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一位小嘴煞白,四肢无力,头发凌乱,一手扶着床沿,脸上满是苦痛的表情。
唐溪醒来是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这里正是自己居住过的那间小屋,她感觉全身酸软无力,想起来却动不了。
喉咙发出一个咳嗷似的声音,好像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是一位姑娘,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唐溪警惕的看着她,不知她是敌是友,不敢喝她手上的药。
此时的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眼前的女子,公孙悠似乎知道她的意思,“噗呲”笑了一下,她只觉得唐溪长得好看,没想到还这么可爱。
“我叫公孙悠,前去大安,没找到下起大雨,这才到了这里,本想进来躲雨的,没想到看你倒在门前,就将你抱进来了。
我是位大夫,随身带了些伤害的药,刚刚熬好,放了有一会儿了,凉了就没效果了。”
唐溪点点头,表示感谢,公孙悠转身离去,这会儿雨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里面的美人嗓子沙哑又不能说话,这让公孙悠觉得很是无聊。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这里晕倒啊?”
说起这个,唐溪忍不住红了眼眶,公孙悠见状,有点不知所措了,果然是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这才问了两个问题,怎么就哭了呢?
“你怎么哭了?可是我说错话了?”
唐溪摇摇头,捡起一根棍子,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找证据。
公孙悠一头雾水,谁找证据会到这种地方来呢,这里荒无人烟的,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很是危险。
“你要找什么证据,我帮你啊?”
唐溪又写:时间太久,估计找不到了。
“是跟你身子有关吗?”
唐溪瞪大双眼,眼眶里的泪水要落不落的,惹人怜惜,对着公孙悠用力的点点头。
“还真是啊?刚刚替你把脉的时候号出来的,不过没关系,我能治好你。
就是诊费有点贵,要五万两白银,你愿不愿意啊?”
唐溪听到公孙悠说她可以治好自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公孙悠,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眨巴着眼睛。
“啊~你要是觉得贵的话,可以谈谈价格的嘛,你长得好看,我可以给你折扣啊。”
唐溪激动的抓着公孙悠的手,用力的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像是在问是不是真的可以治好她。
“那是自然,你这病啊,对我公孙悠来说小事一桩。”
听到公孙悠这么说,唐溪喜极而泣,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她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儿育女吗?
“糖糖,你在哪儿?”
公孙悠想再次出声,却听到外面有一男子的声音,像是在找人。
“你认识他吗?”
唐溪点点头。
“他是谁?”
唐溪在她手心写到:夫君。
“哇~原来你已经成亲了啊?”
唐溪点点头。
“没事,那我把他叫进来?”
唐溪点点头。
“那你等着。”
唐溪还是点点头,没办法,她现在出不了声,只能点头啊。
“哎,你是找人吗?”
方鹤安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陌生女子,公孙悠也在打量着方鹤安,长得还算可以,只是为什么戴着面具呢?但方鹤安除了对唐溪会有笑脸外,对于其他人,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她在哪儿?”
语气又急又凶狠,让公孙悠不悦的跺了跺脚,要不是看在美人的份儿↑,她才不要来叫这样的冰块脸。
“在里面。”
“唰”一下,什么东西过去了?吗,是方鹤安。
公孙悠没有再进去,是站在门外,给足了小两口独处空间。
“糖糖。”
方鹤安进来屋内,只见美若天仙却略显赢弱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红润,只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也没多少血色。
苍白的嘴唇微抿,淡黑的头发一根根垂落,双眼通红,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方鹤安快步将人用被子包裹着,自己身上还是湿的,一边隔着被子紧紧的将小姑娘抱着,一边用内力烘干身上的衣裳。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而后俯身吻上了唐溪,惩罚式的轻咬了她一口,直到有血腥味儿流出,这才罢休。
“你又将我推开了,糖糖。”
唐溪看着高大威猛的男子,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想开口安慰,却只是“啊啊”的发音。
方鹤安这才注意到唐溪的嗓子不能说话,脸色更冷了几分。
“糖糖,你怎么了?可是刚刚那女子给你下了毒?”
唐溪用力摇摇头,拉过方鹤安的手,在上面写着:淋了雨,染了风寒,过几日便好。
方鹤安看懂了,赶紧连人带被的拦腰抱起,往门口走,只见公孙悠正蹲在门口,无聊的在数着蚂蚁,听到声音连忙回头。
“你这是要将美人带回去吗?能不能捎上我啊?我可以治好她的顽疾。”
方鹤安停下脚步,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若是撒谎就杀了你的既视感,让公孙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我说是真的,美人身上的顽疾不难治,想必你们的大夫也没查不出来吧。这是我的专长,你可以让我试试,若治不好,我不要诊金。”
唐溪眨巴着眼睛看着方鹤安,充满哀求和一脸期待,方鹤安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唐溪的请求。
“初一,带上她。”
只见初一来到公孙悠旁边一把提了起来,吓得公孙悠“哇哇”叫,却被初一凶巴巴的制止住。
“再叫就把你扔下去。”
“呜呜~”她只是想赚银子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啊,这美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人的啊。
“廷之,嫂夫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常德年,外面有个女子说可以治好糖糖,我想试试。”
常德年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面才悟道,方鹤安这是在向自己解释,担心怕自己误会。
“好,只要有希望,就让她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多谢。”
“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方鹤安无比庆幸有这些兄弟在,常德年只见初一带着一位娇俏的小姑娘下了马。
“哎哟,疼死我了,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大冰块。”
初一将人粗鲁的扔下马,疼的公孙悠直接跳起来骂人,结果被初一一个眼神,立马噤声。
公孙悠抬头一看:常胜将军府。
顿时瞪大眼睛,那人是常胜将军,那自己救的岂不是将军夫人?哇哇,这下发财了,那可是财神爷啊。
“姑娘,里面请,将军跟夫人在里面等着了。”
管家福伯客气的将公孙悠请进府内,方鹤安也为唐溪换了身干爽的里衣,让人将那床被子连同那衣裳扔了。
唐溪看着方鹤安,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着,方鹤安低头看去,只见小姑娘捂着肚子,撅着嘴巴,看样子是饿了。
方鹤安刮了刮她的鼻子,转身出了门口吩咐桃子去备膳,这才回到床前低头吻了吻唐溪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