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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在庄子悠闲休养的桑榆,睿王府的当家主母淑惠已经是焦头烂额,之前管理王府琐碎的事情,现在要准备睿王爷周年丧仪的事情,这是自己做睿王妃的第一次亮相。新君责成礼部来操办这件事情,整个周年丧仪要办上五天,过了春节睿王府就开始上上下下忙碌起来,淑惠原以为桑榆会借着这件事情,上下操作一番,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让人意外的是桑榆对这件事情完全不上心,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一直居住在曾王府,对关于丧仪的事情都是不予理会。弘轩是礼部的资政,淑惠是睿王府的王妃,不管是上朝的弘轩和府内的淑惠都在为这场丧仪忙碌。

弘轩和淑惠都知道这是新君下的旨意,到时候宫里一定会来人,若是有什么闪失,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弘轩还祈祷用这场丧仪彰显一下自己这个新晋的睿王。淑惠坐在椅子上听着张玉在一旁汇报着王府准备的情况:“整个王府的素服已经都置办好了,素服都发了下去,灵堂就设在听天台上。”

淑惠说道:“这五天祭奠的时间都安排好了吗?”

张玉继续说道:“老王爷的亡于战火,当时正是战事,所以就是衣冠入殓,第一天都是朝中亲王贵胄,宫里还没有消息,上次来的公公说过,新君也可能会来凭吊,第二天是朝中的各级官员,第三天是王爷的一些朋友,第四天是入殓,第五天是将灵柩移入太庙。”

淑惠听着张玉的汇报说道:“昨天我去巡查的时候,看到几个宫人在那里打瞌睡,我已经教训了几个宫人,你也要多加管理。”

张玉说道:“之前府里的人过于忙碌,难免有偷懒打瞌睡的,昨天拉姆管家送来一匹宫人,这样人手增加了,小的把府里的宫人分成两班,这样宫人有休息的时间,之后不会有打瞌睡的问题了。”

淑惠打断张玉的话,说道:“曾王府送过来宫人帮忙,你怎么没有说?”

张玉说道:“咱们和曾王府是姻亲,之前不管哪府上有事情,只要是缺少人手,都会让管家带过一些人手的,这是惯例,曾王府的管教很严,过来的宫人都是很懂事的。”

听了张玉的话,淑惠也想起来,曾王去世的时候张玉就带着宫人过去帮忙,只是现在自己是睿王府的女主人,就算是需要帮忙,也应该是让自己的娘家来人。

淑惠看着张玉说道:“和曾王府自然是姻亲关系,其实今后若是需要人手可以让高阳郡主府带过人手,高阳郡主的宫人也是手脚利落的。”

淑惠貌似随口说话,张玉自然知道是什么用意,马上说道:“要不小的让曾王府的人都回去,让从高阳郡主府调一些宫人过来。”

淑惠说道:“既然已经来的,就留下做事吧,不过重要的事情还是的咱们王府的自己人来做,他们终究是外人,再说曾王府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大事操办,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镇仗,若是出现什么纰漏自然是丢咱们睿王府的脸。”

张玉马上说道:“小的自然知道,若是之后人手短缺,就用高阳郡主府的宫人,请王妃放心。”张玉走后淑惠有些累对旁边的宝鹊说道:“有些累了,把芙蓉糕给我吃一丸。”

张玉走出墨渊居,郡主和少王妃的管家手法张玉都已经领教过,相比之下,当年的桑榆更加严厉,桑榆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一点小的纰漏是逃不过桑榆的眼睛的,若是发现问题,桑榆就是穷追猛打,手下不留情面的。眼前这位新王妃,是一个相对温柔的人,性子软一些,管家也是弱一些,喜欢排场,对于细节并不注意,现在的宫人守规矩多半是由于当初桑榆的雷霆手法,不知时间长了,会是什么样子。

桑榆回到睿王府的时候,睿王府已经被一片白色覆盖,从清明曾王府的祭扫,到睿王府的丧仪,桑榆的眼前只有白色。由于睿王的周年丧仪规格很高,现在不光是睿王府自己的院落被白色覆盖,整条街的各府各院也把自己家门口的红灯笼撤下,把关于红色的东西拿下,桑榆透过轿帘看到外面清冷的街道,看到身穿素服的宫人,桑榆感觉自己要被这冰雪一般的白色冻结了。

走进王府,冬卉早早带着几个宫人等在二门的门口,之桃急忙扶着桑榆,往里面走去,吉祥和弘轲回到王府很兴奋,在前面跑起来,桂兰和乳母在后面跟着。冬卉在桑榆的耳旁说道:“郡主去庄子上住这段时间,真是对的,最近王府很是忙碌,除了咱们院和王妃的院子,张玉管家已经把王府里所有院子里的宫人都安排起来,又从曾王府调过来一些宫人,都在忙丧仪的事情。”

张玉带着一队宫人抬着一些东西,匆忙走过去,张玉看到桑榆急忙行礼,桑榆说道:“张管家最近辛苦了,还是先去忙吧!”

望着张玉带队的背影,桑榆说道:“不是井井有条吗?”冬卉撇撇嘴说道:“什么井井有条,前天奴婢看到几个宫人把一些贡品偷偷拿出去卖掉,竟然没有人知道,奴婢看已经乱成一锅粥。这位王妃只知道耍王妃的风头,不知道怎样管家。”

桑榆正要说话,看到远处几个壮汉用一辆车拉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张玉在一旁指挥着。桑榆停下脚步,仔细看着巨大的东西由远及近。之桃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忙拉着桑榆回去,桑榆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桑榆看清了,她知道那是一副棺材,那时安放景宸衣冠的棺材。

桑榆不顾之桃地拉扯,径直来到棺材的面前,这是桑榆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一副棺材。这是用香樟木做的,桑榆能闻道淡淡的香气,桑榆知道这股香气可以防腐、防虫,长乐院的衣柜就是香樟木做的,是景宸喜欢的味道,桑榆用手抚摸眼前黑色的棺椁。

桑榆抚摸棺材说道:“听说要漆四十九次,外面用金丝装饰,里面有衬金五色陀罗尼段五层,织金龙彩缎八层,躺上去一定很舒服。”桑榆想到这里终究只能放着景宸的衣冠,不禁心中溢满悲伤,说道:“景宸不过四十岁,里面只有衣冠。”桑榆的声音在发抖。

“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奴才,怎么让郡主看到,快,快赶紧离开。”是张玉的声音,在张玉的催促下,黑色的棺椁离开桑榆的视线。

从没有操办过这样大的事情,淑惠最近一直睡不好,每天弘轩都会在自己的耳旁叮嘱关于丧仪的事情,起床之后张玉就来过来汇报丧仪的事情,这场与自己无关的丧仪让淑惠心烦意乱。

冬莲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只赤金步摇,戴在淑惠的头上。淑惠说道:“不要步摇了,现在王府办丧事,还是素雅一些。”说完从首饰盒中拿出一只青玉素簪,冬莲为淑惠带上青玉簪,说道:“最近真是辛苦王妃了,每日都是做不完的事情,每日还要穿的这样的素淡,这么多漂亮的首饰也不能戴。”

宝鹊在一旁说道:“王妃只要在忍上几天就好了,现在上京城的王宫贵妇都知道咱们小姐是一等一的睿王妃,这次丧仪办得这样妥当,这样体面,这五天上京城的王宫亲贵都会来王府,到时候由王妃主持,您才是王府的主母。”淑惠很享受宝鹊这些话。

淑惠说道:“听说郡主已经回来了?”

冬莲说道:“前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气色还好,正好撞见老王爷的棺材运进来,听说回去哭了一场,梁太医过来看病了,邀月阁传过话说,说是发烧了,又吃药,哪里是郡主,就是一个药罐子。”

宝鹊和冬莲在一旁痴笑着,淑惠喜欢这样议论桑榆的笑声。冬莲继续说道:“等丧仪结束后,过上一段时间,王妃就可以和之前一样每日穿上美艳的衣裳,能够穿正红的袍子,咱们是王妃,正红最好。邀月阁只能穿黑红色的衣裳,就像一直乌鸦。”宝鹊继续说道:“王妃只要熬过这几天,就是完事大吉,今后宫里逢年过节,就是您这位睿王妃进宫拜见太后了,以后谁还会记得郡主啊。”冬莲端上一碗茶送到淑惠手中说道:“这是梁太医从宫里带来的方子,用珍珠粉加上枸杞、黄芪熬制的养生茶,王妃多喝些,气色一定很好。”

冬莲和宝鹊的你一言我一语让淑惠很受用,自己已经是王府的第一人了。用过早饭,张玉照例过来禀报关于丧仪的事情,还有五天就是丧仪的时间,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到位,眼下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张玉说道:“昨天账房的先生对我说在账目上发现一些问题,之前王府的烛火都是由王翰找来商户的,府上用得很好,之前的账目一直由王翰记录,这几日邱先生无意中翻看了之前的账目,发现账目上的问题很大,感觉对不上,昨天已经把王翰抓了,这小子是个软骨头,已经招了:承认自己在烛火上动了手脚,虚报了数目,偷用了王府账上的银子,小的过来请王妃的示下。”

对于张玉往日的汇报淑惠已经听腻了,可是今日的事情信息量很大,魏医官和南云出府,巧艳出嫁,春竹跑了,惠官死了,格日乐图战死,现在桑榆手中能用的只有王翰、扎那、之桃、桂兰原本就是月侧妃身边的人,是一个不中用的,现在王翰出事了就是砍去桑榆的一只手臂。

淑惠调整自己的表情,放慢声音说道:“王翰是郡主身边的人,这件事情你要查仔细王翰只是一个家丁,怎么会去记账呢?”

张玉的脸上有些尴尬,说道:“王翰是家丁中少有的会写字,会记账的人,之前就是在账房伺候几位记账的先生,和几位先生都很熟,最近来往的账目太多了,所以邱先生就让王翰来帮忙记账,这样给了王翰机会。”

淑惠又问道:“王翰是一等家丁的,月例也是最多的,王翰用这些钱做什么?”

张玉说道:“小的也问过,王翰一直手头很大,在家丁中总是请客,之前还会偷偷去妓院,所以手头自然就会紧。”

“啪”的一声,淑惠在拍桌子,淑惠已经是一脸的怒气,说道:“现在国丧和家丧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家丁居然有这样大胆子,真是不把睿王府的规矩当回事,马上把王翰捆了送宫人府,罚邱先生两个月的月例!”

张玉听出了淑惠的气愤,还是不急不缓地说道:“王翰是咱们府的家丁,做错事不用宫人府来管,咱们自己解决就可以。”张玉顿顿又说道:“小的多说一句,王翰毕竟是郡主的人,要不要看看郡主的意思,现在必定是王府办大事,这些小事还是不要闹大为好。”

淑惠当然想把王翰的事情让宫人府知道,最好宫里下一道圣旨来个宫人斥责一个桑榆管教不当的罪名,不过张玉说的没有错,桑榆终究是自己的婆母。

淑惠说道:“先打二十板子,送到邀月阁,让郡主处理吧。”

淑惠正在头脑中想着桑榆痛苦的表情,外面进来一个小太监,惊慌的说:“回王妃的话,邀月阁那边传来话,说找不到弘轲和吉祥了,现在郡主满院子的找世子和格格呢!”

小太监的话让屋里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宝鹊问道:“三世子刚刚三岁,吉祥格格不到三岁,这样小的孩子怎么就找不到了,身边的人没有发现吗?”

小太监说道:“是乳母带着出去。乳母放下孩子,转眼就不见了。”

淑惠的心中一沉,马上就要办丧仪,自己的努力不能让两个小孩子跑走弄砸了,鬼知道是跑丢了还是邀月阁那位在耍什么花样?起身说道:“你们几个马上安排人手到各处找世子和格格。”

邀月阁里已经是人仰马翻,乳母和两个太监跪在院子里,桂兰站在前面厉声说道:“三个人,六双眼睛怎么就把世子弄丢了!!”说完用手中的鸡毛掸子用力的抽打其中一个太监。

被打的太监哭着说道:“奴才跟在世子的后面,只是聊了几句,等回过头就找不到世子了,不知世子跑到哪去了!”

桑榆从邀月阁里走出来,满脸的怒气,对眼前的乳母和太监说道:“等我找到弘轲和吉祥再收拾你们!!”说完就大步地走出邀月阁的院子,之桃和桂兰跟在后面。

桂兰跟在后面说道:“已经和墨渊居说了,王妃已经让宫人们找三世子和格格了,郡主不用担心,小孩子乱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桑榆没有理会桂兰,继续往前走,之桃问道:“郡主这是要去哪里?”

桑榆简单回答:“到浅云居看看!”

自从景宸走后,淑惠就安排元风才人和依玉才人都搬到了新梅才人的浅云居,三个未亡人住在一起,幸好有念文和念心两个小女孩在院子跑跑,院子里还算热闹。

桑榆疾步来到浅云居的门口,里面是一片欢声笑语。桑榆推开院门,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在院子的大树下,新梅身前放着一个绣架,手里拿着绣花针绣花,念心和念文围着依玉叫着跳着,依玉抱着弘轩满脸都是笑容,元风背着吉祥小跑着,院里只有一个小宫女站在角落里。所有人都在欢闹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已经打开的大门,新梅第一个看到站在门口的桑榆,脸色骤然变化,快步走到院子门口的桑榆行礼,元风放下吉祥,依玉把弘轲交给一旁的宫女,纷纷给桑榆行礼。

之桃第一个冲过来把弘轲抢到自己的怀里,桂兰抱起吉祥,说道:“三世子和吉祥格格怎么到这来的,郡主找不到孩子一直在发火。”

新梅的脸色有些难看,尴尬地说道:“嫔妾在绣花,是念文和念心从外面把世子和格格带来的,嫔妾正要把孩子送回到邀月阁。”桑榆的眼睛里冒着火,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烧焦,依玉和元风已经是手足无措。

依玉双膝跪下,颤抖地说道:“不是奴婢的主意,奴婢在院里绣花,念心就带着世子来了。”

念文已经感觉到郡主得来势汹汹,念文有些颤抖地说道:“回郡主娘娘,我和念心在院子外面,看到弘轲和吉祥,就带进来,弘轲和我们玩很高兴。”

桑榆看向弘轲,正个院子只有弘轲一个人还是满脸笑容,眼睛依旧看着依玉,突然的安静让吉祥突然哭起来。桑榆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大家都是王府的老人,懂得王府的规矩,今后还是不要触犯我的规矩。”桑榆对一旁的桂兰说道:“弘轲和吉祥身边的伺候的人办事不利,疏于值守,孩子走丢了都没有发现,那个乳母打发了,两个太监大二十板子,送宫人府。”

桑榆从弘轲的手中拿下拨浪鼓,扔到地上,慢生细语地说道:“弘轲,这个拨浪鼓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碰,不然会让别人笑话没规矩的。”说完转身带着之桃和桂兰走出浅云居。

刚走上几步,迎面遇到淑惠。看到安然无恙的弘轲和吉祥,淑惠心中的石头也放下。淑惠行礼后说道:“给郡主请安,听说三世子和吉祥格格跑丢了,儿媳已经安排下面的人去找了,平安找到就好。”

桑榆还在怒气中,说道:“多谢王妃惦记,孩子已经找到了,都是身边的人伺候不到,我已经打发了。”

淑惠干笑着说道:“郡主说得没错,最近下面的人总有办事不利,偷奸耍滑的事情。张玉已经向我报了,王翰在账本上做手脚,私吞了王府不少钱,儿媳正要请郡主的示下。”桑榆眼中的火焰还没有熄灭,随口说道:“这样监守自盗的奴才,王妃不用问我,直接打发了。”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远去的桑榆的背影,淑惠长长舒了一口气,感到无比兴奋,就如同自己报了一剑之仇,心中暗暗说道:自已为冰烟报仇了。淑惠对冬莲说道:“对张玉说,郡主已经吩咐了,好好搜搜王翰的住处,所有的钱都要留下,直接赶出去,我要让王翰流落街头,死在大街上。”

高兴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淑惠坐在榻上,宝鹊和冬莲伺候淑惠梳洗。冬莲轻轻到底揉着淑惠的双手,说道:“王妃用牛奶泡双手,这纤纤手指,就像美玉。”冬莲为淑惠擦手说道:“听说郡主回去把之桃和桂兰臭骂一顿,把三世子和吉祥格格身边的人都打发了。”淑惠坐在梳妆台前,淑惠在铜镜里端详自己得意的笑容。

宝鹊说道:“王妃今日要好好打扮一下,今天是宫里来人的日子。”说完就拿起一直五彩步摇戴在淑惠的头上。

早上迎接了宫里来的张公公,张公公并不是来传旨的,因为新君已经决定在周年祭日的第一天来祭拜睿王爷,宫里来人是专门检查一下祭日的情况。弘轩和弘辕一早就上朝了,淑惠陪着张公公巡视了,在张公公面前淑惠一派端庄秀丽,一展新王妃的风采。

晚上,淑惠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冬莲在身后轻轻地按着淑惠的头,冬莲依旧是用同一个频率夸奖着淑惠:“今天真是累坏了王妃,一直陪着张公公,奴婢在一旁都听着张公公一直夸奖王妃,公公说您不到二十岁,就把这样事情操办得滴水不漏,有条不紊,这满府的宫人在您的调教下都是规规矩矩的,张公公对您是赞赏有加,说回去还要在太后面前夸奖您。说您是上京城的一等一的王妃,等这次老王爷的周年丧仪操办完,王妃一定会有封赏的,估计能封个诰命。”

淑惠心里知道自己的丈夫没有立功是不可能封诰命的,不过还是很享受冬莲的奉承。淑惠睁开眼睛,慵懒地说:“这几日真是累坏了我,不够还有三天就是祭日了,完成五天的祭日我就算功德圆满了。”淑惠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又问道:“张公公来的时候邀月阁说是病了,都没有出来,你去打听了吗?邀月阁那位的身体怎么样?”

冬莲说道:“邀月阁那位从清明节回来之后,先是在院子里遇到老王爷的棺材,后来弘轲和吉祥又走丢了,王翰在账目上动手脚的事情又是啪啪打自己的脸,一场悲一股急火一次丢脸,翠儿传过话来说这次是真的病了。魏医官还有梁太医都来过,厨房的药一直没有停过,翠儿过来说邀月阁屋里有些忙不过来,让她进屋伺候郡主了,说邀月阁那位的身体特别不好,总是一个人呆呆的,药吃下去多半会吐出来,夜里总是哭。”

每次听到桑榆的消息都会让淑惠兴奋,今天的消息更是让淑惠精神起来。淑惠抬眼看看冬莲,问道:“有没有问问梁太医,邀月阁那位身体怎样?”

冬莲说道:“梁太医私下对奴婢说,郡主的身体一向不好,病根就是生产的月子没有做好,受了月子风,现在心病重,心经紊乱,说是二十一岁,从脉象上看倒像四十岁的人。别的话,梁太医就没说了。”

淑惠的脸上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自己的崛起和桑榆的落寞已经是鲜明对比。冬莲似乎知道淑惠在想什么,说道:“前日奴婢听到府里的两个小宫女议论,说外面都在说咱们的郡主是三克夫人,一年里克死父亲、克死丈夫还有孩子,还说郡主的名字叫桑榆,其实就是丧气的意思。昨天张玉管家说有几只乌鸦在邀月阁院里的树上做窝,张玉带着几个太监赶了还几次,看来上天都觉得邀月阁丧气。”淑惠当然知道这些谣言的出处,母亲在外面帮助自己,其实不用母亲这样做,尽管在民间桑榆有些口碑,但是在上京城的贵妇圈中向桑榆一向不合群,在一年中死掉了父亲、丈夫、孩子让自己成为丧气第一人。

淑惠起身来到桌上的烛台旁,从头上摘下一直头钗,用钗头拨弄这灯芯,在反复拨弄下烛光明亮一些,淑惠看着跳动的烛光说道:“剪剪灯芯蜡烛会亮一些,不过终究是要油尽灯枯的,她还有青春年少的样子吗?”淑惠朝着蜡烛轻轻吹上一口气,烛光摇晃一下就熄灭了,淑惠冷笑道:“不用想什么办法了,吹灰之力,邀月阁那位已经不行了。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看三年就可以。”

过了立夏,就是小满。上京城迎接夏天,邀月阁似乎还在冬天了。桑榆蜷缩在榻上,之桃拿来一条薄锦被搭在桑榆的身上。桑榆睁开眼睛看着之桃说道:“我的身子真是不争气,清明时候还好,入夏倒不好了。”之桃转身用手擦擦眼角的泪水,之桃自然知道桑榆的心,全府都在忙老王爷的周年,大家似乎都忘记了桑榆在去年小满那日生下一个男孩,只是那个孩子夭折了,睿王的祭日也是小满的生日。

“小满天逐热,温风沐麦圆。园中桑树壮,棚里菜瓜甜。雨下雷声震,莺歌情语传。旱灾能缓解,百姓盼丰年。”桑榆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小孩的衣服,抱在怀中呜咽道:“你说小满和景宸在那边会相互认识吗?景宸没有见过小满,他能认出自己的孩子吗?”浅云居的场面好熟悉,让桑榆回到儿时的庄子,自己和冬至、巧鸣在院子里嬉戏,母亲在一旁绣花,南云和巧艳洗衣裳,这熟悉的一幕在浅云居复制了,当初是旭日干破坏那副和谐的画面,把自己送到贤妃娘娘身边,今日是谁破坏这和谐画面呢?

这个破坏者就是自己,弘轲是不是自己的化身吗?

之桃一手擦着桑榆脸上的泪水,一手轻轻地抽出那件小满的衣服,把桑榆的揽在自己的怀里说道:“那是血脉相连的,哪个爹娘不认得自己的孩子,王爷在那边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满的,郡主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马上就是老王爷的祭日了,到时候少不了在灵堂伺候的事情,郡主要挺住啊!”

桑榆说道:“这几日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不是景宸就是小满,快到和他们见面的日子了。”传来弘轲在房里哭泣的声音,打断沉浸在悲伤中的桑榆,桑榆有些惊慌地问道:“是小满在哭吗?”

之桃苦涩地说道:“郡主听错了,是弘轲在哭,换了乳母和身边的人弘轲有些不适应,哭闹得厉害,奴婢这就去看看。”新的乳母抱着弘轲来到桑榆面前,桑榆看着脸上带着泪水的弘轲说道:“让乳母带着弘轲到依玉才人身边,还有把吉祥送到元风才人那里,最近我的身体不好,让她们照顾一下。”

“郡主,这样不行!弘轲在您的身边已经适应了,现在送过去……”之桃说道。桑榆摆摆手说道:“原本就是应该在那里,是我抢过来的,让她们照顾,我放心,去吧,不要说什么!”

两个人正在说话,翠儿推开门端着药进来。翠儿规矩地把药送到之桃的手中,之桃放在嘴边吹吹端到桑榆的跟前,之桃说道:“郡主吃药吧,身体能赶紧好。”桑榆接过药碗,完全没有心情说道:“这苦药没有我的心里苦,治不了的病。”

之桃劝说:“郡主不要小孩子脾气,周年祭日郡主还要辛苦几天。”桑榆把手中的药一饮而尽说道:“这条烂命活着也是没有意思,还不如随着王爷和小满一同去了,这样一家人也能团圆。”

之桃急忙说道:“郡主又说胡话,日子还是要好好地过下去。”

桑榆转过脸看到一旁的翠儿,问道:“你是翠儿,昨天守夜的是你?”

翠儿有些紧张说道:“回郡主的话,昨天是奴婢守夜。”

桑榆对之桃说:“翠儿守夜很勤快,昨天我没有睡好,翠儿一直身边伺候,是个干活的人,今后就多让她进来做事吧,这样你们几个也不会那样辛苦。”

之桃看看翠儿说:“翠儿,你的活干得好,以后要好好伺候郡主。”

翠儿受宠若惊,急忙行礼,随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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