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小龙和小梦被土豆惊呆了,难以置信会有这样的人。
别说他们,准备动手的大汉看着跪在面前点头哈腰的小孩同样被震惊坏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到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地瓜愤怒不已,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大汉凶狠的目光射了过来,土豆注意到立马冲到地瓜身边摁下他的脑袋,“大哥,这是我哥,他和我一样,都愿意跟着你们走,你们放心我们会听话的,别打我们,我们害怕。”
人都喜欢挑着软柿子捏,可软成这样又是一个孩子。
几人相视一眼,都没了打土豆地瓜的欲望。
“呵!”
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把剪刀来,“想要闭嘴还不容易。”
径直提着剪刀朝小花走去。
艰难从地上站起来去扶小梦的小龙手脚都软了,“你,你们想做什么?纪小月,小花是你妹妹啊!”
他误以为他们要杀人。
小龙一开口,距离他最近的大汉上去又是一个大嘴巴。
小小的孩子被打的晕头转向,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孩子,小龙手脚发凉,跌坐在地,惊恐的说不出话,看向山林,只希望那头能有大人找过来,嘴里蔓延着血腥味,直发苦。
本跪地磕头求饶的土豆见到这一幕,瞳孔地震,毫不犹豫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大汉的大腿,“妈妈说杀人是犯法的,大哥,你们别杀人啊!求求你们了!”
一找着机会,地瓜没有丝毫犹豫,站起来朝山下冲去,拼尽了全力,依旧被摁倒在地上拖了回去。
连带着土豆一起摁着,逼迫他们看小花的下场。
只见为首的人提过小花,小小的女孩疯狂蹬腿挣扎,脸颊憋得通红,眼睛瞪大,布满泪水与恐惧,大汉提着她掐住她的脸,直接把剪刀塞了进去一通乱绞。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四起。
趴在地上头晕目眩的小梦见到这一幕,哭喊着晕了过去。
剩下的三人嘴被紧紧捂住,被带血的剪刀威胁着:“都闭嘴,再叫杀了直接埋山里!”
纪小月皱着眉撇过头去,没看一眼瘫坐在地嘶吼着的小花。
满口鲜血淋漓,滴滴答答地从嘴角蔓延出流了一身,她痛到痉挛浑身抽搐,痛到失声。
大汉掏了掏耳朵,“终于清净了,赶紧走,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几人都骑了自行车,带上孩子蹬着车子飞速离去,除了一地的鲜血什么都没留下。
……
另一边,放学之后没看到地瓜和土豆,沈以沫以为他们先回家了,也没多想,结果回到家根本没见到两个孩子的影子,左等右等迟迟等不到,马上带着纪淮安到村口寻找。
沈以沫预感不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和纪淮安在村口转了一圈都没见到孩子们的身影,听李大妈说起才知道。
“地瓜他们啊!我们刚才看到了,小花领着他们四个往山上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都没回来。”
才说起,寻找龙凤胎的赵文慧也到了村口,“什么?小花领着他们去山上了?”
沈以沫皱眉,只觉得奇怪,“这样,你去小花家里问她爸妈怎么回事,我和淮安到山里去找,你问好了就来。”
“好。”
赵文慧点头,心里慌得厉害,急急忙忙向支书家里走去。
沈以沫则带着纪淮安上了山。
去县城的路就这么一条,没走太深,两人便发现了路边的血迹,还带着鲜红的碎肉,沈以沫的脸色刷地一下煞白,差点躺倒在地。
“没事的,不一定是人的。”
纪淮安迅速扶住她,心里清楚孩子们肯定是出事了,脊背发寒,嘴上不忘安慰沈以沫。
这时去寻找纪长寿问情况的赵文慧跑着赶了过来,气都没喘匀。
“我问过了,他们也不知道,小花也没回去,怎么会这样?孩子们会跑哪去。”
赵文慧急得团团转,想不通在乡下怎么会出问题,走几步路就是熟人,这时代也不兴拐子啊!饭都吃不饱。
纪淮安叹气,“先回去骑上车去县城找一趟,不行直接报警吧!”
脑子乱作一团的赵文慧看着周围的山林一度忘记该怎么办,听到纪淮安的话,她下意识点头,身体僵硬地往回跑去,跑出没几步还跌了一跤吃了一嘴的泥。
回到村里,沈以沫到情报组织告诉大家孩子们失踪的消息,让他们帮忙找一找。
八卦归八卦,涉及孩子失踪这样的大事大家难得高度统一,基本是全村出动进山里找孩子。
在纪长寿得知小花也跟着不见了时,拿着锄头打着手电筒召集一伙人便浩浩荡荡出村了。
“该死的拐子不长眼拐到我们村头上了?别让老子逮到,逮到就用锄头锄死他!”
村民们都红了眼,想到要是自己孩子也被拐了,手里的锄头被捏的咔咔作响。
沈以沫心脏突突,骑着车子到了县城,不出意外一路上都没有孩子的身影,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几个孩子忽然往山里去,忽然就消失不见留下一地血。
不像是拐卖倒像是寻仇。
咽了口口水,听着心跳声,沈以沫努力平复心里的恐慌,一抬头看到焦急赶来的纪淮安,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已经报警了。”
沈以沫点头,扶着自行车,看着人来人往的县城,想到什么,“去打个电话给爸妈吧。”
“告诉他们做什么?”纪淮安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对上沈以沫的眼睛才明白。
“让爸该打招呼打个招呼,好办事。”
两人到县城找到打电话的地方给省城顾家拨了过去。
……
刚吃完晚饭的顾霆接到这电话,脸色刷地一下变了,声音依旧沉稳,“好,好,我知道了,我和你妈连夜回去,马上联系人帮忙找,你们得稳住。”
从厨房出来的徐红满眼疑惑,“谁打来的电话?”
看着顾霆挂完电话又拨了出去,徐红心里一个咯噔。
“孩子们不见了。”
顾霆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便接通了电话,“是陈所长吗?我是顾霆。”
坐在沙发上喂顾天明水果的沈梦朝他们看了一眼,嘴角翘起,继续给儿子喂水果:“来天明,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