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见到含烟姑娘如是说,想想也是,房少这种人吃了亏,岂会肯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报复的。正如含烟姑娘所说的,说不定一会儿就带人过来报复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离开了,那么卞家怎么办?房少这种人不会强压着卞家签下将女儿含烟嫁给他的合约?不行,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在卞家,自己的身份被误会是尴尬了一点,但是这是小事,比起大事来,大事更重要。
王涛打定了主意,说道:“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他们,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不过,含烟姑娘,咱们说好了,我只是要对付房少这些人而留下来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后截话,王涛说出来了,都感到很不好意思的,但他认为有必要说一说,以免以后不清不楚的,说不明白。
听到王涛这话,含烟姑娘的脸刷地又飞红了,不过,这一次因为是尴尬,并非羞涩。
含烟姑娘点点头,说道:“王大哥放心吧,一切都会如王大哥希望的那样。至于我父母双亲这样的老人家,他们不知道事情真相,如有得罪,王大哥不与他们计较就是了。”
含烟这句话说得有水平,既然留下了王大哥来帮忙,也说明了如果是王大哥不喜欢的事情,别人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一方面留下了人,一方面给了自己留有回旋余地。
王涛便留下来在卞家吃饭。那卞家的饭食甚是丰盛,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涛和卞家一家子都有了些许醉意,但这醉意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谈兴。
酒足饭饱之后,王涛正与卞家女儿含烟姑娘在庭院中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有钱人家就是不同,卞家的庭院十分精美,花花草草的十分繁茂。游人走得累了,几株老树下还有提供休息的石凳石桌,周围还有些假山怪石,营造出一种雅致的氛围。
忽然,卞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在高声叫喊,这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众人正在猜想时,只见卞家一个家丁跑到含烟姑娘和王涛两人面前,说道:“报告小姐,不久前被打跑了的房少,竟又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十分厉害的武师,打伤了好几个看门的家丁了,老爷请小姐和这位王先生赶快过去商量如何应对此事。”
王涛一听那个房少又来搞事了,马上怒形于色,说道:“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含烟姑娘听说那个纨绔子弟房少又来搞事了,不由骂道:“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王大哥,这事怎么办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来了,自然要对付他们。家丁,你就回去告诉卞老爷子,就说我们直接到大门外对付他们了!”王涛说道。
卞家大院门外,房少已经换穿了一身锦缎华服,那衣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束着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看起来甚是张扬。
这次他还带了两个护院的武师,那两个武师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劲儿,此外,还带来了几十个流氓打手,一群人来势汹汹。
房少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一手指着王涛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如果还不识趣一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接着,房少往站在他左右两边的武师说道:“这位是我们房家的护院武师龙爪手房彪,还有这位是螳螂拳师房大河。”
房少无不得意地说道:“他们两个,是我们房家族中人,也是房家武艺超群的佼佼者,都获得过海阳市的比武大赛的冠军,多少人想来挑战他们,都被打败了。”
房少继续说道:“在他们面前,你根本不值一提!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冒犯了本房少,今天,我带他们两个来,就是要好好地修理你!”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在这宁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王涛却不慌不忙,微微冷笑:“就凭你带来的这两个鼠辈,便是再来几个,又能奈我何?”
王涛本就生得魁梧,此时站在那里,如同一棵苍松,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啊!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你还敢顶撞本少?我马上让他们打断你的狗腿!两位师傅,你们看他这副狂妄自大的样式,多么的恶心!快给我上去,给我狠狠地打他!”
房少恼羞成怒,一挥手,龙爪手房彪和螳螂拳师房大河两个武师,便如恶狼般扑向王涛。
那两个武师动作极为迅速,脚下生风,眨眼间就到了王涛跟前。
龙爪手房彪挥起爪子,朝着王涛的面门抓来,这一爪呼呼生风,若是被击中,怕是要伤得不轻。
只见王涛身形一闪,轻松避开龙爪手房彪的凌厉一击,他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紧接着,他反手扣住其手腕,顺势一拉一推,那龙爪手房彪便踉跄向前扑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这时,螳螂拳师房大河趁机从背后攻来,他双拳向前推出,想要直击王涛的后背。
王涛脚下轻点,整个人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侧身一转,使了个“鹞子翻身”,不仅化解了攻势,还飞起一脚踢在螳螂拳师房大河腰间。
这一脚蕴含着十足的力量,螳螂拳房大河被踢中后,“哎哟”一声,捂着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两个回合下来,两个武师不但未能沾到王涛的衣角,而且还吃了亏!已经没有了攻势,只能一味地招架。在场的众人都看得出来,两个武师联手,也不是一个王涛的对手,照这样形势,不出三招,他们肯定会被王涛打倒。
房少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刃口锋利无比。
他趁王涛背向着他的时候,猛然冲上去,欲趁人不备,猛地刺向他。
“王大哥,小心背后有人偷袭!”卞家女儿含烟在一旁看得真切,惊呼出声,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