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河,清澈见底,晶莹剔透,河水缓缓流淌,似在诉说岁月的悠悠往事。
乘风站在了河边,身前是一块硕大的石刻雕像。
雕像是一位大着肚子的半身女子,在其隆起的肚子上,刻有“子母河”三个凸起的大字。
望着面前的石刻雕像,乘风伸手按在了雕像肚子的“母”字上。
“咔嚓!”一声响,雕像的肚子突然从中间缓缓裂开,一个洞口赫然出现,一股阴风从那洞口瑟瑟吹出。
“果真如此。”
即便洞内阴森,乘风还是难掩欣喜,快步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借着洞口透进的微光,能看到一条蜿蜒向下的石砌台阶。
台阶古旧,那斑驳的痕迹看上去有一定的年代感。
沿着台阶,乘风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
还没走几步,“咣当”一声,外面的洞口已然自动关闭。
“区区石像也想关我?”
乘风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不为所动,继续沿着台阶向下行去。
走了半炷香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宽阔的地下广场出现在面前。
广场上密密麻麻、整齐划一地站满了身着盔甲、手持长矛的士兵。
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竟然都是男性。
一位男性将军独在中间的一处方位,正奋力地向士兵们挥舞着手臂,似在检阅队伍方阵。
士兵们则昂首挺胸,目不转睛,神情肃穆。对于乘风的到来,竟是视而不见。
看到那些士兵,乘风哑然失笑。
虽然这里光线暗淡,但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这群士兵,只是按照真人比例制造的泥塑雕像。
士兵虽然看上去威风凛凛,却终究是死物,乘风吐了口气,不禁想起传说中的某位帝王,以及他陵墓里的那些兵马俑。
据说,那位帝王要在陵墓里沉睡一万年。
之后,他会再度苏醒,带领他的兵马俑横扫六合八荒。
对于那位帝王的想法,乘风不置可否。
史书记载,在那个朝代,老百姓在他的统治下,举步维艰,痛苦不堪。
严酷的刑罚,沉重的税负,底层老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残喘。
思维想法更是被严格封禁,把有着无限可能的人,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工具石头。
这种伤害,比起战争来还要可怕。
对于民族而言,这种伤害是巨大的,限制了民族的发展,阻碍了民族的进步。
也许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那似乎是一个盛世。
但对于广大底层老百姓来说,绝对不是。
就算那个人真活过来,能够威武霸气到统治了全世界、全人类,那又如何?
对于被统治的人类来说,如果得到的只是苦难和灾祸缠身。只能说,那是全人类的巨大灾难。
乘风正在感怀之际,忽听身后尖刺的怒喝声传来。
“啥子人?格老子的,敢闯我皇陵地宫。”
乘风急忙转身,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手拿长柄大关刀的老鼠。
那老鼠体型硕大,犹如一头巨象,头上戴着一顶黄绿色的尖帽,两颗凸出的尖牙露在外面,闪着森森白光。
它长着一副人类的身躯,上面穿着一副精致的铠甲,每一颗甲片都被精心打磨过,闪着耀眼的光亮。
“这里果然古怪,连老鼠都长的人模狗样!”
乘风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笑着说道。
“格老子的,竟敢说我鼠太岁是狗样,瞎了你的狗眼。”
鼠太岁呲着两颗大板牙,满脸怒容,将大关刀一横。
“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闯入你鼠太岁爷的地盘,小心你的狗命不保。”
乘风脸上微微变色,只是顺口说了句家常俗语,却似乎触碰到这只老鼠的忌讳。反倒是让对方一口一句狗不离身的脏话,瓢泼过来。
这鼠太岁为何如此痛恨狗儿?难道是因为那句俗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如果细究起来,狗儿这样做,确实有越权执法的嫌疑。
这只老鼠,把对狗儿的愤恨,全都撒到自己身上,乘风也有些恼怒。
“你这只死耗子,别以为手里揣着把刀,就冒充打猎的,小爷我非打你个狗吃屎不可。”
“你个狗儿子,还敢这样跟你鼠太岁爷说话。”
鼠太岁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的大关刀,一个滑铲冲到乘风面前,挥刀便劈。
大刀来势汹汹,刚猛威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
乘风一个闪身,躲开此刀,猛地向着鼠太岁的肚子踢出一脚。
“狗儿子,还敢还手。”
鼠太岁冷哼一声,回刀一招横断祁连,又斩向乘风踢出去脚。
鼠太岁的反应迅速而凶猛,看来确有一定实力。
不过,若是与乘风相比,还是有着太大差距。
在这一刻,乘风的身形快速移动,如同飘忽不定的风,让人难以捉摸。
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难以言明的精妙与力量。
突然间,他纵身而起,犹如一只腾空的大鹏,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如同闪电划破夜空。
然后,他就出现在鼠太岁的身后。位置的选择恰到好处,鼠太岁根本来不及回身。
乘风一招大象无形,右手握拳,拳头瞬间化为了一只白象的虚影。
虚影所到之处,散发出了强大的能量,连空气都为之震动。
鼠太岁那庞大的身躯,瞬间被这股巨力震飞,整个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下,重重摔倒在地。
地宫里顿时一阵尘土飞扬。
鼠太岁大叫一声,猛地一个鹞子翻身,重新站起。
“格老子,你这狗日子不讲武德,搞偷袭!”
鼠太岁嘴角的六根长须翘了翘,冲着乘风嚷:“我本来可以轻易地破解你刚才那一招。”
“只是本太岁大意了,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下次,定砍掉你的狗头。”
“是吗?”
乘风冷笑一声,嘴角上扬,带着的嘲讽的弧度:“我劝你耗子尾汁,夹起尾巴做耗子的好。”
鼠太岁很久没吃过这样的亏,心有不甘,听到乘风的言语,不禁怒火中烧。
只是,刚才一招便吃了大亏,又让它不得不重视眼前的对手。
它眼珠一转,突然冲着乘风身后躬身道:“始祖,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