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八卦媒体全都在报道这个事情,就算不是谢温纶说,祝穗岁也迟早会知道的。
这事情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后续会是如何。
祝穗岁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没有去深究,反正沈家的事情,距离自己太遥远,只要不波及到自己,都不算是什么。
三四月份,许慧在港岛开的酒楼,在这段时间倒是生意不错。
酒楼是凑着十一月份开张的,年底前开了张,生意就一直络绎不绝,一是新鲜,二是味道确实不错,所以每天的生意都很好,比起四九城的膳食店,那营业额就是很夸张了。
许慧在这段时间,还跟着学了港岛的语言,她倒是聪明,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学东西很快,跟着美人奶奶都学了不少,而美人奶奶也很喜欢往酒楼这边来,不过依照沈老太爷的说法,这事情得暗中来,别叫其他人注意到了。
因此,许慧都是会叫人做好了,然后无忧过来取。
这成了常态。
等过年的时候,港岛这边订桌的情况就比四九城要厉害了,许慧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根本没空回去四九城,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港岛。
而美人奶奶,过年那日非要出来,就跟着许慧一道吃的饭。
几个月下来,店里每天的流水在十几万的港币,一个月下来竟然有上百万,从十一月到三月份,一共是五个月,年夜饭那段时间价格最高,毕竟这家酒楼的位置好,装修也高档,定价自然不会便宜,这五个月算下来,除去成本,纯利润也有个三四百万港币。
这可比在四九城开,要挣钱多了。
许慧索性就在港岛忙活着,等找到合适的人再回去,而四九城这边,则是交给了祝兴国,两口子这段时间倒是分开了挺久。
等到了三月份的时候。
许慧才回了四九城。
也正好是祝穗岁知道沈慕儿出事的时候,许慧已经在家里了。
不过这边待两个月,许慧就又要过去了。
那边现在是让人先看着,但是许慧还是不太放心,那么大的流水,自己不看着,总归是不行的。
祝穗岁带着孩子过去吃饭,听许慧聊起了美人奶奶的近况。
许慧道:“急着过去,也是怕她找我。”
这两人的感情倒是好。
祝穗岁笑了起来。
祝家这边其乐融融。
沈家那边却是乌云密布。
这么多的媒体,都在四处蹲守着,就想要蹲第一手的消息,今天是沈慕儿出院的日子。
沈老太爷亲自来接的人。
等到了VIp病房,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体倒是养的还好,就是脸用纱布包裹了起来,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听到外面有动静,沈慕儿看了过去,就瞧见是沈老太爷走了进来。
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掉了出来,“太爷爷……”
声音何其凄惨。
沈老太爷看她这样,心都要碎了,他走到了沈慕儿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慕儿,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已经全部抓起来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这些事情,沈慕儿全都知道。
最近她也不是没有看到那些八卦杂志,还有谢文柏被废了。
可这些,都换不来自己的安然无恙。
她想到那几天的情景,就忍不住发抖,那些人根本不是人,他们全都是畜生。
沈慕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沈老太爷的手,厉声道:“太爷爷,是三房,是三房害得我,这事情一定是沈兆曦和沈傲儿有关,他们一直都恨我,谢文柏就算讨厌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一定是三房在幕后主使!”
她不是笨蛋。
谢文柏得知自己成了沈家干女儿之后,生怕自己报复,那段时间逃得无影无踪,沈慕儿公开表示自己对谢文柏的厌恶,以至于他在港岛压根混不下去,连谢家都要赶走他。
沈慕儿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报复谢文柏,结果就被人给绑了。
这件事情,她觉得不会是谢文柏,他没有必要,他就算是想要跟自己拼了,但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那么的决绝。
那些人甚至没有跟自己谈判,直接就伤害了自己。
这是一种报复。
谢文柏明明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以身涉险,以至于现在被废了不说,还进了牢里。
他明明可以想办法威胁自己,可他并没有。
如今伤了自己,让她成为整个港岛的笑话和谈资,而他自己,也没落得什么好处,反而还被废了。
沈慕儿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是沈兆曦和沈傲儿的报复。
这两个人,可比谢文柏要危险多了。
这也是沈慕儿在现场的时候,听到有人提到了沈这个姓氏,只有可能是他们!
沈老太爷听到沈慕儿这么说,脸色顿变,神情也严肃了不少,“慕儿,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有证据么?”
“谢文柏和他们两兄妹关系好,沈傲儿更是和谢文柏在一起过,他们两兄妹嫉妒我,嫉妒太爷爷你对我好,自从我回来之后,他们就怕我抢了什么,现在更是这么对我,太爷爷,他们能这么对我,就会这么对外婆,这么对您啊!”沈慕儿也不管了。
现在自己的仰仗,只有沈老太爷。
沈慕儿知道,靠自己报仇,是不可能的。
见沈慕儿这样,沈老太爷拍了拍她的手背,半晌后才道:“慕儿,这件事情若真是他们做的,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外面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操心,这段时间就回别墅好好休息,等过了这风口,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沈慕儿知道,也就只有这样了。
出院的时候,不少狗仔过来拍照,沈慕儿被包裹的极好,进了车内,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沈兆曦、沈傲儿。
你们这么伤害我,我迟早有一日会还回来!
这风波刚被沈老太爷,想办法压下来,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有别的事情,让沈老太爷急上了火。
沈景同的电话打来,声音哽咽。
“父亲,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