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清一出手,就把一个壮汉摔出几米远,砸在玻璃圆桌,惊呆了所有人。
“握草,这女的这么猛!是我眼睛看花了吗?这得有一两百斤吧,直接就给摔出几米远啊!”
“这么娇美的身躯,竟然隐藏着如此劲爆的力量,我怎么有种正在看动漫片的错觉?”
“哼,再能打有什么用?要知道这赵老屠可是黑人的人,手底有几十号人。要不是没出手打人还能破财消灾,这人打了,谁来了都没用?”
赵老屠被摔得满脸都是带血的玻璃碴,连酒都摔醒了。
酒精的麻痹下虽让他感觉不到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却差点没站稳,勃然大怒,对着几个还在发愣的小弟叫道:“还看着干什么?给我做了这骚娘们!”
片刻后,地上又躺下几个鬼哭狼嚎的人。
现场一片混乱。
所有人看向朱婉清的目光都变了,这真是又美又能打啊!
朱沫坐在那也是看得惊叹不已,三姐真不愧是警局里的霸王花,这身手真不是吹的。
原以为跟着柳燕练了一两个月格斗,就算还称不上高手,也称得上好手,但这跟三姐一比,简直就是花拳绣腿啊。
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错师傅了?跟着三姐练多好。
朱婉清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在地板蜷曲成虾米的小混混,抬眸看向在一边早已目瞪口呆的赵老屠。
赵老屠一接触她冷峻的眸光,瞬间有股寒意从天灵盖冒了出来,激灵灵地打了寒战。
然后他就听到坚硬的皮靴踩在玻璃碎片的声音,发出令人牙酸的喀吱声。
对付几个小瘪三,对朱婉清来说就是小场面。
这段时间在她心里沉积的郁闷气正愁没地发泄,冷笑道:“不是说要跟我玩玩吗?现在我来了,就你这种小瘪三,玩得起吗?”
赵老屠嘴角哆嗦了下,叫道:“等下,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话音刚落,就听人群传来一阵喧哗,就见四面通道涌出数十名手持橡胶棍的内保人员。
一看过去,就好像潮水般涌了上来,给人心惊胆战的感觉。
要知道一个人就算再能打,也对付不了几十名手持棍棒的恶徒。
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这一对姐弟完了,打了人居然还敢在这停留,这回怕有好戏看了!”
“就是,这里可是黑人的场子,也太没眼力劲了。”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不起眼的位置,正有几名面容冷峻的人混在人群中。
隔壁卡座正和一中年人喝得迷迷糊糊的柳燕,眼睛突然就亮起来,亮得像九月天的狐狸。
“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中年人心里正盘算马上就可以把眼前这个少妇带去开房,乐哈乐哈,一看柳燕居然一下精神过来,那表情就跟日了狗似的。
只不过花了几千元,他怎么可能甘心让柳燕走,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臂。
“走什么走啊,还没喝够?”
柳燕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操起一个酒瓶,呯的一声不偏不倚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中年人就见一个写着“某岛”字样的啤酒瓶,突然在他瞳孔里迅速变大。
耳间猛的传一阵轰鸣声,只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痛苦,觉得痛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一阵,他只觉得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继而又有无数颗金星在眼前扩散开来。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了漫天的玻璃碎片,还有一片嘈杂的惊叫声。
朱婉清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也是头皮发麻,脑间刚浮起“大意了”,下意识就想拉起朱沫就跑,脚刚跨出眼眸余光就看到了隐藏在人群中的保镖。
还有迈着大长腿,向她靠近的柳燕。
再看朱沫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见她看过来,还跟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脑子瞬间浮起一个念头,这是弟弟!
以弟弟的稳健,怎么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
虽然她还是没弄清朱沫此来曼哈顿的意图,但已经不重要了。
不就是打一架嘛!
话说,自从警局缷去副队长一职后,她就像那些操劳一辈子忽然闲下来的人一样,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不是想睡觉就来枕头了吗?
刚有两名内保先一步冲上来,就被一根棒球棒迎面打飞回去。
那两人估计半天都没闹明白棒球棒从哪来的?
聚拢而来的内保一时间队型大乱。
“有同伙,是来砸场子的!”马上有内保反应过来,大叫。
“快叫人,把所有人叫过来。麻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有人敢来这里砸场子。”
“不相干的人都闪开,否则按同伙论处!”
将人打飞回去的正是小伍和小陆,只见小伍将一个背包抛给朱婉清,说:“接住,里面有头盔和背心,套上去省得受伤。”
朱婉清单手一接,打开拉链,除了一根三节伸缩高强度的橡胶棍,防劈砍的头盔背心更是一应俱全。
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算是明白一件事,那内保说得太对了,弟弟还真是来闹事的。
谁家好人会带着这些打架神器去别人的场串门?
她也不是墨叽的人,加上这些本来就是警用级装备,片刻间就轻车熟路地全副武装。
很快一场混战就开始了。
四名特战出身的保镖,配合的默契程度无需多说,朱婉清和柳燕也像心有灵犀一般,六人如同一支精锐小队尖刀般插入杂牌军。
只不过,内保的人太多了,不断有人倒上,马上又能看见过来增援的人。
人力终有穷尽时,有装备护身固然免受致命伤害,但不代表不会受伤。
眼看就要陷入不利局面,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轰隆一声被撞开,冲进一队手持自动步枪的军人。
带队的正是被召回特战部队的陈东。
先是一声鸣枪警告,紧接着黑压压的枪口就对准了内保。
“全部趴下,双手举起放后脑上,否则视为玩隅抵抗,就地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