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看着桌子上红色的请帖,笑着说道:“婚期这么早?”
见程晚面色不变,左倩怡勾紧了江斌的胳臂。
她道:“自然是要快一点,不然的话,我爸爸和江伯父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回家?回哪里的家,左小姐好像不明白,你的两位长辈犯的是人命案子。”程晚提醒着。
听到程晚的话,左倩怡捏紧了江斌的胳臂。
江斌被她捏的生疼,但强忍着没有出声。
此时此刻,江斌感觉自己已经被两个女人架起来了。
他并不想卷入家族之间的仇恨,按法律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就行了。
可现在在他哥哥的逼迫下,却要和左倩怡结婚了。
他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想再商讨下去了,直接对程晚说道:“希望过段时间我们的婚礼程老板能够莅临。”
“一定到,还会为你们准备好礼品的。”程晚笑道。
随后,江斌就带上左倩怡离开了。
兰溪担心问道:“程晚,你真的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程晚偏头看向兰溪,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去呢?”
见程晚坚定,兰溪眉头紧皱。
这时凌飞走了进来。
凌飞说道:“晚晚,程先生在外面等你。”
“好。”程晚起身走了出去。
程怀远拿着一沓文件在外面等待程晚,他没有进程晚的办公室。
“你在这里待的怎么样?”程怀远温和问道。
自从入驻江家码头,程晚日常都是在这里办公的。
程晚便笑着走到程怀远身边坐下,“还不错,如果爸爸妈妈在的话,应该会很高兴。”
谈到程晚的父母,程怀远沉默了一会儿。
“没关系,等过段时间完了之后我再和你一同去你爸妈坟前还愿。”
“嗯,对了叔叔,您手里的是什么?”
程怀远将手中的文件袋拿给程晚,笑道:“最近江家人在抛售江家其他产业,我都给买了下来。”
程晚有些惊讶,随后接过文件袋。
……
江斌和左倩怡的婚礼很快到来。
这场婚礼因为双方长辈不在,所以进行得很仓促。
尽管如此,那日江城的许多之前交往的豪门巨擘都去了。
程晚自然也带了一份礼物前去。
婚礼倒是浪漫,是在教堂里面,和之前程晚江斌成婚时完全不一样。
还特意请了乐师拉小提琴。
不愧是留学过的,真真是向着外国看齐。
彼时江斌和左倩怡站在教堂门口迎宾。
程晚带着兰溪上前,笑着同江斌和左倩怡打招呼。
“新婚快乐。”程晚笑道,兰溪将礼物拿给江斌和左倩怡。
“感谢到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左倩怡也是遵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
打过招呼,程晚就走进了教堂之中。
边上知道江家左家和程家纠葛的人纷纷像看热闹一般看向三人。
见没有发生什么龃龉,众人只觉得没意思。
程晚则跟着兰溪落座了。
“真没想到程小姐竟然会来。”一边的一位贵妇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程晚却道:“既然请了我,我自然是要前来的。”
见程晚如此说,那贵妇人撇撇嘴不再多说什么。
婚礼仪式很快开始。
因为左父不在,所以挽着左倩怡进礼堂的,是左倩怡那个傻弟弟。
二人一同走进礼堂,圣洁的婚纱穿在左倩怡身上,江斌却没有想象当中激动。
他神情复杂,身后是作为伴郎的他哥哥江凌越。
可江凌越是来阻止他逃婚的。
还真是讽刺。
透过人群,江斌看见了满脸笑意的程晚,他知道他爸爸杀了程晚一家,所以程晚要回他们家展开报复。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吗?永远爱她,守护她呵护她。”神父在一边发问。
“我愿意。”江斌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紧跟着神父又将视线看向新娘,再度发问。
最后两人交换戒指,礼成。
看不清形式的女孩们沉迷于这场看似浪漫的婚礼,并且憧憬着爱情。
左倩怡的两个孩子也终于认祖归宗。
程晚则在此时悄悄离开,没什么好看的了,现在她得去接手剩下的产业。
眼见程晚离开,江斌就要追上去,却被左倩怡和江凌越拽住了。
“你去哪里?江斌,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和程晚永远也不可能了。”
作为女人,左倩怡非常能够理解江斌刚才看向程晚的目光。
江斌有些无力,“我不去哪里,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江凌越也皱眉,“江斌,你看清楚形势,为家里着想一下,好吗?”
“我说了,”江斌莫名有些暴躁,“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也不行吗?”
“可以,但你得马上回来,等会儿还要去酒店。”江凌越怕说多了江斌更加不高兴。
是以江斌得以脱离开这种让他不适的环境。
隔天程晚再度为江家添上一些堵,接手江家其他生意。
江凌越看了她半晌,突然笑道:“程晚,我是不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程晚皱眉。
“我爸爸马上要回来了,毕竟你叔叔说破天了也不过是个秘书。”
昨日的婚礼是一场隐蔽。
事实上经过某些利益交换,警方那边已经判定照片是假的,马上要放江奕和左越回来。
今天就是那个好日子。
就在程晚来交接生意的时候,警察局那边已经将二人放回来了。
所以今天江凌越面对程晚时有些有恃无恐。
程晚静静看了他半晌,“嗯,现在可以签字了吗?江大少。”
江凌越见程晚不为所动,有些郁闷,只好在合同上签字。
程晚则带着签字的文件,正式对江家剩下的一些生意进行接手。
至于江奕和左越,回就回来了吧,回来又如何。
现在江家和左家都已经不是曾经的巨擘之家,甚至马上要潦倒起来了。
回来也无非过过苦日子。
就在江奕被接回江家的时候,催债的人已经等在别墅了。
“江老板,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一个一身短打带着黑色帽子的人笑着走了过来。
“我认识你吗?”在警察局那么长时间,江奕仍旧有些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