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的等待中,房门,突然被推开。
在杨家众人惊颤的目光下,杨老爷子竟然走了出来。
“爷爷!”
看到杨老爷子安然无恙,杨千荨一头扑到他的怀中,啕嚎大哭起来。
满院杨家人,皆泣不成声。
杨龙平见状,立即吩咐手下亲信,去阻止他的金牌打手归来,然后连滚带爬抱住了杨老爷子的腿。
“爹!!”
杨龙平哭的更是凶猛。
大鼻涕都甩到了地上。
看的云不器眼皮狂跳,心想这货还挺能装的。
“都哭什么哭,给我哭丧呢?”杨老爷子雪眉一拧。
院子里,哭声瞬间停了下来。
“千荨,快去找大夫。”杨老爷子这才说道。
找大夫?
“那位除魔大师他?”杨千荨闻之一怔。
“快去!”杨老爷子无力的挥了挥手。
见状,杨千荨连忙跑了出去。
......
房间中,一名大夫正坐在榻边,给花应白诊脉。
看到花应白此时脸庞苍白的毫无血色,云不器低着头,无比自责。
他只是想恶搞一下这个家伙。
却不成想,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如果知道自己的一时贪玩,会酿成这般大祸,他是绝对不会怂恿花应白当什么除魔师的。
“都怪我!”
云不器怒捶胸口,深深自责。
“云公子,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杨千荨一脸错愕。
这时,大夫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转身看向杨老爷子,无奈叹息:“唉,这位少侠的脉象,已经混乱不堪,恐怕,活不过一个时辰了。”
“什么!”
云不器差点跌倒。
花应白,他真的要死了?!
“不!”
云不器转身冲出了房间,身影在墙头上一个翻滚,就消失在了夜空下。
一脸懵逼的杨老爷子,回过神来,这才激动的抓住了大夫的手:“钟大夫,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只要你能救活他,老夫一定重谢!”
“杨老爷子,您还是别为难在下了,在下真的无能为力。”
大夫慌忙抱拳,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杨老爷子和杨千荨,泪目相望。
“苍天啊,如果你真的要一命换一命,那我宁愿你放过这个孩子!”
......
无人的街道上,云不器正在拼命奔跑,他相信,陈大爹一定可以救活花应白。
只要是陈大爹,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抱着这样的信念,他一路飞驰,直奔四合大院而去。
可刚转过一个路口,就被眼前的一个醉鬼给拦住了去路。
一柄青剑,杵在地上。
而那个身披灰色衣衫的醉鬼,就那样脚尖轻点着剑柄,单脚而立。
迎着夜风,男人仰头猛灌一口烈酒,低头看向云不器的眼神,冰冷而无情。
“年轻人,杨家的闲事你也敢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杨家?
闻言,云不器冷冷抬眼:“看样子,我们救了杨老爷子,是真的碍你们事了?”
“明知故问。”
男人突然将手中的酒坛,往地上一摔。
浪花溅起的瞬间,被他以掌风隔空劈来,浪花竟化为一道道水珠利刺,袭向云不器。
如此诡异的招式,看的云不器毛骨悚然。
急忙踩过一阵虚幻残影,躲避着水珠的奇袭。
可当他停下脚步时,身上已经被多处洞穿,鲜血顺流而下,这让云不器无比震惊。
乾坤境巅峰强者?!
云不器错愕抬头。
可那男人的剑影,已经袭向他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云不器手掌隔空一抬,轻声念道:“天外摘星!”
话音落下,刺来的青剑,竟不受控制向后飞去。
拖拽着一脸懵逼的男人,直接和云不器拉开了距离。
“这?”
男人震惊了。
他自己的剑,竟会被对方操控?
这是什么招式?
“我并不想管你们杨家的闲事,听懂了吗?”云不器怒道。
“可你已经管了!”
男人再次冲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使用剑,而是单纯的以掌风向云不器打了过来。
云不器只有二星乾坤境的修为,自然挡不住他的攻势。
眼看着即将身陨。
突然一道圣光从天而降,最后化为白衣身影,出现在了二人之间。
“找死!”
男人也不管这突然出现的,是什么人,抬手一掌,便是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
眼前白衣身影,悍然不动。
而那男人,竟是被一股恐怖的反弹之力,直接震成了肉沫,飘零在冷风之中...
“陈老爹!”
看到来者,云不器大喜。
可是片刻后,急忙喊道:“快,快去救救花应白,大夫说他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命了!”
“......”
陈箓年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他:“所以,你并不希望他死?”
“我当然不希望他死啊!我只是一时贪玩,想着他要是能成为除魔师,救了杨家的老爷子,那杨家千金就会以身相许,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云不器懊恼不已。
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后来,那个大夫说他就只能活一个时辰,我就跑出来找您了。”
云不器悔不当初,也深知自己的贪玩,有可能会害了别人。
他已经知错了。
看到云不器一夜之间,就成长了不少,陈箓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去杨府。”
说罢。
话音一落。
二人已经来到了杨府屋檐之上。
此时,房间中还回荡着杨千荨的哭声。
这个妮子,哭了一天了,还能哭得出来,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透过瓦片,陈箓年就能看到,此时花应白的状况。
他的呼吸不仅没有紊乱的迹象,反而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老爹,他现在怎么样了?”云不器急道。
闻言,陈箓年手掌当空舞动了一下。
隔空把脉。
片刻后,脸上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动容。
“他,他到底咋样了?”
“他没事了。”
陈箓年站起身来,踏空远去。
“啥?”
云不器懵逼了。
不是,这啥情况?
老爹莫非刚才手那么一比划,就给他救回来了?
卧槽!
不愧是老爹!
这也太神了吧!
可是,他刚刚露出的那个笑容,好像不太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