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载招了招手,示意琴绝苏云袖上前将女子带走。
“很好,那就都收下,既然是太子殿下一番心意,那本相就却之不恭了!”
李载会丝毫不顾名声直接将美人收下,这有些出人意料。
可根基让人意外的是李载称呼萧放为太子殿下。
这几乎就是印证了最近京都的流言,说陛下新任宠臣萧放,实际上就是前太子。
顿时整个水韵雅舍交头接耳,纷纷错愕不已。
萧放此刻也已经不在乎了,他知道李载会来这么一出,于是直接说道:
“还请**慎言,吾妹萧灵儿,乃是先帝亲选皇位继承者,她乃是我大梁的女帝,从今日起,倒也不必瞒着诸君,而且本王就在此放话,无论是谁,若是敢陷本王于不义,本王必会毫不留情!”
这个时候,萧放开始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群臣却是雅雀无声。
因为今日震撼人心的消息太多了,当今陛下是女子?
大梁居然出了一位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皇帝。
而萧放甚至还是曾经的太子。
场合,却是在李载的生辰宴上,而这生辰宴在明眼人眼里就是一场逼着所有人站队的聚会。
一瞬间,暗流涌动,无数人在观望。
而李载却是放声大笑道:“诸位,先解答大家的第一个疑惑,当今陛下,的确是以公主之身登上帝位,这是先帝遗诏,我李家必将追随女帝陛下,护佑我大梁!”
萧放表态,李载也不甘示弱。
于是以姬南天为首的亲族都开始表态,满朝文武也不得多说什么。
只是他们心里怎样想就无人知晓了,不过他们怎么想也没那么重要。
因为如今朝堂上最大的两大派系都表明要支持萧灵儿女帝这个身份。
萧灵儿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她意识到今日是一场萧放和李载相互立规矩的聚会。
也就是说,从李沁棠和萧放照面开始,二人就立下了不会轻易动武的规矩。
而此时更是都支持萧灵儿女帝身份,那就是在说这是二人争斗的底线。
这么以来,就会免除很多不必要的纷争。
可这也意味着李载和萧放即将真正开战。
李载敢向萧放递帖,也说明了他根本就不害怕今日这样的局面,只见李载环顾四周,递去一个眼色。
很快,一位朝臣站了出来。
“萧放乃我大梁太子,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且我大梁从无女子**之事,于情于理,当今陛下都该退位让贤!”
一句退位让贤,便如同一把利刃插在了萧灵儿心中。
其实有人站出来反对萧灵儿以女帝之身坐在皇位上,这本就在李载的预料之中。
此时跳出来让萧灵儿退位让贤的人,更是李载安排。
今天萧放做了一件最错的事情,他不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将萧灵儿的女子身份点破。
这要是在之前,亦或者之后公布身份,都要比今日好得多。
因为今日都知道萧放才是那个最应该继承皇位之人。
此时,李载故作不经意转头看向了萧灵儿。
果然,萧灵儿的脸色很是难看。
在她看来,萧放承认自己的前太子身份,再点明她的身份。
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准备夺位。
萧灵儿不甘心,自己枕戈待旦这么久,为的就是想把这个国家治理好,可萧放只是因为身为男儿,便占据了一切优势。
不管萧放是不是有能力做这个帝王,可在这愚昧的世人眼里,萧灵儿都没有资格坐在皇位上。
此时,效仿似乎也反应过来,隐隐明白了李载的用意。
李载这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只见萧放大怒,想要当场处决那个站出来要让萧灵儿退位让贤之人,但此刻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异议了。
李载就是想提醒萧灵儿,无论萧放是不是真的不想要皇位。
但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时登基。
这根刺埋进萧灵儿心里,谁也拔不出来。
聪慧如萧灵儿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也许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但关于萧放,她本就无法容忍。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怎么可能容忍一位能威胁自己皇位的人?
“够了!今日是**生辰宴,不是朝会,诸位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不日明日早朝再说!到时候朕允你们毫无忌惮地说!”
萧放脸色铁青,他知道,李载这一出手,就直接拔剑刺向了自己的要害。
这将军将得好,一步就逼得自己不进则退。
要么,彻底远遁,打消萧灵儿心中的顾虑。
要么,那就继续留在京都,不当将萧灵儿逼成敌人,甚至还变现承认了自己就是贪图皇位。
再进一步?不是萧放所愿,可退一步,那要做的事情就再也做不成。
“诸位,本王刚才说了,若是谁要陷本王于不义,那别怪本王不留情,尔等攻讦当今陛下,实在是狼子野心,来人,将这几个不长眼的都拖下去砍了!”
就在萧放刚说完的时候,萧灵儿却是不满了。
其实这个时候无论萧放怎么表态都没有意义了,李载也不需要设计什么。
无论再如何大度的人,都不会真的丝毫不在意。
“王兄好大的脾气啊,诸君不过仗义执言,还是为了您在说话,你就要斩杀他们?朕说了,今日只是**的生辰宴,不议朝政,诸君若是不想喝酒,那就请回吧,若是再有胡言乱语者,定斩不饶!”
没等别人回应,只见李载起身,走到萧灵儿面前行跪拜大礼。
“臣李载领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么一比较,高下立判。
李载此举,就是诛心,在众人看来,这位相国虽然只手遮天,但对于帝王还是留有敬畏。
倒是那萧放,自持身份,有些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满朝文武中,支持李载的人不少,支持萧灵儿的也有一些。
于是很快,不少朝臣也跟着附和李载。
这一幕,让萧放瞬间脸色苍白,他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涌上心头,似乎无论此刻自己做什么,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