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姐?
虎子?
暗恋者?
司贯行开了免提,小t在庞警官说到半截时就止住了抽泣,转而认真听专业人士分析案情。
听到最后,警方那边表示越来越迷糊,小公主可是上来聪明劲儿了。
“是那个快递员!”
她很肯定地提出线索:
“一定是他!自打赵教官把虎子送到又又姐身边,就不允许那个快递员进小院了,他一定是精神有问题、对虎子怀恨在心,搅和的其实不是我们,是想陷害虎子,让又又姐一生气、就把虎子给赵教官退回去!
是不是、司贯行?
如果是他的话,那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他应该就是希望还能继续给又又姐送快递,他好像很喜欢又又姐……
妈呀!可别是那种畸形的喜欢呀!”
赵姐夫对那快递员心生警惕、进而送虎子来看家护院的事,司贯行也是了解的。
那精神病会干出什么反社会、反人类的事儿倒也是都有可能。
他又在纸上唰唰写了几笔,蹙眉点头应:“嗯,有可能,景川?”
庞景川:“欸,我在,哥。”
司贯行:“你等我们联系祝双先问问她那边什么情况、再回给你,辛苦了……”
庞景川应声后,又对司贯行交代了一些商场监控显示的、狗尿作案人身型等细节,方才挂断。
司贯行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叫小t联系祝又又,可能的话,最好当面聊聊。
小t:“嗯!好!不能光找又又姐,还要告诉司恋一声,她昨晚也被吓坏了!”
见小孩儿已基本排除了「用怪物的尿做记号、进而抓她去当祭品上贡」这一离谱的猜想,并因此松弛下来,司贯行心里拧着的大麻花自是也跟着松了松绑。
可他潜意识里,仍有很多不解被一团迷雾缠绕。
比如那快递员是如何精准跟踪上他家小孩儿的呢?
既然是蓄意恶心人,为什么不朝祝双使劲呢?
实在想不通。
最主要还是担心,很担心那团雾会把他的小朋友给吸走。
算了,他能做的就是看紧她,案情方面,姑且还是拜托专业人士继续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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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联系,闺蜜三人当晚没能在洼里碰面。
祝又又周末回了南城父母家别墅,没什么事儿就留在家陪陪爸妈。
可喜可贺的是她这趟回去,是为着赵寅礼正式登门提亲事宜。
待祝父祝母同意、俩人都定下来后,赵教官才好向组织打申请。
祝又又是在得知鞋盒案的第二天,直接带着虎子去的市局。
为完成证据闭环,警方又为虎子验了次尿,还烦请祝又又带着虎子、为出警人还原了一下在小区遛狗的足迹。
当确认鞋盒里的尿液99.9%来自虎子后,祝又又心情可以说很沉重。
之后警方模拟的那些作案人在草坪上设置暗器、以采集尿液的手段她认真听了,但都没听进去。
话说嫌疑人、也就是快递员王虎在不能给祝又又送快递后、一直都没露过面儿。
祝又又想着找他聊聊、趁着天冷,再给予他一些过冬物资。
可到驿站一了解才知他已辞了工作。
她又试着通过社区工作人员联系,方才得知王虎已不再住在暂住证上登记的出租屋内。
转了一圈实在找不着人,祝又又工作本来就忙,唯有不了了之。
而她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为自己曾经的善意画上句号。
她也知道,这种断崖式的切割对自闭症患者是一种等同、甚至超越霸凌的打击。
这个世界在某些群体里就是这么颠覆,当善良被收回,所谓弱者很可能会记恨施善者,这种人一旦对某些个体产生好感甚至依恋,就很难从陌生回到陌生。
施善者对此也只剩无奈又无力。
眼下事实摆在面前,那孩子开始报复虎子了,似乎是希望通过嫁祸,让所有人觉得虎子不懂事儿、搞破坏、不适合被养在身边。
这做法,不禁让祝又又想到那个装死的抱抱。
呵,总之不是正常的成人思维。
听闻往人鞋里倒尿这样的行为通常被视为无故挑衅、骚扰,但未造成受害人身心受伤、也未对社会和周围环境造成恶劣影响的话,就连侮辱罪都算不上,顶多处以十日以下拘留、罚点款就得。
祝又又只叹口气说:
“算了夏警官,他有自闭症。你们如果能找到他,就批评教育一下得了,我姐们儿的鞋我替他赔。”
在这件事上,女警夏添比庞景川更有同理心。
她很能理解祝又又的善良,不会给她冠以‘圣母心’这样难听的帽子。
收队前,夏添又对祝又又利落交代了句:“那好祝女士,您如果独居的话,这段时间也务必小心,如果在小区里遛狗看见可疑人物就打我电话,几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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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盒事件过后,姐儿几个的日子又恢复了表面安逸。
小t当然没用又又姐赔她鞋,她们姐们儿之间到什么时候、都不至于谈到「赔」字。
小公主反而在司贯行老干部似的批评她——
那天不该逞能坐地铁,否则就不会将车停在商场地库、更不会被那神经病盯上后,骄纵地说他是被害者有罪论。
她生了足足25小时的气,待司贯行又买了双鞋补给她、她才‘勉强’原谅他。
那几天司恋在学习间歇顾了顾窦逍的生意,发现部委大院附近那个、窦逍为她盘过来的「聚氧」阅读空间很适合自习。
充值会员里,有不少考研考公的年轻人每天都按时过去打卡。
大家互相之间虽不认识,但似乎都成了学习搭子,在暗暗互相鼓劲,又互相较着劲。
司恋作为小老板娘,也就自然而然加入其中。
她连续一多礼拜都住在部委大院,也算是给她三哥三嫂创造孤男寡女的机会。
那俩人能不能有突破性进展,就要看她三哥回春回到什么程度了。
三大爷三大妈因为她这个孩子天天在家,近来只要不出差不应酬,就也都会回家吃饭。
吃的虽然都是从大院食堂打回来的饭,但因为有司恋这个开心果在,家里氛围一直挺暖。
祝又又听说司恋最近总待在聚氧,就提出免费送她一条探店视频。
那日随机采访,她们竟碰巧遇到一个和司恋考同专业的湘南姑娘。
一聊才知,司恋卖了小汽车才换来的高端网课,人小姑娘竟仅仅花了4块8毛8在拼夕夕买了套转载版。
小老板娘一听,小脸一整个皱成了个囧字,臊眉耷眼地对人小姑娘说:“等你一举上岸,你这四块八毛八我也给你报了得了,算是我交的智商税~”
司恋长相本就讨巧,淡妆、丸子头造型就像个清纯的艺考生,待到剪辑完毕,她的出镜为这条探店广告加持了不少流量。
同时也向聚氧官方账号引流了不少正经粉丝。
可以说,此举双赢。
后来司恋在评论区注意到,每年临近考研正日子,都会有很多考生从外地来京备考。
但因预算有限,他们会住地下室、青年旅社,甚至在一些公共场所凑合。
还有很多就算有钱,考试那两天想在学校附近住旅店也没位置。
再一细扒,司恋还发现,有不少小伙伴还因此经历过生病上不了考场、准考证被盗等遭遇。
那她不能所有人都帮,碰上有困难的、来到她的聚氧,她不可能无视他们的处境。
错,应该说是「她们」才更精准。
自打鞋盒事件后,姐儿几个都对弱势群体中的男性生出了不小的歧视。
尤其祝又又,她就连此前通过【太阳村】资助的男大都不搭理了,只咬着牙将剩余两年的学费转给太阳村,交由其全权代管。
某日两人一起约着去公园溜好朋狗,祝又又对司恋说:“就我资助那俩大学生,女孩儿特好,从不主动联系我,只在逢年过节给我发个祝福微信就得。
那男生,前几天突然说要跟我借五千块钱买肉。
我说什么肉要五千块钱?
他说就是普通肉,市场价8千,他认识朋友5千就行,说算投资,挣了钱回头还我。”
司恋扶额:“天,简直离了个大谱。啥普通肉要好几千啊?苹果普肉吗?你没借吧?”
祝又又:“当然没借,结果我说我不能借,他就说要开直播曝光我伪善,后来我就报警了。”
司恋满心无力感:“唉,就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警察才总是那么忙,还有赵教官他们,如果没有犯罪,他们也就不用那么累,唉……成年人的世界,为啥总是这么乱……”
祝又又知道,司恋的意思是——
若家国安宁,岁月静好,就不再需要子弟兵们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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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11月底,又逢周末,祝又又在套路赵寅礼再次说出“想你了”了之后,第N次前往驻地与自家男人小聚。
她路上边开车边听歌,播放器里以刘若英的歌居多。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吭吭、”
调儿太高,几首歌喊下来,祝又又嗓子都快劈叉了。
不过她好歹是跟着唱下来了,感觉自己歌唱水平越来越不戳。
等红灯时赶紧喝口水,忽听音响里传出一段此前没怎么留意过的歌。
没有前奏,直接开唱,是刘若英凄美遗憾的嗓音——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
“咦~~、怎么就注定那么少?谁说注定那么少?”
什么破歌儿,歌词咋这么不吉利。
祝又又心里嫌弃着就给切了,她也是刚发现-刘若英也有难听的歌。
一路平安到了军区,祝又又直接按赵寅礼指示住进招待所。
自打两人开了荤,见面第一件事就不再是吃饭。
而是改成了‘做饭’。
进到房间看了看时间,确认姓赵的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被‘放出来’了。
祝又又赶紧脱光洗净,换上一身布料少得可怜的烈焰红裙。
这是她此前为给姐妹捧场买的,终于派上了用场。
祝又又也是后来才想起,自家姐妹的零距离就有计生用品,干嘛要去便利店当显眼包~
幸好他们俩消耗的比较快,虽不能夜夜狂欢,但她上次买的、就剩下一盒上面写着「沸」的某品牌热销品了。
这次带来也不知好不好用,反正凑合用完拉倒。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祝又又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藏在窗帘后头、跟个女特务似的欠开条缝、紧盯着招待所院门。
可算是等到那姓赵的身影闪现,救火一样飞蹿而来。
祝又又赶紧关了灯、将房门欠开一条缝,但却挂着金属防盗链,站在门后屏气凝神静等。
‘哗啦、咔哒~’
这防盗链也不知防贼管不管用,反正对狼一样的老骚年来说完全不起作用。
随着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
祝又又终于闻见了这男的身上熟悉的火药味。
紧接着,火药主人就饿狼一样、将她整个人扑压上墙。
“唔!”祝又又按着这男的教她的女子防身术绝招,在遭到正面骚扰时,迅速双手举至额前交叉,随即绷住呼吸大力劈下。
然,按这姓赵的教学时的流程,祝又又此刻本应摆脱魔爪,进而趁其不备以手肘拐击他肋骨,然后趁机逃脱。
不想,她手劈下后,这姓赵的竟手臂一落,直接扣在‘碗上’,整个人也顺势贴靠得她更近。
“啵”的一声,就像不故意的一样,故意亲上她的脸颊。
随即,又沉腰一勾她大腿,歪着头笑嘻嘻说:“想让我来硬的啊?下次直接说就行~”
祝又又防狼不成,气的肠子直打结:“姓赵嗒!你教我这破招数根本就不好使!”
“好使的等我把门儿倒着插你家门口那天、再教……”
吻着摸着,赵寅礼差点没拢住火儿。
狠狠咬着牙,才去洗了做饭的家伙事儿。
待到他从‘洗菜池子’钻出。
屋内已开了暖灯。
入眼即是,他家当家的像大餐一样侧躺在床上勾搭他——
卧操。
眼神拉丝,赵寅礼这才看清他家当家的穿的是啥。
这就等于啥都没穿。
她胳膊拄着头,一条腿微微勾起,姿势妩媚,神情更是女鬼一样勾魂摄魄。
就这么说吧,那惊艳程度,不亚于一个饿死鬼看见满满一屋子珍馐美宴。
爱情,本就是一场顶级博弈论,两人还没开餐,就预示着一场恶战。
饿狼和女鬼,究竟是谁吃谁还真就不一定。。
就这么憋着气直勾勾看了也不知多会儿,‘锅铲子’也早就直的不行。
赵寅礼一个猛狼扑食,就像是要吃了他的猎物一般,没轻没重地一压一盘,徒手将‘包装’撕了一干净。
“祝双,你特么要我命……”
“诶呀!别撕!你礼貌吗你赵寅礼!”
得,烈焰红裙注定只能是一次性商品。
不然零距离的买卖怎么火爆成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