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君干净,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宫里这些娘子的衣裳,也不适合他。
“每个月……都会收一个官娘子吗?”
某仙君终究还是有些在意。
“是的,每个月一个,至今为止已有一千两百个,但因为各种原因,中途踢出去的也不少。”
“有……有男的吗?”
“在你之前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经验,莘嬷嬷现在才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捯饬这个仙君。
“那先这样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那你得等召唤。”
“他平时……会在哪?”
“打仗?”
“……我是说,他在皇宫里的时候,平时会在哪。”
“陛下的行踪,我们岂会知道。”
闻曳白基本不上朝。
开战也是一声令下,百万鬼兵迅速归位。
莘嬷嬷离开后不久,便有人登门,一宫女道,“官娘子请随我来,陛下有请。”
“哦!”
慕臣风连忙跟上。
慕臣风急迫想见闻曳白,就是想问闻曳白虚芫道的事,是不是他的虚芫道害他难受了一百年。
宫女领慕臣风来到一处庭院,离身前道,“官娘子请等候。”
“咕噜咕噜——”
慕臣风听到声音,走到池边。
“咕噜咕噜——”
慕臣风定睛一看,竟然有个女子没在池子里。
“你怎么在水里!”
慕臣风连忙蹲下身,伸手拉水里的女子。
但奇怪的是,竟然拉不动。
女子因窒息而难受,她痛苦地摇头,同时不断往下看。
慕臣风顺势望去,这才发现她脚上绑着大石头。
慕臣风不敢拔剑,怕误伤凡人,想了想,便跳进水里,没入水里,徒手解开那女子脚上的绳子。
女子手脚都被绑着,被人用大石头没在池底。
慕臣风将女子抱上岸,女子不断咳水。
就在替女子解后背的绳索时,几名宫女太监冲了来,“大胆!竟然谋害吉贵妃!”
“……”
其中有个宫女还是领慕臣风来的。
“大胆!竟然谋害本宫!”
那女子恢复后也厉声训斥慕臣风。
啊这?
把某仙君整不会了。
“这可是名姝宫的吉贵妃!”
皇宫建的很气派,但是宫殿名字取的很随意。
零一宫到零三十宫,被戏称排号宫。
排号宫都是随机发展的,升位也随机。
有的一路升到妃,连陛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种有正儿八经的宫名嫔妃,都跟朝堂有关,比如鬼界原炽亚的妻子郝氏,现在是昭平宫的郝贵妃。
“好吧。”
好男不跟女斗,某仙君起步,准备离开。
不料女子大喊,“陛下!他害我!我刚刚差点被淹死了!”
慕臣风闻声抬头,果见闻曳白。
“抓起来。”
“是!”
闻曳白身后的人快步冲向慕臣风,然又快速经过,一把架住了女子。
女子震惊,“陛下?!”
“丢下去。”
“是!”
“扑通——”
“??”
名姝宫的皆愣住。
就连慕臣风都看愣了。
然而不久,那女子就自己冒出水面,还嗖的一下上岸了。
慕臣风无语,好家伙,是只鬼,刚刚骗他救她,还真以为她快淹死了。
“陛下喜欢男人!”
女子娇嗔。
“谁说我喜欢男人的,我后宫全是女人。”
“……”
那蓝眸微沉,薄唇轻抿。
把他掰弯了,又说不喜欢男人了。
“啊切——”
女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宫女连忙上前,将衣服披在女子身上。
闻曳白反应过来,连忙将湿漉漉的人掳走。
“砰”的一声,不知道谁的宫殿忽然被征用。
“??”
池边的人面面相觑。
女人过了好一会儿缓过神,“还说不喜欢男人!”
那薄唇贴上就吻,撬开皓齿就长驱直入,慕臣风来不及反应,便被闻曳白炙热的气息占满。
那修长的手指扣着他的头,用力地按着他,力道重得很过分,仿佛要把他捏碎了一般。
“啊——”
慕臣风吃痛,朱唇被咬破。
血液混着他的甘露,在伤口碾磨,疼得慕臣风直冒冷汗。
慕臣风被整个托起,搁置在案,东西掉落的同时,慕臣风也被猛然推倒,湿漉漉的身体,湿了一桌。
他因为救女人而整个潜了下去。
“嗤——”
那湿漉漉的衣裳被瞬间撕破,每个吻都像狂风暴雨一般,烙下显目的痕迹,疼痛让慕臣风下意识地颤抖。
闻曳白不再像之前那般事先声明。
疼得那双蓝瞳直冒眼泪。
“啪”的一声,闻曳白紧抓的手腕,被闻曳白狠狠地砸在桌案上,闻曳白的手指懊恼地扣紧慕臣风朱落的位置。
“疼——”
那张清冷无欲的面庞,因为疼痛,布满泪水。
慕臣风是真疼,被闻曳白弄得哪哪都疼。
“疼?你也知道疼?”
他折磨他一百年。
每日修道,每日折磨他,他就不疼。
“我之前不知道虚芫道……会影响到你……”
慕臣风也是后知后觉。
为了确认这才急着来找闻曳白。
他甚至连闻曳白烬骨上的虬箓都不知道。
“那姻缘绳呢?不是你拧断的,嗯?”
“什……什么……”
“慕臣风,你就是个骗子!”
姻缘绳拧断,月老殿撤档,就连澜泓殿的符离树都拔了幽丝,彻底变成了一棵只开花不结果的树。
“我……我不知道……”
“虚芫境不是你自己走进去的吗?有谁逼你了?嗯?弗胤吗?”
虚芫境,只一人可进,一人可出。
弗胤不可能逼着慕臣风进去。
断然是慕臣风自己同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进去要修了虚芫道才能出来……”
“你不知道你不会问吗?弗胤一个祖师爷还能骗你不成,你就是做事之前从来不会为我考虑!哪怕一次!你都没有!”
闻曳白第一次冲慕臣风怒吼。
“任何人都比我重要,你永远不会想到我!”
“区区凡人,你要我等一百年!”
这一百年哪里是在赎他慕臣风的罪,明明是在洗他闻曳白。
给他剥的干干净净。
但凡有点关系的,全部扯断。
“对不起……”
蓝瞳沾满泪水。
那个时候,他确实只想到自己。
所以弗胤一说,他想都不想就领罚了。
“恭喜你,修了鲜少有人能修成的虚芫道,你现在是一身轻松,了无牵挂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大道得成。”
“听不懂……”
“弗胤要推你上圣位,心怀天下,悲悯众生的圣。”
博爱众生,唯独不爱他闻曳白。
他闻曳白是那个媒介,恶的媒介,跷板的另一端。
虚芫道的虬箓就是这么用的,推一个上九重天,扎一个进地狱。
“无所谓,你不爱我也拉倒,反正我也不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