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的声音冷若寒冰,字字如刀:“不是自诩擅长贴着男人的床边打转吗?好,那我就让你尝尝,被你所依仗之人带来的‘甜蜜’后果!谁邀请你来的,我就让谁的心上人来陪你度过这漫长而难忘的一夜!”
一旁,一名男子的脸颊异常红润,那红并非健康的色泽,而是病态的潮红,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两座小山峰,紧紧压迫在一起,透露出他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紧握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毕露,宛如扭曲的藤蔓攀附其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流,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滑落,最终消失在衣领深处。
这一切的异常,让宋凝心头猛地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间:“难道,你对他下了什么药?”
“怎么可能!这事与我何干!”
彩英急忙辩解,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此刻的彩英,只觉头皮似被生生撕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这副狼狈模样若是被人瞧见,颜面何存?但酒精的麻醉让她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反抗的意志虽有,却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在这混乱之中,彩英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书桌的一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宋凝,你冷静点!快放手,别碰我!”
然而,宋凝的耐心已如薄纸,轻轻一触即碎。
她猛地一脚踹开采英那只无助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玷污它!这张桌子,可是傅昱学亲手为我打造的!”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彩英的手背,剧痛瞬间如电流般蹿遍全身,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哎哟!疼…疼死了!你这个疯女人!”
趁着彩英一时失神,宋凝动作迅速,几乎是拖拽着将她拉至门外,随后,“砰”的一声,门被狠狠摔上,隔绝了一切求饶与哭喊。
没有多余的言语,宋凝弯腰拾起门外那条被傅昱学遗落的粗粝麻绳,手法熟练地将挣扎中的彩英五花大绑,每一个结都系得死死的,仿佛是在宣泄着她心中的所有不满与愤怒。
“你想干啥!宋凝,你这究竟是何意!”
彩英的胃里仿佛有千万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混乱不堪,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但她那倔强的嘴唇仍旧不肯服软,吐出一句句尖锐的话语。
宋凝眉头紧锁,一脸厌烦,随手抄起一块油腻腻的抹布,不容分说地塞进了彩英的樱桃小口中,动作之快,仿佛是夏日里的一阵急风,让人措手不及。
“你…呜呜!”
彩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成了她唯一的表达工具,闪烁着不解与抗议。
手脚被粗鲁地束缚,她就像一只被网住的小鹿,无助又绝望。
宋凝冷眼旁观,心中早已洞悉一切,这丫头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若非被堵住了嘴,定是一连串的刻薄言辞。
“反了天了!我还没来得及责问,你倒是先叫嚣起来了!”
怒气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在宋凝胸膛中熊熊燃烧,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间一脚踹向彩英的腹部,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命令:“给我安静!别再啰唆!”
这一脚如同冬日的寒冰,让彩英的恶心感瞬间加剧,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脸庞因无法言说的苦楚而扭曲变形,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宋凝拽着彩英,一路踉跄来到了公婆的房门前,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力敲击着那扇老旧的木门,每一下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懑:“出来!都给我滚出来!”
屋内,公公靳家强早已醉倒在梦乡,浑然不知外界风雨;而婆婆陶秀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扰,从混沌的梦境边缘挣扎着醒来,恍惚间还以为是梦中的幻听,怎么可能在深夜听到宋凝的怒吼?
“这该死的女人!害我做噩梦!”
陶秀秀半眯着眼,正欲再次沉入梦乡,却突然被一阵刺耳的破碎声惊得完全清醒。
哐当——
一块玻璃应声而碎,紧接着,一块砖头穿窗而入,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陶秀秀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我的老天爷!这不是梦!”
慌乱之中,她猛然想起彩英还被绑在外面,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她推搡着身旁鼾声如雷的丈夫:“你快醒醒!靳家强,醒醒啊!”
然而,靳家强仿佛一座沉睡的山,任凭外界如何喧嚣,他依旧沉睡不醒,鼾声震耳欲聋,似乎要与夜空中的星辰争辉。
与此同时,门外的威胁声愈发嚣张:“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把这房子给点了,信不信由你!”
陶秀秀一听,心知肚明,宋凝绝非虚言恫吓之人,连忙翻身下床,心中暗叫不妙。
“好啊!不出来是吧!”
宋凝站在门外,借着微弱的月光,正准备点燃一堆拾来的木柴,眼神中满是决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陶秀秀望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儿媳和被捆绑的彩英,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哎呀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凝儿啊!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凝高举着手中的木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我一回来,你的那些小算盘不就全打乱了吗!”
“我问你,那药是不是你下的!”
夜幕下的村庄显得格外寂静,只有稀疏的星光洒落,陶秀秀婆婆心中虽慌,但嘴上依然狡辩:“哎哟喂!我哪敢下药哦!阿泽不过是喝了那么一小口酒,那酒本来就烈得很,他本就不胜酒力嘛!”
宋凝嗤之以鼻,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别跟我来这套!傅昱学的酒量谁人不知!看他那满脸通红,活像关公再世,分明是在硬撑!”
“陶秀秀,我最后问你一次,这药是你下的,还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事态紧急,陶秀秀权衡利弊,决定先自保,她故作惊讶地看向地上的彩英:“彩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