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褚溟!你他妈的死了!呵——忒!”
凌秋水心觉在床榻上挣扎无用,便抓了狂地口吐芬芳,他烦躁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结果——
好巧不巧,刚好啐到自己无衣物遮蔽的前…
……
啧。
他撇着嘴尴尬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沉默地晃了晃身子,可那口唾沫星子就是没有一丝一毫要下去的意思,他发出悲愤的咆哮——操!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如此无用,凌秋水只好继续保持沉默地跟铜镜中的自己对视,似乎对视了良久。
无意中……
好像终于看清了,凌秋水一瞬间睁大了眸,脸上竟不由得浮起了羞色。
“你他妈的!褚溟你他妈…哪儿不好!非要…那!卧槽了你个傻逼!!”
倒不知褚溟有这恶趣味,昨晚昏昏沉沉的,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在榻上挪了挪身子,微微点了点头。
嗯……安全,不疼,没有任何不适感。
好吧,就当他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吧。
那……接下来干啥?
凌秋水猛地握了拳,一拳砸在榻上——那他妈的还能干啥?!跑啊!!
难不成真要乖乖地静等褚溟回来**他吗?!
*个鸡毛啊!我呸!!
凌秋水在榻上狂挣,可那布帛好像跟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了,不论他怎么挣都挣不掉。
——妈的!
莫不是,真要应了褚溟的话,乖乖地等他回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
眼看着挣扎了许久都不见有任何作用,凌秋水试图在心里呼喊009寻求帮助——
【喂——喂喂喂喂喂我有急事!009?在吗,在吗009?】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沉闷的电流声。
……
凌秋水似乎越发抓狂了——为什么没反应……我请问呢!您是下机了吗兄弟!
啧。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继续沉默地瞧着镶着大铜镜的天花板。
唔……若仔细观得,倒能清晰地看到——
镜子里的人儿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似乎比往日还要胖上一圈,显然是被保养的极好。
就连环于四肢的布帛也都是纯丝绸制成的,轻透的材质巧妙地避免了皮肤磨损。
啧,他妈的还巧妙规避了他能挣脱的可能!
他愤愤地捶床,然而又无事可做,只好继续一丝不苟地瞧着镜中的面容。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由得称赞——
嗯,这眼睛,真真真真真是漂亮!
凌秋水蹙了蹙眉。
……嘶,说起眼睛,倒想起来自己在将眼睛换予渡覃的那天,系统曾说……呃,说什么来着?
哦对!“翎羽灯”。他如今的眼睛是“翎羽灯”炼成的。
他凝了神色,仔仔细细地思索——
好像……系统曾说过,说什么……
男主存,则灯存;男主灭,则灯灭。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也就是说,早在渡覃死的那日,灯便已燃尽,唔……可为什么……
等等!
凌秋水似乎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极其亏本的买卖,他脸上竟离奇地浮现了羞窘之色。
他顿了顿,似乎被瞬间气笑了。
好好好!原来那时系统说的,取身上一个部位换得的翎羽灯……
——他妈的就是老子的清白啊!!
去你的勾史系统!去你的勾史褚溟!
凌秋水骂够了,边啧声边咬了咬唇,他出神地望着顶头镜中的自己,口里嚼着空气:
唔——不对,褚溟是无辜的,他又不是系统。
不过半秒,又猛然间黑了脸色:
我呸!无辜个锤子啊!他妈的那狗蛋褚溟两眼一睁就知道干,屁都不会就算了,还他妈花样繁多!!比系统还要勾史!
一时无意间又想到,昨日被褚溟那小小的审核不让得无法自制,他脸侧再次起了潮红的尬色,竟蓦地羞涩难当,身形也不禁略微一颤。
不知因何,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不过……那物也当真神,竟治好了他不
……?
操!
他深吸了一口气——
妈的,这一天天的,被褚溟虐待得都快成ptsd了!!
凌秋水咬着牙骂天骂地,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
嗯,饿了。
那,那,那……褚溟也不能这么绝情吧?!就把他绑在这?
然后呢?
饿了怎么办?
……凌秋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沉默。
忽而,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有人启了门扉,推门而入。
凌秋水闻声猛地瞪大了眸,似乎心觉光着身子,又极易被人看了去,他略有些羞窘地匆匆别过脸去。
来人是那日在牢狱中为他送来饭食的婢女,她将饭食置于一端,伏低了身子,不敢对榻上人留存一丝一毫的目光,复又垂了首说道:“圣妃,这是圣尊为您准备的饭食,有您最爱的爆辣水煮肉片,还请您尽快用膳。”
凌秋水一怔,什么东西?圣妃?
“不是,等下……你叫错了……呃为什么叫我……圣……妃?”
“回圣妃,圣尊曾言——虽无礼仪之备,但有实称相衬。待择良日,圣尊自会亲自前来迎娶您。”
“啧。”他蹙了蹙眉,不悦道:“今后别再这样唤我了,我不喜欢。”
“恕奴难从,这是圣尊的命令。”婢女垂了垂首。
凌秋水咬牙咽了口气,似乎又想到什么,说道:“罢了。你且先行过来吧,我这般被绑缚着手脚,你让我如何用膳。”
“是,圣妃。”那婢女应声端了饭食走来。
凌秋水在荫蔽处唇角一勾,指尖化了魔气,悄无声息地将自身一缕魔灵换置于那婢女之身。
他在榻上心里猖狂地大笑——
哈哈哈哈!
没想到吧褚溟,你他妈就算给老子绑着,老子也能想方设法跑路!!
魔灵入体,那婢女也只蹙了蹙眉,未发现有何异样。
“……”
“你先放着罢,咳……我想自己一个人先静一会,稍后我再唤你。”
凌秋水下了话,又做贼心虚地斜过眼,指尖在榻角上轻叩了叩。
“是,圣妃。”
不过应声转身的瞬间,一缕黑气悄然从她耳际窜出,那婢女便瞬时睁大了眸,而后怔怔地倒在地上,似是猛然间被剥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