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绾绾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疼,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入眼的便是一片铜色的肌肤。
她愣了一下,抬首便对上了傅砚洲的视线。
“醒了?”
傅砚洲问道。
迟绾绾猛地坐直了身子,身上的毛毯滑了下来,春光无限。
她愣了一下,赶紧拉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挡了起来,说道,“你怎么?”
她昨天晚上好像是喝多了,但是这个男人也用不着。
“绾绾,你是不是忘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傅砚洲问道。
迟绾绾眨了眨眼,说道,“我喝多了,做的事情都不能算数的!”
看到她那一副小无赖的样子,傅砚洲伸手把人给拉进怀里,“绾绾,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昨夜你都干了些什么!”
迟绾绾不想去想,可傅砚洲都这么说了,脑中自然的就浮现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是如何坐到他的身上,看似是喝了酒之后发酒疯,可实际上……
何尝不是在那儿勾引傅砚洲呢。
她眨了眨眼,很不想承认自己干过的事情,可此时她更多的还是郁闷 。
怎么就……
成了这样了呢!
“没有,我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迟绾绾嘴硬,不能承认,万万不能承认的。
傅砚洲笑盈盈地看着迟绾绾,问道,“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无论如何,迟绾绾也不会说自己记得昨夜的事情,连带着细节都记得的,那不是给自己挖个坑嘛?
所以,无论如何!
她都不记得,一点儿都记不住了。
傅砚洲看这情形,心下无奈,“小混蛋!”
“我……我要洗澡 ,你……你背过身去,别看我!”
迟绾绾刚刚也已经反应过来,此时的她什么也都没有穿,她也没胆大到,什么都不穿,就直接起身往外走,这得多令人害羞啊。
傅砚洲伸手揉了揉迟绾绾的脑袋,伸手在她的背后,将人给抱进了怀里,“绾绾,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迟绾绾愣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傅砚洲的话。
傅砚洲见状,倒也不着急,而是说道,“我知道你操心的什么!”
“先前,我也只以为,自己是因为乖乖和团团,就想咱们有他们俩个孩子在,结婚也是很自然,很理所当然的,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我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也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现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意。”
“可能,是因为厉闻川和白小姐的事情,让我想通了一些吧!”
“绾绾,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只是对于感情这种事情的一知半解,所以我才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才弄不清楚自己对你的喜欢。”傅砚洲让她看着自己,认真的说道,“绾绾,我喜欢你,所以……”
“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爱情,是从谈恋爱开始,所以他也想试试。
迟绾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傅砚洲,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听到他的话时,傅砚洲是有些感动的。
“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很确定,以及肯定!”傅砚洲说道,“绾绾,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让我费尽心思,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先前不明白,但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后,我现在很确定,自己对你的心意,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傅砚洲原本还以为,这些话自己会很难说出口,在他看来这些话,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难为情的,可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傅砚洲便又觉得,其实有些话也并不是真的很难说出口。
他神色认真地看着迟绾绾,眼中是满满的深情。
迟绾绾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表白,这让她很意外,更多的也是不可思议。
她深吸了口气,“你……是认真的吗?”
“小坏蛋,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感受不出来吗?”傅砚洲问道。
迟绾绾眨了眨眼,说道,“那……我们先相处看看吧!”
她也想弄清楚,傅砚洲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如何?
而且,她也要给自己一些时间,以免到时候会让傅砚洲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合适。
傅砚洲深吸了口气,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迟绾绾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变化,面色一红,“你……你……你……”
大早上的,他在干什么?
此时,迟绾绾一张脸都红透了。
傅砚洲却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昨夜她是醉的,但此时她却是清醒着的。
傅砚洲没给迟绾绾反应的机会,直接将人给扑在了床上……
临近中午,迟绾绾这才红着脸从傅砚洲的房内出来,家里的佣人听到动静后,便抬头看了过来,待看到迟绾绾的时候,当即都跟着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尽的,好像都没有看到什么似的,就好似……
刚刚他们都没有抬过头一般。
迟绾绾的脸依旧红,完全不敢去看他们,更是觉得……丢脸啊!
她怎么就随着傅砚洲胡来了呢?
昨夜都那么多次了,结果这男人好似要不够一般,今天早上更是狠狠的要了她一通。
她此时累得紧,原本都不想起来。
可……
肚子是真的饿得厉害,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屋内不出来,最后也只得硬着头皮从屋内出来。
此时,迟绾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低着头下楼。
佣人好像是得了吩咐,都自顾自的忙活手头上的事情,好像都没有发现迟绾绾下楼来一样。
迟绾绾的心情更加郁闷,他们这样,更显得自己像是做了亏心事好嘛。
傅砚洲从书房出来,见着迟绾绾像只鹌鹑一样的时候,失笑地摇了摇头,来到她的身边,“起了?饿了吧!让孟姐给你安排饭菜。”
突然被傅砚洲搂入怀里,迟绾绾也是吓了一跳,一蹦三丈远的,离得傅砚洲远远的,“你别碰我!”
看着她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傅砚洲失笑,伸手牵着她的手,“绾绾,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待在一起很正常,你如果觉得不自在,以后我就让他们早上不来主屋这边,等你睡醒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