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衡在一旁说道:“那个人叫文远,我来给你画像。”
说完,掏出一个空白玉简,将文远的画像刻录了进去,递给苏子厚。
苏子厚接过来,将神识沉入瞅了一眼,随即就瞪大了眼睛。
“你说,这人叫文远?”他摇晃着手中的玉简,惊讶的看向季之衡。
季之衡点头,“是的,他的身份玉牌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筑基后期的修为。对了,他中了臭鼬的臭毒气,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法消除的。”
苏子厚有些心乱,他强笑道:“我先将萧师妹送回去养伤,再去帮她找找这人。”
季之衡道:“我估计他暂时应该是不会回新月城的,怕是没那么好找。行了,人我交给你了,我还得回妖兽森林去看看。若是遇到文远,我再给你传讯。”
说完,用灵力卷住萧晗,将她送到苏子厚的飞剑上。
萧晗感激的冲着季之衡道:“季道友,大恩不言谢,等我身体恢复后,再来答谢你。”
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她到时候总要送点什么东西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季之衡摆摆手,“我是队长,救你是应该了,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跳上飞剑,再次飞往妖兽森林。
黄飞也不知还在不在那附近,文远也不知是逃了还是没逃,他总得回去看看,在做定夺。
苏子厚用飞剑载着萧晗低空飞行,将萧晗送回了她居住的石屋。
将萧晗安置在她卧室的石床上后,苏子厚就掏出两个丹瓶,放在她床头。
“萧师妹,这两种丹药,一瓶是修复内腑损伤的,一种是续骨的,你先好好养伤,我回头再来看你。”
萧晗急忙拒绝,“丹药就不用了,我的伤只需要静养几日,就可以修复好的。”
苏子厚不想多费唇舌,他现在心乱如麻,有事急着去求证,只是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萧晗虽然能感觉苏子厚好像藏了什么心事,但也没多想,自个儿琢磨起见到文远后,他的一举一动来。
只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却说苏子厚一离开萧晗的石屋,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通讯法宝,想要联系母亲。
因为他想到了,母亲上次联系自己,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只是,就在要激发通讯法宝时,他又停止了动作,转身直奔苏家在新月城的商铺而去。
苏家是众多依附在聚仙宗辖下的修仙家族之一,自然也会在新月城这个繁华的仙城里开设商铺。
照看商铺的掌柜,店小二,都是苏家人。
苏子厚一进去,看店的练气期苏家子弟,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拜在聚仙宗金丹真人门下的族人。
当即热情的迎上来,“子厚哥,你来了啊。”
苏子厚直接问道:“子远哥是不是来了新月城?”
他在季之衡给他的图像玉简里,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叫文远的修士,正是苏家的一个族兄。
原本他小小年纪就进了聚仙宗,苏家的许多族人他都是认不得的,偏这苏子远是苏家旁支里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后被苏父挑过来,放在手下做事。
苏子远因苏父的相助才得以筑基成功,因此对苏父一直是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哪怕后来有了奇遇,修炼到了筑基后期,和苏父修为相同了,也同样对苏父异常恭敬。
苏子远曾奉命给苏子厚送过几次东西,苏子厚自然是认得他的。
因此当苏子厚发现文远可能就是苏子远,又联想到母亲那通莫名其妙的话语,顿时就觉得萧晗被偷袭,很可能是和自己有关了。
他这才心乱如麻的来店铺内求证。
果然,那族人很肯定的点头道:“子远哥这几日都在新月城,每天早出晚归的,好像很忙。”
苏子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就离开了店铺。
他找了一家茶楼的包间,施展了一个隔音罩,然后取出了通讯法宝。
“爹,子远哥在家吗?”
苏父:“你找他做什么?”
苏子远:“他为何要杀萧晗?萧晗不可能和他结仇,所以他杀她,只能是因为我,可这是为什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父沉默了一会,“子厚,你是苏家年轻一辈中最有希望结丹的修士,为父不希望你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儿女情长上,你现在也许会恨父亲,但以后,等你成为金丹修士,你会感谢我的。”
苏子厚突然有些明白了,他提高声音,“爹,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就不想要道侣的,要我和林家联姻的是你们,好不容易林婉清被娄堾给勾走了,我还松了一口气呢,可这又关萧晗什么事?
萧晗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一个散修师兄进了聚仙宗,我和他师兄是好朋友,然后大家就认识了,是谁告诉您我和萧晗有男女感情的?您为何不问问我,就对一个无辜之人痛下杀手呢?”
苏父怒道:“林家家主说的,这还能有错?况且我也让子远去新月城查探过了,你敢说,你和她没有黏黏糊糊的?”
苏子厚更气了,“我和她都没见过几次面,哪里来的黏黏糊糊,有时候见面,都是朋友间的相互帮忙。就好比今早,她要去妖兽森林杀妖,却被分配到了娄堾的队伍中,就是那个勾引林婉清的娄师兄,他那人不好相处,所以萧晗才让我帮忙,给换到了另外一支队伍里。
爹,您扪心自问,朋友之间帮这点小忙,算是黏黏糊糊吗?”
苏父听到儿子虽然气愤,但有理有据的话语,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中间,真有什么误会。
可有误会,那也不是他的错,这不是林家家主挤兑苏家家主,然后苏家家主又将自己骂了一顿,自己才先入为主的相信了吗。
他一时间有些拉不下老脸,便故意无所谓道:“就算是误会了,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散修,死就死了。”
苏子厚更怒了,悲愤道:“爹,您也知道我是要结丹的人,结丹时可是有心魔考验的,出了这样的事,您轻飘飘的一句,死了就死了,可那是我朋友,一个朋友无辜因我而死,您让我如何能心无芥蒂,念头通达?您让我如何过心魔考验这一关?”
苏父顿时讷讷无语了,他还真没想这么多,主要是他也没准备让苏子厚知道这件事。偏偏如今儿子不但知道了,且还是自己误会儿子和那女修了。
“这个,呃,那女修已经死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也不关你的事,都是父亲的错,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苏子厚打断他的话语,“萧晗还没死,但是也身受重伤,您拿一百万灵石来,摆平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