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酉时,张母和朱氏又清洗了一些红辣椒放在一旁,俩人就回家准备晚饭去了。
俩人刚到家,张爷爷也带着张行风从小路回来,在家门口将张行风放下,张爷爷便又驾着牛车往作坊去,车上还带着张允月在早上嘱咐买的盐和酒。
张爷爷刚到作坊,门口的张奶奶便看见了自家老头子,“回来啦。”说完赶紧将作坊的门又开了开,让张爷爷驾着牛车进去。
张爷爷和张奶奶点点头,便驾着牛车进入作坊,然后将牛车停在仓房门口。
“阿爷,你回来啦,车上是买的盐和酒是吗?”
“对,都按你说的,都买了各两三百斤。”说完,又对着在剁红辣椒的张父和张程道:“老大,老二来抬下车上的盐和酒。”
张父和张程则帮着张爷爷将盐和酒都搬下牛车,先放在院子里,毕竟剁了一下午的红辣椒就等着盐和酒了,所以就先都放在院子里,便于取用。
张允月见盐和酒都买回来,一旁则是一下午大家切碎的红辣椒。
张允月拿来称,每一百斤剁碎的红辣椒配上10斤的盐和10斤的酒,张爷爷用铲子在大盆里将所有东西拌匀,又倒了一些酒在陶罐里,用于杀菌消毒,然后便将拌了盐和酒的红辣椒,装在陶罐里密封保存。
一直到酉时中下工时间,作坊里的做工的工人都走了,老张家的人又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才将今日买的红辣椒全部剁碎,拌上盐和酒,全部装在陶罐里密封保存。
张允月数了一下今天下午一共装了21个陶罐,今日作坊收的红辣椒应该已经是村里红了的所有辣椒,村里估计再有红辣椒还得等几天。
明日除了天香楼那边要来拉货,看看这两天自家舅舅那边要不要来送辣椒,到时候可以和舅舅那边说一声了,前天陆同那边刚送的陶罐,没想到今天一下就将刚送的陶罐用得差不多了,也还得让舅舅带句话,多送点陶罐过来。
等张爷爷和张父他们将全部装好糟辣椒的陶罐搬进仓房,做好标记,张允月还特意写上了装罐时间,差不多半个月后就能用。
然后几人又将院子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见没有问题了,几人这才关了作坊的门,牵着牛车回家。
回家路上,张允月想到今天用掉的盐和酒,转头看向走在旁边的张爷爷:“阿爷,你明日回来,再多带点盐和酒回来,今天一下就用了两百多斤。”
张爷爷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明天回来我再多买点,到时候让掌柜的再便宜一些,接下来还会用到不少。”
“嗯嗯,是得和掌柜的讲讲价了,这样能便宜不少钱。”
到家后,张母和朱氏见大家都回来了,急忙将厨房的饭菜端上桌,又将在屋里做作业的张行风喊了出来。
“小风,作业写完了吗?吃饭啦。”
“来了,来了,阿娘,我都写完了,刚才在读夫子今天教的三字经,夫子说每天教了的,回来还要自己会读会背,我刚才已经都背会了。”
张母摸了摸张行风的头,笑道:“噢,今天教的三字经都会背啦,真棒,快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好。”说完,便去井边和刚从作坊回来的人一起洗手。
等大家都洗好手,饭菜也都已经端上桌了,便都坐在桌前开始吃饭。
张爷爷见大家都在,想起来今天早上和李木匠的话,升起了一丝害怕,郑重其事道:“大家先停停筷子,我想讲几句话。”
见大家都停下筷子看着自己,张爷爷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家这一个多月以来,家里情况变化这么大,都是月月想的法子,但是我想说的是,
我们家的人在外,不能随便说,也不能透露出这些主意都是月月想出来的,因为我们家没有根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一旦月月的能力被那些所谓的有钱人或者是达官贵人知道了,
那对于月月,对于我们家,都是灭顶之灾,这个事我希望你们能记住,平时说话慎之又慎,凡是思索再三,明白吗?”
“明白了,阿爹。”
“知道了,阿爹。”
“明白了,阿爷。”
“知道了,阿爷。”
“行,都知道,明白就行,吃饭吧!”
翌日。
吃完早饭,收拾完,老张家的人又都开始各自干各自的活,朱氏和张程他们依旧在家磨豆浆。
张允月和张奶奶便去作坊帮忙,张奶奶依旧在作坊门口守着,如果有上门卖辣椒的就收就行。
巳时。
天香楼的马车出现在作坊门口,张奶奶看着停在作坊门口的马车,便往作坊里喊张允月。
“月月,作坊门前来了好几辆的马车,你去看看是不是天香楼的又来了。”
“好,知道了,阿奶,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张允月便抬脚往作坊外而去。
“董掌柜,您来了,呀,曹掌柜,你这次怎么也来了。”张允月向两位弯腰福身。
董胜和曹时阳向张允月抱拳示意。
“这不是上次董掌柜送油辣椒去县城嘛,提及张姑娘家的作坊很是气派,这不,这次我就来顺便看看,哈哈,不过,你家这作坊修的确实不错。”
“多谢曹掌柜的夸奖,两位快请进。”张允月抬手,示意两人进作坊。
董胜和曹时阳便跟着张允月进入作坊,去了作坊的待客室,又给两人上了一壶茶。
曹时阳喝了一口茶,道:“张姑娘,以后就是我这边派人来张姑娘的作坊取油辣椒,如果姑娘有什么需要带话或者又有新增的吃食品种,可以直接和来的管事说就行,管事会和我说的。”
“好的,既然曹掌柜说到新增的吃食品种,我真的还真有,两位稍等,我去给你们取来,二位尝尝。”
曹时阳和董胜和对视一眼,又惊讶道:“哟,这么快就有了,那我们得好好尝尝了,要是味道好,天香楼很乐意再与姑娘达成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