许你欺负栩栩。”
“如果栩栩真的出事,我也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和实力。”
她的身份和实力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黎云笙冷笑。
他当然知道许愿的实力,但许愿是靠着温栩栩出卖身体从这里拿到的投资,纵然现在身份与众不同,那些过去也是脏污不堪的。
若是没有温栩栩,许愿也不会那么快的成功。
许愿还是会成功,但是要经历的要遭遇的比这些多更多。
可在他眼里许愿是靠他的投资才能有了今天。
许愿明艳却清冷的眉眼染带上些许戾意。
“这话也是我要还给你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
两厢对峙,皆是为了温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