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温迪、荧、派蒙与从杯子里被放出来的鸣海栖霞真君互相商量了一下,随后终于敲定了方案。
温迪微笑道:“那么,我这边就和鸣海栖霞真君一组,沿途去拜访璃月的仙人。人类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派蒙了。”
派蒙飞到前面来,一脸骄傲地挺起胸膛:“哼,人类这边就都交给荧和本派蒙就好!”
说完,四人便分散离开。
荧离走之前,还和路爷打了声招呼:“伯父,我们要离开一趟咯,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路爷摇晃着椅子,忽然听见荧的声音,便从椅子上直起来,大声道:“好孩子,路上注意安全。”
荧大声回复一句知道了,旋即便往璃月港的方向赶去。
离开轻策庄的小路,她忽然瞥见一方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厂,向旁边的路人一打听,原来那里就是范木堂。
那是路爷...也是枫染家的产业。
派蒙一听路人的话语,惊讶道:“欸,范木堂这么大的动静,看上去生意兴隆呢!”
路人哈哈大笑,说道:“可不是吗,我也是刚听说路爷家的小少爷回来了。可能是范木堂的工人终于有了主心骨,积极性变高了吧!”
此话一出,荧的面容都僵了一下,满桌油盐酱醋哄撒一片,分不清酸甜苦辣。
只是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朝前走着,头也不回道:“派蒙,走了。”
“欸,我们不去范木堂看看枫染吗?”
派蒙赶紧追上去。
与此同时,范木堂。
枫染看着财务报表,与去年同月的财务进行对比,不禁皱眉:“怎么订单突然多了这么多,把管事叫过来。”
身旁的员工一听,立马去叫了管事。
不一会儿,管事就大汗淋漓地跑过来,一脸的喜气,都快笑烂了,乐呵呵道:“少爷您找我?”
枫染将财务报表推了过去,笑道:“也没什么事,老爷子跟我说我要做什么木头建筑尽管找范木堂就好,反正最近生意也不景气。
可我到了范木堂才知道,你们都快忙疯了,连我自己下的订单都没时间做。”
管事一听,一揩额头的汗水,阿谀道:“少爷,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您啊!”
“我?”
枫染略有不解。
管事一见枫染这副面相,就知道少爷啥也不清楚,忙给少爷解释道:
“少爷您有所不知,自从您在璃月港捏出那个百米的大怪物以后。总务司就指明了我们范木堂为唯一的木质产业承包商。
很多大老板听说了这件事,都点名了要我们的货物,一堆积起来,就有了这么大的订单。”
说完,管事还流露出了幸福的苦笑,埋怨道:“少爷,要不咱们扩建吧,不然真忙不过来。”
枫染一听乐了,笑道:“庄子里传闻是我回来了给了你们信心,原来是名气回来了,感情我回不回来都不重要。”
凝光还是够意思的。
枫染不禁感慨,虽然他什么也没要,但凝光也没说什么都不给。
既然枫染别无所求,那么凝光就把一切加算到范木堂上。
反正都是枫染一家的产业。
“不过扩建一事还是算了。”
管事原本还笑嘻嘻的,结果枫染一言,打碎了管事的幻想,正要急吼吼地劝阻枫染。
可枫染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轻策庄搞木质产业的不少,乡里乡亲的,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管事急忙道:“可是少爷...”
这可是摩拉啊!大笔的摩拉啊!
枫染还是摇了摇头,直盯着面前的管事,下令道:
“你去召集轻策庄所有木质产业的老板开一趟会,告诉他们我们范木堂愿意开放我们的渠道。”
见着管事又想开口,枫染便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前提是愿意加入以范木堂为首的商会,参考飞云商会的形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管事吞下一口唾沫,仿佛连之前的疑问一同咽回去。
拨开云雾见月明,管事已然是理解了枫染的一切想法,不禁头皮发麻,颔首道:“是,少爷。”
“那就好,我也该走了。”
枫染拍拍手,旋即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准备离开。
管事一惊,连忙问道:“少爷,你要去哪?”
“范木堂不是忙得要死吗?我去璃月港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人接一下我的商单。”
枫染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臂,朝着远方的璃月港走去。
...
“有段日子没来了,璃月港也是变得重新繁华了起来呢。而且荧你看,新月轩又修起来了!”
派蒙惊喜地到处飞着,东看看、西瞅瞅,惊奇地发现就连地面上枫染踩出来的脚印也已经重新糊住了。
如今的璃月港,已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态势,路上的行人全然没有刚听闻帝君仙逝的悲戚。
只有在路过三碗不过岗时,台上的说书先生抑扬顿挫之际,台下的老年人才会止不住地抹眼泪。
这些活着的历史,仍旧在缅怀帝君曾经存在着的过去。
而看台上的说书先生,手里惊堂木一拍,惊天脆响仿佛给过去的时间点下句号,新生的历史正在说书先生们口中娓娓道来。
“话说那一个多月以前,山麓之间藏身罪孽滔天的愚人众,黄金屋里惊现电闪雷鸣;海面之上风嚎云卷,就连天都要压下来了。
只见轰隆一声巨响,群玉阁驶向山麓,无名的英雄带着她的小精灵踏足黄金屋,云来海发出怒吼,一只巨兽踩入海中...”
荧听得新奇,与派蒙对视一眼,旋即找了个位置落座,听想听听看台上的说书先生要怎样讲述这段故事。
“哦,你也喜欢听这种故事。”
不知在三碗不过岗听了多久,忽有一声轻咦打断了荧的沉浸。
荧不满地偏头看去,顿时眸孔一缩。
一位青年样貌、举止老成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举起茶杯,迎上热腾腾的白雾吹出一口气,这才缓缓饮下。
荧疑惑道:“钟离?”
“嗯,小友,多日不见了。”
钟离放下茶杯,语气不重不淡,煞是平静:
“偶然兴起来此听书,不料却遇见了熟人,便上来打声招呼。”
忽的,钟离像是想起什么,问询道:“对了,枫染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很好,最近是他的生日,我在想办法给他筹办生日会。”
荧如实说道。
“生日会?”
钟离喃喃念着这几个字,忽然笑起:“若是如此,枫染的那些朋友会很乐意帮你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