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忠觉得自己人老心不老,完全能够理解这些小年轻们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嘿嘿!
秦悦一咬唇:“好,那我去找焰焰了,一会儿晚点回来陪您吃晚饭。”
然后上楼,拿了包包下来快步往外走,黎建忠还笑着打趣儿:“悦儿慢点儿,别着急……”
姜哲泽刚好电话响了,是陆涛打来的。
他将手机递给老爷子看了一眼:“外公,涛子找我有点事儿,我出去接个电话哈!”
结果接起来连对方说啥都没听清:“涛子我有点事,先挂了啊!”
他追上秦悦:“悦悦,阿焰有没有说现在什么情况?”
“大伯的车可能是掉水库里去了,也可能被人劫持了,等水下勘测结果,你先回去陪爷爷,还要稳住大伯母和我阿妈,一会儿有什么消息,我给你发信息。”
刚刚说完准备上车,冯勇也跟了出来:“焰少夫人,姜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表情沉稳,严肃。
秦悦不知道怎么说:“你问姜表哥吧!”
然后对吕博文道:“博文开车。”
车子飞快离开,冯勇看向姜哲泽:“姜少,董事长今天高兴,中午又喝了几杯,可能没往深处想,但你和少夫人,还有大夫人三夫人的表情,神态都有些不对,还有焰少的匆匆离场,肯定是有事发生对不对?你们得告诉我,让我提前准备好应对的法子。”
姜哲泽深吸一口气:“大舅舅和熙瑞在返程途中,车子离奇失踪,视频监控还被人糊了,阿焰去了现场,现在悦悦也过去了。”
“绑架?”冯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还不清楚,或许也没那么严重的。总之,你知道的,我小舅舅走得早,大舅舅若是再有点什么事,怕外公会接受不了,所以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先不要让他老人家知道。”
冯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这几年,跟黎光有过节的人的名字和身份。
秦悦到永安水库附近,一眼就看到路边停了几辆车。
黎焰他们在斜坡下的岸边,他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得全神贯注。
直到听到谢勋晨喊嫂子,听到了秦悦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悦儿,你怎么下来了?”
“抽空出来的,姜表哥陪着爷爷,现在什么情况了?”
“水下勘测仪传回来的影像,大伯他们的车,确实在那个位置的水里。”
秦悦的心,简直停跳了一拍:“那,那大伯和黎熙瑞……”
她承认,自己不喜欢黎大伯,也不喜欢黎熙瑞,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会出这样的意外。
见妻子眼眶都红了,黎焰继续道:“说不定他们不在车里,悦儿先别急,我正在仔细查看过往车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秦悦急急的问。
不管怎么说,只要人还活着,哪怕是真的遇上绑架,也比已经连人带车掉进水库的好。
刚好,黎焰在反复,仔细的查看后,发现一辆车有些可疑,已经让何玖航严查这辆车了。
他将视频拉回之前那个位置:“悦儿你看这辆运猪的车……”
何玖航将那个时段过往车辆的视频打包发给了黎焰,黎焰经过逐一排查后,觉得其中一辆运送活猪的双层货车,是最有可能带人走的。
“勘测仪能够勘测到车上有人吗?”
秦悦刚刚问完,那边潜水员已经准备好了。
沈勇兵喊他:“焰队,要下水了。”
这里全是石头,路很不好走,黎焰牵秦悦:“过去看看。”
潜水员全副武装,慢慢下水,没走两步就踩不到底了,转身对岸上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秦悦紧紧捏着黎焰的手:“这里水有多深?”
“最深的地方有十五米,大伯他们的车子,在五米深的位置。”
随着绳子缓缓往下滑,所有人都一脸紧张的盯着湖面。
鹤鸣山老宅,黎建忠打了几圈麻将觉得无趣,又跟老友下了两盘棋。
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心想那个不孝子再怎么着也该下飞机了吧?怎么还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
算了,都说儿女就是上辈子欠下的账,这辈子是来讨账的,还是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见老爷子走到院外儿要打电话,姜哲泽瞬间就紧张上了:“外公外公,走,我陪你去那边枫树林遛弯儿。”
冯勇也帮着说话:“是啊,董事长,平常吃过中饭您都要散散步,可今天从吃了饭就一直坐着玩儿牌,下棋,都没运动一下,咱们走一圈消消食,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黎建忠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异常了:“怎么着?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大跟熙瑞,究竟怎么了?”
姜哲泽一脸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刚刚已经收到悦悦发来的信息:【大伯的车子找到,潜水员下去确认过,无人。】
那么就是两种可能性,一是车子落水后车上人员爬出车子,但体力不支没能游上来。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先把人弄出来绑走,再制造车辆落水的失踪的假象。
不管是那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冯勇看到秦悦的车回来,赶紧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董事长,焰少夫人回来了。”
“不要转移话题。”黎建忠沉声道。
确定沉底的车子里没人,黎焰就要去公安局查监控找线索了,秦悦决定先回来,爷爷这边,能拖多久是多久。
调整好表情,下车:“爷爷,我回来了,焰焰还要加班。”
黎建忠点点头:“加班,什么案子?”
“他工作上的事,我不好问哦。”
“跟黎光有关,黎熙瑞也牵扯其中?”黎建忠开门见山的问。
直接给秦悦整不会了,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看向姜表哥和冯勇。
“你不用看他们,悦儿,你大伯和熙瑞究竟出什么事了?给爷爷说实话,放心,爷爷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承受得住。”
黎建忠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