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过不过生日关我们什么事?”
鸣海栖霞真君把手一揣,直接耍无赖,即便刚才聊得入神被枫染发现了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乐呵道:
“到时候我们给你准备一下,按照人类的习俗给你摆两桌。到时候你就出来露个脸,在台上讲两句就赶紧滚下去,别耽误我们吃饭喝酒。”
温迪眸子一亮,惊喜道:“这个好诶!”
荧瞥了一眼温迪,无奈地抚着额头。
刚才谈论了半天的计划,温迪都显得犹犹豫豫的,总说能办得更好。
荧还没想通是为什么,感情是没聊到酒上面。
啧,不愧是蒙德酒鬼。
“嘶~随便你们吧。”
枫染顿感头大。
不过这种事情有人为枫染操心也好,至少心里暖暖的。
忽的,枫染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晃悠悠的,被夕阳熏得红彤彤的,像被火烧过一样。
“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又要被老爷子念叨。荧,走吧,回家了。”
枫染随口这么说着,挥挥手与鸣海栖霞真君道别,叫上荧一起走,准备离开。
荧跟了上去,派蒙飘在身后。
“欸,别扔下我呀,我也要去。”
温迪叫嚷起来,也跟着跑到了枫染身边,嘴里嘟囔着:“好不容易跑来一趟,结果连饭都不给我留,太不够意思了吧?”
“行吧,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枫染耸耸肩,也就把温迪也一起带上了。
然后,刚同意温迪的请求,后面就又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还有本仙呢,别把本仙给忘了。”
鸣海栖霞真君嘴里连着,也跟着飘了过来。
枫染直接黑了脸,直接三根黑线爬上额头,没好气道:“你就别闹了好吧?离开了这个地方,你的灵魂会不稳的。”
“那我不管,为了所谓的寿命呆在这个地方跟坐牢一样,景色再美我也看腻了,不如出去转转”
鸣海栖霞真君此时就特像一个倔老头,死活不肯留在这里,就是要跟着枫染出去。
“可是...”
枫染还想说什么,温迪却横插了进来,穿插在枫染与鸣海栖霞真君之间,打圆场道:“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在,能够稳住他的灵魂的。”
说完,温迪藏在脑后的辫子还微微发光,一股清澈的力量传递出去,撞进了鸣海栖霞真君的灵魂体内。
鸣海栖霞真君当即明白了温迪的意思,嘀咕道:“行了,本仙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会尽可能地缩在杯子里,若非必要,不会轻易出来的。”
说完,鸣海栖霞真君就将自己的灵魂体全面浓缩下去。
宛若一口倒流的青烟,齐齐塞进了茶杯里去。
温迪捡起茶杯,眯着眼笑道:“好了,我们出发。”
“哦,对了,你们家有酒吗?”
...
“啊,这...老顽童给枫染办生日宴,办完以后枫染再给老顽童联系往生堂是吧。”
魂魂看着只留下自己一人的屏幕,默默点开了地图传送回了轻策庄。
【设定上来讲,鸣海栖霞真君早就死了,你跟往生堂说了,往生堂也不管。】
【好家伙,什么魔鬼笑话。】
很快,就回到了枫染的家。又是枫染去做菜,路爷陪着荧与温迪聊天。
没隔多久,菜上桌了,枫染招呼大家大快朵颐,又是一段温馨的日常剧情。
果不其然,饭吃到一半,枫染率先吃饱扔下饭碗,转头去了二楼给温迪收拾空房间。
“我枫染老公家是真的大啊,几间卧室啊到底有。”
魂魂都惊呆了。
算到现在,已经是有四间卧室了吧?
【我上楼的时候数过,一共六个独立房间,是不是都是卧室那就不知道了。】
【不是,咱们住得那个房间那么大,有阳台,有图书架,有单独隔间的,甚至剩下来空着的地方都能摆好几张桌子,你告诉这样的房间还有五个?】
【乖乖,枫染家是多有钱呐!】
【我突然觉得,枫染放着范木堂不要,先去往生堂当了个实习生,然后又跑去当镖师,是不是多少有点...】
“打住,都给我打住!”
魂魂叫嚷道:“即便是当实习生我们家枫染宝宝也不是普通的实习生好不好?枫染可是和往生堂堂主一起去大街上发传单的!
能混到跟大老板一起工作的人,那可是出人头地了!”
【也许只是往生堂的大家觉得大街上发火葬场的传单比较磕碜,所以一推二五六就推到了实习生身上。】
然而魂魂却是选择性将其忽略,继续道:“而且后来枫染从往生堂离开后,不到两年就成了金牌镖师,这难道不是实力?”
“这来钱不比守着范木堂赚钱?”
【拿命换得卖命钱,当然来钱快。】
【确实,爱枫染老公,就要拉着枫染老公继承范木堂,外面太危险了,我还是在范木堂里抱着枫染老公睡觉吧。】
“啊啊啊,你们啊!”
...
第二天清晨,荧又一次从熟悉的床上坐起来。
洗漱完毕以后下楼,桌上如旧放着三碗面条,院子里躺着路爷在那里乘凉。
路爷摇晃着躺椅,摇摇晃晃道:“桌上有那个混小子给你们做的面,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咯!”
荧拉过来一把椅子,与派蒙各自揽过来一碗面。
一边吃着,荧还抽空开口问道:“枫染人呢?”
“他去范木堂了。”
路爷摇着椅子,嘟嘟囔囔道:“几年了,也没见他去过几次。今天倒是头一次见他主动要去,真是奇了怪了。”
去了范木堂?
荧心底里留有疑惑,总感觉哪里想不通。
“哟,在聊什么呢?”
此时,温迪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见桌子上还剩了一碗面立刻眸光一闪,扑棱一下就闪现过来。
拉扯来一把椅子乖巧地坐好,明明是个蒙德人,用起筷子来倒是比很多璃月人还熟练。
“吸溜~吸溜~”
不一会儿,温迪就嗦掉了半碗面条,含糊道:“所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话说枫染呢?”
荧叹息一声,道:“刚刚聊得就是枫染去哪了,伯父说是去范木堂了。”
“范木堂?这是枫染家的产业嘛!去就去了呗,很正常。说不定枫染就是想熟悉一下,等以后好顺利继承呢?”
温迪接着说道:“我们还是别管了,想想该怎么做给枫染办一场圆满的生日宴吧!”
“唉!”
荧叹了一声,看上去心事重重。
但没隔多久,荧还是微微颔首,无奈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