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宫尚角,你就这么走了?”
“我哥的事情,你少管。”宫尚角走了,可是战斗力超绝的宫远徵还待在原地呢。
斜睨宫子羽一眼,根本没吝惜给宫子羽一个眼神。
“我是执刃!”
“是是是,你自娱自乐开心就好,宫子羽,先管好你自己吧。”
宫远徵也是懒得搭理宫子羽,比起眼前这个看的让人心烦的家伙,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宫尚角和他带回来的那个半大孩子,是怎么回事。
既然宫子羽最喜欢的巨石自嗨,那就把场地留给他,反正除了他自己和云为衫,这里的人全都走了。
“阿云,你看他们两个,是越来越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了!”
“兴许角宫主和徵宫主是将敬畏埋藏在心底,眼下重要的,是后山。”云为衫管理宫子羽是有一套的,最是知道如何安抚他的情绪,以及转移注意力。
“对,是雪重子传信,后山遇袭,对方的目的成谜,雪重子应付不来。”
“什么?!”宫子羽的眼睛都瞪大了,“居然还有人敢动我宫门的人!是不是无锋?”
“不是,雪重子和那人交过手,能确定不是无锋的人,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何门何派。”
经过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宫门的主力极大的折损,雪重子是当之无愧的战斗力第一。
但是他心神俱伤,陪伴了他多年的书童战死,愧疚和悲伤几乎要将人给压压碎。
此后,雪重子自废武功,他要保留这一段记忆。
而不是不断的返老还童,终年只有雪宫不融化的积雪相伴,半点人气没有。
“那我们快去找宫尚角,他一定能把人给抓住。”
宫子羽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个责任要放在宫尚角的身上,这么多年来,但凡是丁点他自己觉得解决不了的,全都第一时间的往宫尚角的身上甩。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有理由跑角宫去了,正正好还能去问问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角宫的人提前收到宫尚角的吩咐,早早就将东西准备好。
屋舍房间、刀法古迹,全都安排好了。
按照宫唤羽的说法,是上官桢在北垣地界也待不上多少日子,国籍都不一样,将来混的也不是同一个江湖,甚至之后或许都没有机会见面。
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投缘的孩子,或许这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能够留下一段好的回忆,在他长大之后说起童年,要是还能记起一个师叔,那宫尚角也是觉得挺欣慰。
上官桢为什么愿意跟着宫尚角一起来宫门。
其实不单单是因宫尚角这个忘年交,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好奇。
宫唤羽之前蛐蛐了宫门不止一次,明里暗里都说了宫门的丑陋阴暗,十次里面总是会有一两次,是被上官桢听见的。
滴水都能穿石,好几回的一次两次,上官桢对于宫门都有了自己的理解。
比如:重男轻女,规矩森严(自说自话版),区别对待,拼命压榨老实人。
刚刚进入宫门,遇到宫子羽的时候,上官桢觉得这规矩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严苛,那个大高个的叔叔,和他爹一样的年纪,却还是满眼纯真。
这哪里是生活在严苛的规矩之下,分明是被人娇宠了一辈子,现在还像是个小孩。
还是有着依仗,无所顾忌的那一种。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宫远徵还像是以前一样,双臂环抱,打量着这个让宫尚角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孩。
直到上官桢说出他自己的大名之前,宫远徵的看法只是有些小别扭。
可是听到某两个字,那可真的就是极其的微妙。
“上官桢,我是孤山派的弟子。”
“上官——你姓上官?”
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宫尚角没能一下子联系起来的事情,宫远徵反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十年前离开的上官浅,十年后出现了一个上官桢。
关键是眉目神态之间,不经意的袒露出来的感觉,完全是一模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就看现在,最了解宫尚角的人,就是宫远徵。
宫尚角和宫远徵,可以说是相依相伴,相依为命了超过二十年的时间,对彼此的事情,甚至是某些秘密,都是如数家珍一样的熟悉。
由此,宫远徵觉得自己需要严肃来看这件事情,虽然但是……他不是直接的当事人。
既然有大致的把握,能够确定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大侄儿,宫远徵爱屋及乌,态度也变得软和了许多。
“好名字,桢树叶可以入药,降火固本,是你娘给你起的名字吗?”
“嗯哼,那你呢。”上官桢不知道,为什么宫远徵的态度突然变好,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态度都能吃得下的人,有机会当然是要还回去。
“徵宫宫主宫远徵,你喊我一声叔叔便好。”
“你想要占我的便宜?”转变的如此之快,要么是不怀好意,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瞧这机灵劲,有趣。
他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纯正的孩子了,当然,商宫的宫耀祖不算。
宫尚角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去拿个刀谱的功夫,自己的好弟弟和刚带回来的忘年交就对上了。
你一句我一句,好像交谈的还挺……融洽?
合得来是最好的,宫尚角带着两个人的时候,甚至都有种同时带着两个孩子的感觉。
当角宫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煞风景的人没眼色的就来了。
“我是执刃,你们居然敢拦我?”
“执刃大人是有要事,要和角宫主一同商议,你们还不速速闪开?”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一前一后是趾高气昂底气十足的宫子羽,和狐假虎威有所倚仗的云为衫。
宫尚角和宫远徵十分一致的选择听不见,上官桢觉得耳朵边上吵得慌。
外面的那两个人,住不住的在嚷嚷,而且说到什么“后山之事,你作为角宫之主,也是负有责任的!”
“宫尚角,宫远徵,你们两个人不要太过分,我们前山与后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话他这个外人,听了好像不合适吧……
“师叔,徵叔叔,要不……出去瞧瞧,执刃说的好像很严重。”
“哥去看看吧,狼来了的把戏,也该玩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