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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夭夭轻轻发出感慨,那眼神之中,竟毫不掩饰地表露出一种释然的情绪,仿佛长久以来萦绕心头的迷雾,在此刻终于悄然散去。

“如今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夭夭微微转头,目光径直投向法涅斯,语气淡然。

法涅斯沉默了片刻,仿佛每一秒都在权衡着言辞的重量,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已然没有多少时间了,旅行者已然抵达至冬。”

“这样啊……”夭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的确,所剩的时间已如风中残烛,根本无法支撑她们再进行下一次模拟。很明显,提瓦特如今已真切地站在了生死存亡的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一步踏错,便会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无尽深渊。

夭夭不再言语,整个宫殿瞬间被一种沉重的寂静所笼罩,仿佛空气都凝结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深知这一切于你而言,实在是有失公允,”法涅斯的声音略带沙哑,其中满是无奈与决然,“但我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提瓦特,为了文明的延续。哪怕为此我将成为万夫所指的罪人,乃至最终身死道消,我亦在所不惜。”

“我知道了。”夭夭神色漠然,缓缓转身,迈出的步伐略显沉重,“我会出手的。”

那离去的身影,宛如被世界遗忘的孤鸿,透露出一种藏不住的落寞。

……

夭夭全力催动身形,不过短短一息之间,便如离弦之箭般离开了天空岛。她独立于浩瀚无垠的虚空之上,俯瞰着下方那辽阔得让人望而生畏的大陆,眼中不禁闪过些许迷茫的神色。

此刻的自己,究竟该去往何方呢?如今的提瓦特,是否还能有自己的容身之所,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呢?对啊,自己不过是来自模拟提瓦特的异端,在这真正的提瓦特,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无奈之下,夭夭只能发出两声苦涩的笑,随后移步而出,朝着东北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经过几日马不停蹄的奔波,夭夭终于来到了蒙德。这片广袤的土地,虽辽阔无比,却处处弥漫着自由的气息,空气中仿佛还夹杂着酒蒙子肆意洒脱的味道。

站在蒙德的边界,夭夭并未急于前往蒙德城,也没有丝毫寻找酒蒙子的打算。她缓缓落在大地上,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走着,仿佛在与这片土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一路走来,夭夭尽情领略着沿途的风景,感受着当地独特的风土人情,心中不禁泛起万千感慨。

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天空渐渐飘起了蒙蒙细雨,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路边的一个小旅馆前,夭夭静静地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桌上放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她正默默品着,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某个方向,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没让她等太久,一个撑着伞的少年急匆匆地朝着旅馆走来。

“呀,怎么都没有位子了。”少年收起伞,环顾四周,脸上不禁露出些许苦恼的神情。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竖琴,琴身隐隐约约之间散发着风元素的神力,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见状,夭夭忍不住“噗呲”一笑。心想这酒蒙子也太警惕了吧,世人都说酒蒙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可依自己看,事实并非如此。

自己才刚踏入蒙德,就被对方敏锐地感应到了。像自己这种让对方一眼看不出修为深浅的陌生人,瞬间就引起了他极大的警惕,这不,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连天空之琴都带在身边,想来是有所防备啊。

少年左顾右盼,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夭夭,眼睛顿时一亮,连忙快步走上前来:“这位客人,不知您介不介意我与您一同坐这儿呢?”

夭夭微笑着,优雅地伸手示意:“请便。”

少年一下子坐下,转头对着旅馆的服务员喊道:“服务员,来两杯酒!”

说完,一回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就像一个不务正业的小男孩,对着夭夭说道:“嘿嘿,异乡人,你要喝酒吗?作为您允许我一起坐的报酬,我可以请您喝哦~”

夭夭微笑着轻轻摇摇头:“你是不会允许我喝酒的。”

“欸?为什么呀?”少年一脸茫然,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夭夭却没有做出回答,只是依旧保持着微笑,那笑容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

“好吧。”少年挠挠头,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客人您是从哪里来的呀?看您的服饰,像是来自璃月,可您的言行举止又带着几分枫丹的韵味。”

“这个啊……”夭夭俏皮地嘟起小嘴,微微抬起头,眼睛俏皮地眨了眨,那模样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一般。

“我呀!我是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热衷于穿梭在各个世界之间,去见识不同地方的美景。只可惜啊,来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觅一个好的向导呢。”夭夭一边说着,还一边佯装出苦恼的样子。

“欸?这可真是巧了呀!”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叫温迪,可是蒙德最厉害的吟游诗人哦,蒙德的每一寸土地我都踏遍了,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啦,不如就由我来带您在蒙德四处旅行吧。只要事后姐姐您付给我一些酒钱就好啦。”

“这样吗?”夭夭笑着点头,“好吧,暂且就信你这一次,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多多拜托你了。对了,我叫夭夭。”

“您好,夭夭小姐。”

就这样,在温迪的引领下,夭夭踏遍了蒙德的名山大川,每一处风景都仿佛一幅画卷,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至于付钱嘛?抱歉,夭夭身无分文。不过温迪心里想着,能把夭夭顺利送走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儿还敢厚着脸皮找夭夭要摩拉啊!

……

之后,夭夭隐匿自身气息,悄然漫步在璃月港之中。与模拟提瓦特中的璃月港不同,这里不愧享有七国第一港口的美誉,整个城市庞大得超乎想象,占地面积极为辽阔,港口星罗棋布,各式各样的旌旗在天空中猎猎作响,仿佛要遮蔽天空。来来往往的商船密密麻麻,如同蚂蚁搬家一般,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

走在这片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街道上,夭夭心中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奇妙感觉。明明身处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可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仿佛自己与这热闹的世界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夭夭就这么一步步缓缓走着,细细品味着这股孤独感,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深度的对话。

“往生堂欢业大酬宾,买一送一,多购多得……”突然,一个熟悉的吆喝声钻进了夭夭的耳朵。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热情地招揽着顾客。

见到这位熟人,夭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默默朝着少女走了过去。

“欸?这位漂亮姐姐,往生堂正在进行欢业大酬宾活动哦,您要了解一下吗?”胡桃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地询问道。

夭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确实很有必要呢,毕竟人终有一死,提前做些准备也是应当的啊!”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胡桃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副找到知音的欣喜模样。

旋即,夭夭佯装出苦恼的神情:“可是我没有摩拉呀,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样啊……”胡桃看着夭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心想对方连摩拉都没有,那平日里的生活岂不是过得很艰难。可再仔细瞧瞧,夭夭又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啊,难道是哪家的贵族大小姐逃婚跑出来的?

思索片刻后,胡桃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姐姐您加入我们往生堂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免费为您置办所需,日后您还能在这里赚些工资呢。”

“这样吗?那就太感谢你了!”夭夭嘴角微微一翘,欣然答应了下来。

当钟离看见胡桃美滋滋地带着夭夭回到往生堂时,那一向沉稳的表情差点就崩裂了。等到胡桃带着夭夭办好入职手续后,便领着夭夭来到了钟离身边。

“客卿,这段时间就由你来带带这位新人吧,可别整天无所事事的。”胡桃吩咐道。

“堂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问题。”钟离点头表示同意。

……

“上回书说道,彼时的璃月,山间有恶螭盘踞……”在三碗不过港内,店小二为钟离和夭夭送上了热气腾腾的茶。

“堂主让客卿带新人,客卿就把人带到这儿来摸鱼呀?”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离,眼中带着一丝调侃。

“呼~”钟离轻轻吹了吹嘴边的茶,缓缓摇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们是在此观察潜在用户。”

夭夭忍不住“噗呲”一笑:“往生堂可真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仙友您这雅兴可真不一般呐。”

听到“仙友”二字,钟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仙友,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

“哦?”夭夭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明白了钟离话中的深意,随即轻声轻笑:“没想到我渡劫之时,竟无意间将仙友引入了梦中。”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心领神会,彼此都明白了对方话语背后的含义。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钟离便常常以出差为借口,带着夭夭游走于璃月的各个地方。

每当夭夭走到归离原和狄花洲的时候,她总会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沉默良久,仿佛时间在她身上静止了一般。她会从太阳开始西斜,一直站到夕阳完全落下,夜幕笼罩大地,然后又看着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直到旭日缓缓升起。她的眼神中,满是回忆与怀念,仿佛那些曾经的过往,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下一站,夭夭来到了稻妻。在这里,她看到了雷电影,那个曾经深陷偏执的女子,如今已然有所成长,从自己的执念中走了出来,变得更加成熟与坚定。

接着,夭夭来到了须弥。她亲眼目睹了纳西妲成为了须弥的神明,并且继承了布耶尔的名字。然而,曾经的大慈树王,似乎除了自己,已然没有人记得了。这一切,不禁让夭夭感到一阵悲凉,心中暗自叹息:“真是可悲啊!”

之后,夭夭来到了枫丹。这里看上去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与她曾经统治的枫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曾经辉煌的科学院如今已毁于一旦,科技的发展也没有之前那么发达了。厄歌莉娅与芙卡洛斯都已逝去,芙宁娜经历了长达五百年的孤独舞台剧,而那维莱特则重获了古龙大权,执掌着枫丹的一切。

夭夭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默默地在这片既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游历着,与曾经的“国家”默默告别。毕竟,时过境迁,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枫丹神女,再也不是掌管水的神明了。

再之后,夭夭来到了纳塔。旅行者刚刚与玛薇卡携手战胜了深渊,让纳塔摆脱了战争的阴霾。在这里,并没有关于阿丝塔的历史,毕竟没有法涅斯允许的那关键的一瞥视,她便不会获得天外传承,也就不会成长起来,更不会名震天下。

最后,夭夭来到了至冬。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游历七国的人是空,此刻,空正在冰神的帮助下,紧锣密鼓地准备借助天道法则登临王座。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夭夭并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选择走遍至冬的每一寸土地,去感受这片土地的温度与气息。

最后的最后,夭夭回到了归离原,在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上,她搭建了一座简单的小屋,从此静静地待在那里,哪儿也不去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空完成最后的旅行,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注定的结局。

那一日,如命运敲响的丧钟,来得迅猛而猝不及防。漆黑如墨的灾厄,仿若狰狞的恶魔,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破了提瓦特那层宛如蛋壳般的脆弱防线,汹涌杀来,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无情碾碎。

任谁目睹这一幕,心中都会被绝望彻底填满。现实世界中的深渊入侵,其恐怖程度绝非模拟情境所能比拟。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绝望如潮水般肆意蔓延。战火在大地上疯狂肆虐,熊熊烈焰吞噬着一切;悲鸣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地,似是世界发出的痛苦悲鸣。

这场战争的残酷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连维系世界秩序的大道,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也逐渐磨灭,所有既定的秩序如崩塌的积木,纷纷瓦解。

然而,就在众生皆陷入绝望的泥沼,以为世界末日已然降临之时,远在归离原的夭夭,宛如黑暗中陡然亮起的明灯。她神色平静,只是轻轻吹了一口气,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七国大地之上,各自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恐怖力量。在那几乎要将世界毁灭的灾厄之中,无数道剑光如流星般迸射而出,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只见夭夭曾经踏足的每一寸土地,都像是被赋予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无尽的剑气。这些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把把利刃,将那铺天盖地的万千灾厄搅得粉碎,一时间,虚空之中,灾厄的残骸如齑粉般飘散。

然而,灾厄似乎无穷无尽,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尽管夭夭拥有以战养战的神奇能力,但精神力的消耗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深知,自己不可能永远这样为提瓦特苦苦支撑、与灾厄僵持下去。

终于,在瞧见七国的防御布置逐渐稳定下来后,夭夭不再迟疑。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流光般腾空而起,向着界外疾驰而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沿着深渊降临的方向,找到灾厄的源头!

那个源头,便是法涅斯曾经提及的,名为“崩坏”的恐怖能量来源。只有彻底铲除这个病灶,才能真正解决提瓦特所面临的灭顶危机。

夭夭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来到了世界之外。刹那间,无数形态各异、狰狞恐怖的灾厄,如饿狼般疯狂地朝着她冲了过来,妄图将她团团包围,然后啃食殆尽。

然而,无论这些灾厄的力量多么强大,在靠近夭夭不到千里之处,便会如同遭遇了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撕扯,瞬间凭空碎裂成几半,随后彻底死亡,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这一幕,让旁观者无不毛骨悚然。

可惜,这些深渊生物不过是崩坏力量催生的产物,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情感,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对生命更是毫无敬畏之心,无论是他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在它们眼中都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夭夭不为所动,沿着深渊来临的方向,奋力不断冲击着。她时而施展瞬移之术,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遥远的前方;时而使用大挪移之法,跨越漫长的空间距离,加快前行的进度。再加上她掌握的一堆精妙身法秘术,夭夭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就算是站在世界巅峰的顶级王座强者,恐怕都难以望其项背。

不知是命运的垂青,还是夭夭那份坚定不移的执着感动了上苍,在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后,夭夭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无数神秘而诡异的力量,如汹涌的暗流般从空洞之中疯狂涌入,这些力量在涌出的瞬间,便转化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漆黑灾厄之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当夭夭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崩坏”。尽管她从未见过这种力量,但这个名字却仿佛与生俱来般清晰地出现在她的意识之中。

她知晓,这是文明在发展与迭代的漫长历程中,所有消亡的事物所产生的力量,是自然发展的必然结果,无人能够避免,也无法逃避。

“哼!”夭夭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丝毫不为所动,毅然动用太初之力,将自身的气息悄然转化为与“崩坏”相似的崩坏能,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穿过了那个巨大的空洞,向着未知的界外冲去。

她倒要看看,这世界之外,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

穿过空洞后,一片刺眼的光芒如潮水般瞬间将夭夭淹没。良久,光芒渐渐消散,夭夭缓缓睁开双眼,终于,她看到了一切。

眼前,是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海,海水呈现出深邃而神秘的色彩,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在这片大海之上,生长着一棵树,一棵与大海相辅相成却又相互消磨的大树。大树的枝干蜿蜒伸展,仿佛要撑起整个天空,树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与大海的波光相互辉映。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世界里,夭夭显得如此渺小,渺小得如同宇宙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原子,又或者说是一个能量弦,至于是开弦还是闭弦,此刻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就在她的身旁,夭夭看见了一片树叶。这片树叶,竟然代表着提瓦特的世界。此刻,这片树叶已经缓缓跌落进了这片神秘的大海,正在不断地被海水侵蚀。

“树叶”已然化作一道虚影,几乎难以用肉眼分辨。准确地说,如今承载在树叶上的那个正在崩坏的气泡,才是真正代表着提瓦特。

这时,一道空灵而神秘的声音,仿佛从世界的尽头缓缓传来,在夭夭耳边轻轻响起:

“苍天有问,这便是世界的真相,想要拯救提瓦特,你需要对抗的,是整片量子之海与整棵虚数之树,你还能成功吗?”

与此同时,海水也开始悄无声息地侵蚀毫无防备的夭夭,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给出了回答:“我可以做到!”

旋即,夭夭的脑海中浮现出归终的面容,她的眼神越发坚定,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必须做到!我绝对可以做到!”

话音刚落,夭夭的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气息,这股气息如同一道擎天巨柱,贯穿了天地,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仿佛要向整个世界宣告她的决心。

【天问 - 杨】

此刻晋级!

然而,面对广袤无垠的量子之海与那棵顶天立地的虚数之树,夭夭的力量,即便因临时突破而攀升到了更高的境界,却依旧如沧海一粟,渺小得近乎微不足道。

若以《一株草可斩落星辰》这等绝世神通,去攻击这片海与这棵树的本源,夭夭思忖过后,深知其中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且不说能否精准命中那隐匿于无尽神秘中的本源核心,就算凭借【因果律必中】确保击中,也难以笃定就能对这等庞然大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该如何是好?夭夭的大脑如同一台疯狂运转的精密机器,即便身体已被侵蚀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生命之火也摇曳欲熄、奄奄一息,可她心中的希望之火却从未有过丝毫的黯淡。她依旧在绝境中顽强地思索着成功的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各种办法,哪怕明知前路荆棘满布,成功的几率渺茫如星。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她开玩笑,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换来的只是接连不断的失败。

在这漫长而煎熬的挣扎中,夭夭不经意间回首,却惊恐地发现,那代表着提瓦特的世界泡,已然在量子之海的侵蚀下,几乎消磨得无影无踪,仅存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

难道,自己的所有手段都已失效?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要走向毁灭?

“我,失败了吗?”夭夭在心中默默发问,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不甘。为了拯救提瓦特,她付出了如此之多的代价,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可最终却似乎还是逃不过失败的结局。

甘心吗?答案不言而喻,她怎会甘心!

那么,后悔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夭夭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这个问题。

恍惚间,夭夭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后悔。

为何要后悔呢?失败,本就是人生如影随形的一部分,自始至终贯穿其中。一味地后悔,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显然不能。唯有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怀揣希望,坚定不移地向前看、往前走,才有可能迎来成功的曙光。

人啊,总是难免自私,难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每当遭遇挫折,便会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幻想着若当时做出不同的选择,结果或许就会截然不同。可这是多么狭隘与自私的想法啊!

凭什么自己就一定要成功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付出了努力?难道这世上只有自己背负着不能输的理由?实则不然,每个人都在人生的道路上挥洒着汗水,付出着代价,都有着不容失败的缘由。

每个人都应是自己世界的主角,我们理应大方地承认他人的成功,也勇敢地正视自己的失败。若真能做到如此豁达,便不会再为失败而懊悔,而是会将其视为成长的阶梯,从中汲取经验教训,同时欣赏他人的成功,学习其中的诀窍。

这样的人,内心纯净无私,或许方可称之为心怀大爱的勇者。

“前方的路,就在我脚下。我走在属于自己的人生之途,即便面临死亡,亦绝不后悔。”夭夭这般想着,心中渐渐释然,缓缓闭上了双眼。

可就在她闭眼的刹那,一道奇异而震撼的景象,毫无征兆地映入眼帘。

只见不远处,量子之海竟如遇到天敌般纷纷避让,那无尽的灾厄也像是感受到了极致的恐惧,瑟瑟发抖。

在那片奇异的空间中,一道青绿的身影,宛如从时光深处走来,风华绝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力与强大气息。

……

与此同时,在提瓦特大陆上。

当夭夭所释放的剑气消耗殆尽,那漆黑如墨的灾厄,如汹涌的潮水般再度疯狂席卷而来,瞬间将整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中。

绝望的阴影,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一个生灵的心头。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提瓦特的众生却并未放弃最后的希望,他们怀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奋不顾身地与灾厄展开殊死搏斗,手中的武器虽已染满鲜血,却依旧坚定地挥舞着。

法涅斯,在几位王座级深渊生物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他望着这片满目疮痍、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大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微微叹息道:看来,夭夭终究还是失败了啊!

此刻的提瓦特,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黑夜,再也不见一丝光明。

“看来,我也赌输了,我对不起所有人,终究还是没能拯救提瓦特。”法涅斯的声音,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天理!你快看!”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时间执政惊喜交加的呼喊。

法涅斯微微一怔,无需对方指明方向,在那漆黑如墨的天空中,那一抹绿色的光亮,是如此的醒目,如此的与众不同。

从本质上看,那光芒看似微弱,甚至连一朵飘荡的乌云都无法轻易驱散。

然而,不知为何,在提瓦特所有生灵的眼中,那道光芒却耀眼得如同亘古以来最璀璨的星辰,恍若仅需这一缕光芒,便能划破万古的黑暗,绝耀千秋!

在那无尽的光芒之中,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渐渐浮现。

她,一头如瀑的青绿长发,随风飘舞,宛如灵动的诗篇;一身绚丽多彩的仙衣,如梦如幻,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相较于整个世界,她的身形显得那般渺小,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走。

可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又仿佛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整个世界在她面前,都瞬间黯然失色,显得微不足道。

只见一柄古朴的枯木仙剑,静静地悬停在她的身前。她缓缓伸出纤纤玉指,对着剑柄的底部,轻轻屈指一弹。

刹那间,一道清冷空灵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悠悠回荡在整个提瓦特的上空:

“这一剑,玉宇澄清万里埃。”

那一刻!玉宇澄清万里埃!!!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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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翻了,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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