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念既然知道了龙脉的入口,自然也就没有留在这个镇子的必要,继续滞留的话也只是浪费时间。
那神秘莫测的金龙宝藏,虽说我不敢断言一定会有什么收获,但一路艰辛已经走到这一步,倒不如鼓足勇气,一鼓作气探究到底,无论结果如何,总要给这次探寻一个交代。
“师父,您伤怎么样?”我看向叶法善,他琵琶骨处的伤口触目惊心,道气虽暂时封住了经脉,可殷红的鲜血还是浸透了衣服。
在这明晃晃的阳光下,那片红色格外扎眼。
我一边满心担忧地询问,一边迅速翻手,从怀中拿出阴山上好的金疮药。
叶法善伸手接过金疮药,脸上浮现出一抹洒脱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这点小伤,不值一提,你可别把你师父当成普通的老头子!”
他虽面色略显苍白,却是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你和初念接下来是要去京城故宫吧?”叶法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洞察先机的锐利。
我微微点头,没有否认:“没错,那是探寻金龙宝藏的第一站!”
提及到故宫,我心里涌起一股期待,龙脉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金龙宝藏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故宫的话,我倒是能给你推荐一个人,整个世界上,怕是没人比他更熟悉故宫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叶法善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不禁心生疑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师父,我们这次去的是龙脉,与故宫好像没什么牵连……”
在我原本的认知里,龙脉才是重中之重,故宫不过是历史的遗迹,和我们追寻的宝藏核心似乎根本搭不上边儿。
“你仔细琢磨琢磨,故宫为什么能稳稳建在龙脉上,历经数百年风雨,却从来没有过变动?”叶法善见我满脸困惑,语气急切地说道,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我心头。
这也让我瞬间意识到,这看似不相关的二者之间,或许暗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低头沉思片刻,心中豁然开朗,连忙应道:“行,那就麻烦师父了!”
紧接着,叶法善随手取来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符纸微光闪烁,似有神秘力量注入其中。
不多时,他便在符纸上写了联系方式,郑重其事地递给我。
随后,他转身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步伐虽显蹒跚,却透着一股坚毅。
就像他说的,工厂那边情况复杂,那么多无辜的人卷入这场神秘事件,沦为绣衣门阴谋的牺牲品。
他作为玄学界的一员,肩负着匡扶正义的使命,定要竭尽全力解救这些普通人。
不久后,我和初念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
京城与界桥省截然不同,街头霓虹闪烁,繁华喧嚣。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初念的侧脸,她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我不禁轻声问道:“老婆,咱们是不是先去蔡家?”
初念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必了,我对蔡家有所了解。”
“你竟然知道蔡家?”我满脸惊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原本以为蔡家对我们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家族,没想到初念竟然早有耳闻。
初念解释道:“修建故宫的蔡家,直至今天还承担着修复故宫的重任,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呵,这蔡家底蕴还挺深厚!怪不得师父把他们介绍给我!”听闻蔡家背后的这般身份,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能世代与故宫结缘,这家族的实力和传承不容小觑。
初念对此只是微微撇嘴,神色间满是淡然,脸上甚至都没有任何波澜。
“不会吧?老婆,难道你打算直接探寻龙脉?”我后知后觉,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惊讶,看着初念问道。
初念俏皮地歪了歪脑袋,反问道:“怎么,不行吗?”
“其实呀,宝贝,你现在所见到的故宫并不是真正的故宫;或者说,这只是一座后建的宫殿群。”初念目光深邃,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我闻言,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地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到的不是故宫?那真正的故宫又在哪儿呢?”
初念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跟我来吧。”
说完,我们两人径直朝着故宫的方向奔去。
当然,我们并没有莽撞地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寻了一处偏僻隐蔽的角落。
那数米高的宫墙,在我们眼中仿若不存在一般,我和初念身形轻盈脚尖轻点,便轻松翻墙而入。
就在我们即将踏入东筒子夹道的时候,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好似一只无形的手,瞬间穿透衣物,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得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诡异的是,连归属地都没有显示。
我下意识地拉了初念一把,旋即侧身靠墙而立,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鄂长启!”话筒中传来鄂长启略显落寞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猛地想起,这段时间事情繁杂,竟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当下情形,珍妃的事情已经平息,自然不用他再出面赔礼道歉。
而且,随着这件事情的了解,他家的气运想必也会逐渐回升,虽说难以大富大贵,但起码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贫困潦倒,也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结果。
“你安心工作吧,我们已经离开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我匆匆说完,不等他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婆……”我刚要开口,却见初念轻轻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指了指东筒子夹道,示意我保持安静,似乎前方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