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的话虽然有些绝情,但道理却始终都在其中。
她看着眼前的人,并不想与其发生任何冲突。
“沈小姐如此绝情,岂不是要辜负将军一片好意?”
“怎么?你这样说,是想着我回到将军府,同你共侍一夫,霸占着正房的位置,让你重新服低做小。”
话音刚落,杜菀整个人的面色便灰暗了起来。
“你看,你自己也不愿意。”
沈月蓉站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时过境迁,我心中早已在无将军,你们夫妻二人的事也与我并无关系,而我…也并不想在涉及其中。”
事情已经过了这些日,纠缠与不甘,早就在时间的漫长当中被消磨的干干净净。
何况江南一事中,他好像无时无刻的不存在其中,可却始终都没有任何出众的表现。
就算是太子极力推荐,而他终究仍旧缩头缩尾,贪生怕死。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入不了她沈月蓉的眼中。
“你最好记得今日所说的一切。”
……
沈月蓉看着杜菀离开的背影,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样一个自私的傅恒钰,如今已经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又怎会轻易瘦?杜菀影响。
晚间。
傅恒钰本去老夫人用膳,却在言语之中提到了杜菀。
“母亲好端端的,为何要同我提她?我瞧着她我们这教养两个孩子…”
“我为何提她,儿子,你如今争气,在外头做事也算是有名有姓,在这京城当中的大人物中,也算能够挤进其中,可你瞧瞧这些人当中哪里有多日不曾迈进自己妻子院中的人。”
且不管那些究竟是否三妻四妾,可终究不会像他一样如此冷落自己的正房妻子。
提起杜菀,他心中还是有些怨恨。
“母亲突然提起,是不是她又给了你难处,您放心,如今儿子彻底在太子的手中站稳了脚,往后…绝不会让一个小小的屠夫之女如此欺负母亲。”
老夫人摇了摇头。
“若是放在从前,我只是不想你一心挂在杜菀身上,可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蓉儿终究与你已是陌路,不会再有往来,倒不如便过好自己的日子,也算是蒌仁得仁。”
“如今纪念母亲也劝着我放弃沈月蓉。”
他听到老夫人的这句话,却未免得有些心中不甘。
“不然呢,我的儿,如今陛下和皇太后的旨意虽然未下,可经过江南一事,这京中人都知道沈家小姐与王爷的事,更知他们二人好事将近。”
老夫人虽也舍不得沈月蓉。
却也知道此刻她已是旁人的妻,可同他并无任何关系。
傅恒钰看着老夫人,过了良久,“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母亲就不必挂怀,既然母亲想让我去看看故杜氏,那便随了母亲的意思。”
老夫人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
杜菀院中。
她有一搭没一搭推着摇篮,已经五岁的女儿,乖巧的坐在一旁,挽着自己手中的小摇鼓。
“敲敲敲!烦死了!”
杜菀走过去之前一把夺过了那小摇鼓,随手便扔在了地上。
五岁的小女孩有些后怕的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
她不像年少时对自己那般疼惜,甚至还带着几分厌烦。
哪怕是不能做错事,也会得到杜菀的谩骂。
“你都已经五岁了,为何并不能够…好好的留住你父亲,整日里却只知道玩这些小东西。”
若是别人家的姑娘,此时已经成为父母的掌上明珠,也能轻易将父亲勾到后院。
可杜菀。不止一次利用自己的一双儿女,却终究恨不得一次见面的机会。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别是这样对待我与你的女儿。”
杜菀还想说话时,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来人时,面上还有些惊讶,不曾收回。
“你今日怎么来了…”
杜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们夫妻已经很久不曾相见。
又想到什么,她有些落寞的开口,“想来是因为今日我去见了沈家人,让你后怕了吧!”
傅恒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向自己的女儿伸出了手,又给了些许安慰。
听见杜菀的话,带着几分诧异。
“你又去找她,有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将军一个人单恋,有些太过苦闷,所以便想替将军求个因果。”
“我说过,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再去打扰她,如今与王爷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你又何必…”
杜菀看着他,“所以才想问过一次,就当是替你做个决定,让你死心?”
“那她说什么了?”
傅恒钰说这句话时,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期盼,仿佛想从中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倒也没什么,若是硬说,便是想与你一别两宽,往后各生欢喜。”
“这是沈月蓉亲口说的。”
杜菀点了点头,也坐到了另外的椅子上。
“所以说我与她相见时,院中并没有太多的人,可这话是亲口所说,我可做不得假。”
他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没想到这段感情对于沈月蓉来讲,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反而合离的时间还不至一年,他们二人之间便各寻生路。
“将军,要妾身说,这倒也不是个坏事,您好,生与妾身过日子,沈小姐与王爷,这也算是一番佳话。”
更算是一场完美的结局。
可他冷漠的目光落在杜菀身上,让她有些害怕。
“钰郎,我…”
“你不要叫我钰郎,你我当时说的清清楚楚,往后都是为太子做事,再无男女之情。”
不知从何时起,身侧的女子却浑然变了样子。
而他却根本毫不知情。
直到那日,太子点名了所有真相。
怪不得她会作为太子送往江南的棋子。
原是在不知不觉中,杜菀也已经投奔太子殿下,如今他们夫妻二人皆是太子手中的棋,并无什么先后之分。
“我虽为太子做事,可还是想要…你我夫妻,明明可以把日子过得更欢愉些,何必纠结于眼下,彻底我都平白无故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