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你我再温存温存吧……若是回至诛仙崖,就再没机会了……”
“唔,难道……阿水不觉得惋惜吗?”褚溟附在他耳侧轻唤,声调隐含了一丝欲色。
滚烫的鼻息落在颈间,凌秋水蹙了蹙眉,伸手将他推开:“滚——一天天的,做了这么多次了,你还没腻歪吗?”
“不腻歪!好吃,爱吃,还想吃!”
褚溟几乎不假思索地回了话,他眨巴眨巴眼睛,眸里闪着光,似乎颇为兴奋。尔后,他看着凌秋水的唇瓣,竟觉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宛若方才那般滋味就在齿间蔓延。
“……”
凌秋水沉声吐了口气,他无语地睨了褚溟一眼,倒不想再同他这般幼稚的顽童继续逗趣下去了,他面无表情地张口命令道,“跪着。就这般在这跪在这,待我何时消了气来,再起身。”
“不、不要……阿水……我知道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褚溟扯着他的脱落地上的衣摆,嘟着嘴眨了眨含泪的眸。
“……”凌秋水无语地瞥了目光过去,无心思再看他这般演戏。
目光移至窗外。似乎偶有莺雀啼叫,在这冬日里奏响美妙乐音。
与其在这边听褚溟了无头绪地叽叽喳喳,倒不如去听窗外那莺声啼鸣婉转。
凌秋水将目光斜至一旁,便落在窗外暖阳下啼鸣的喜鹊上,他从榻边站起了身,可不过刚迈了步子,腰间就忽的一阵酸痛,乃至两腿都莫名地有些泛软。
……啧,褚溟!妈的狗崽子!
他蹙着眉止了步子,手扶上一旁的檀柱,闷闷地低垂着头,他将全身的重力半倾至檀柱之上,才稳住了身子。只是额间微不可查地沁出了丝丝薄汗,甚至身子亦不自觉地发颤。
凌秋水眉心跳了跳,他斜了身子,瞥见褚溟似乎没有看向这边。可又偏偏打心底里倔,或是忧心让褚溟发觉他这般狼狈。
他咬咬牙,便强忍着这般刺骨的痛楚,扶着腰间一瘸一拐地走至窗前,尔后抬手将那缀着银线凤凰花的窗牖合上,阻隔了自缝隙透进的丝缕阳光。
“阿水……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下次……我定然不会这般了……阿水……理理我……”
褚溟乖觉地跪在榻侧,眸中含着泪,他可怜巴巴地抿着唇,嘴里低声嘟囔着。
凌秋水闻声,只未置可否地轻哼,他无声扯了扯唇。
上次褚溟也是这般说的,可每每他身体只会依本能行事,倒从未长过记性。
所以他的话中意,其实就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就是不改”。
凌秋水轻蔑地笑了笑,回头看罢仍旧垂首跪在榻侧的褚溟。
姿势倒标准,只是——态度不诚恳。
这无声息的回首,两人恰好对视,褚溟怔怔的,眸里的泪滞住了,也可能本就没怎么哭,所以方才那般可怜的模样,无疑,定是他佯装出来的。
凌秋水轻笑着背过身去。
“阿水……我……我……”
哦,我什么我啊?……事做完了倒知道后悔了,哦不对,他根本就不带后悔的,下次还干的那种。
凌秋水闻所未闻,只轻扯了扯唇,他淡漠地敛眸沉声道,“既然昨日……月圆之夜已过,我也不想再等了,”
他话音忽而一顿,或许想说些气话看他的反应,便在背身处勾了唇道,“想来同你这般温存颇为无趣,我也不想继续这样了。所以,不如今夜……便回至诛仙崖吧。”
“……”
自然,试验很成功——
褚溟当真猛然间窒住了呼吸,一时将要垂落的泪也滞在了眼眶,他只怔怔地望着远在窗前的背影。
只是,凌秋水或许没发觉,有声声窒息的低泣隐在榻边。
……“颇为无趣。”
褚溟敛着神色,似乎愣愣地咀嚼了这话良久良久。
然而越咀嚼,苦痛就越难捱,只觉心间有些苦楚在此肆意增生。
如若……今日再无妄,或许往后,也不会寻得同他相守的机会了。
再也不会了……
褚溟垂眸咽了咽,可这般苦楚好似滞在了喉间,论他怎么咽都咽不下去。他闷闷地垂了泪,然而又不甘今日便决然地同阿水作别。
无论如何,他也想留存那最后片刻相守的时光。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便寸步膝行至凌秋水脚边,他扯上他的衣摆,颤了声开口。
“阿水……不,阿水……我知道错了……”
泪水彻底断了线,再也止不住。
“只需今夜,且当……且当再同我相守这一夜,明日……明日我们便……”
心下一窒,话却猛然间滞在了唇口。
便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褚溟掩了首在他跟前低泣着,他怕极了——他们再无缘相见。
他一声声泣啼着,求着他。
“……”
忽而,有人轻揉地抚了抚他的发顶,尔后,那人倾身勾去他眼角的泪水。
“好了,莫哭了。我知道了,今夜,我陪你便是。”
褚溟含着泪失神地抬了抬眸。
还未反应过来,凌秋水便钳上他的下颌,温柔地覆了唇上去。
【接下来,我可能进行剧情之前,会再写一个甜甜的嘟爱,就是普通的很甜的那种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