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的气还稳住一息,就破了功。
拓跋晋抱着人,望着她满目含春的样子,实在是诱人,低头在她唇边轻啄几口。
眼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拓跋晋双手暴起了青筋,硬生生忍住,抱着人缓和了好一会儿,“妖精。”
萧玲琅嗔怪着瞪视着他。
分明是他急色,反倒过来怨她。
一点道理都不讲。
“月儿不能再赖床了。”平稳躁乱的气息后,拓跋晋捏了捏萧玲琅的痒痒肉,面上带着笑谑,“昭昭说孤将你藏了起来,不准你见她。”
昭昭说的对,萧玲琅点着头,手下按住他的手,她腰侧这儿敏感,他轻轻刮磨着,会让她觉得有千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着。
想想都让她头皮发麻,一把拍开他的手,萧玲琅裹着被褥,娇里娇气的指使着尊贵无比的拓跋晋去给她挑件好看简单的服饰来。
拓跋晋乐得小姑娘指使他,这才有夫妻相处乐趣,前世时,她总是暗戳戳的牵引着他干活,拓跋晋现在在看小姑娘那一双水汪汪藏着狡黠的眸子,心下失笑。
萧玲琅平日里穿着素雅,然拓跋晋从萧沅芷和萧母与小家伙的交谈中得知,小姑娘喜好漂亮靓丽的衣裳。
是以,拓跋晋为了补偿,将她橱柜里衣裳全换了一通,这素雅的衣裳还真得不太好找。
在衣橱前扒拉了好一会儿,挑了件合他胃口。
萧玲琅接过衣裳时,两眼黑了又黑。
他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还丑丑的衣裳对她说素雅。
那一刻,萧玲琅真的想以下犯上。
面无表情的合上床幔,她是咬着牙才换上了这件五彩斑斓的衫裙。
拓跋晋忍住没去掀开帘子。
只要她在,他的视线扫不到她,他就会很焦虑。
听着床帐里传来悉悉索索声,拓跋晋闭上眸,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握紧。
小姑娘太慢了。
倏尔,他伸出手,欲要将这碍着他视线的帘子扯开。
“狼主。”
床帐里的萧玲琅娇滴滴唤了一声他。
“嗯?”拓跋晋挑眉,手收了回来。
真的好丑,他是故意的吧,萧玲琅捂脸,穿上之后,她觉得自己就是只花蝴蝶,昭昭看着了她,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孤给月儿梳发。”男人兴致盎然将换好衣裳的萧玲琅从床榻上抱起来,去梳妆台前找了把梳子 。
萧玲琅望着镜子中渐渐成型的歪歪扭扭的发辫,额头跳了一下又一下,这仪态不正可不关她的事。
拓跋晋装扮下的萧玲琅,少了几分清冷,多了许多俏皮灵动,他难以自控的捏起她的下巴又含了一会儿她的唇,将她刚涂好的口脂全吃了。
“昭昭说的很对,孤想将月儿藏起来,藏在只有孤才能看得到的地方。”
萧玲琅默了默,不接腔,她知道他干得出来,就如起先在废宫。
拓跋晋也是笑笑,牵着她的手走向外殿。
小家伙带着萧小满蹲在门旁,拓跋晋一出来便冲了出去,挂在了他的腿上,后,羞答答的望着萧玲琅,奶声奶气的向她问好:“昭昭,给母后请安。”
萧玲琅蹲下来,碰了碰小家伙软软的脸蛋,笑着道:“昭昭也安。”
还没等她想抱起奺昭,拓跋晋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对着小家伙抬着下颌示意了下,“自己走。”
命令完小家伙,他捏了捏萧玲琅的手,“她太懒了,太医让她多走走。”
萧玲琅:有这么说自家孩子的吗?
她也到反驳他,低头看看牵着自己裙摆的奺昭,温声问她:“昭昭自己走,还是要抱呢?”
小家伙早已做好要抱的姿势,眼睛瞅瞅眼神凶凶的父王,低头气闷的嘀咕道:“昭昭不懒。昭昭自己能走。”
行吧。
萧玲琅在心底稍稍失落了一下。
但看着小团子抓住自己裙摆的奶乖的模样,心又软趴趴的。
想当初才得知有她时,一度动念不要她,萧玲琅此刻又有些庆幸,大人的事无关孩子,她很幸运能生下昭昭,让她在世上多了一道牵挂。
到了用餐的地方,奶团子自个寻着了自己的凳子爬了上前,在那儿乖乖的让宫女给她净手。
萧玲琅本想坐在她身旁,但被拓跋晋点着桌子,坐到了奶团子的对面。
“孤是为月儿好,月儿若是坐过去,这顿饭拓跋奺昭得吃两个人的餐。”拓跋晋长臂伸过去,捏着萧玲琅鼓起来的脸颊说道。
他侧瞥了眼已经伸手去抓肉的奶团子,在嘴边轻嗤一声。
回眸对上小姑娘的目光,带着玩味。
萧玲琅扁扁嘴,奶团子此刻眼里只有香喷喷的肉。
漠北风情豪爽,那么大一根羊肋骨,奶团子抱着啃的欢畅。
一家三口,唯独萧玲琅格格不入,拿着筷子温雅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她饭食与那爷俩也不同,偏清淡素雅,肉也是削好摆好了盘。
奺昭叼着骨头,看看母后,再看看拿着刀叉优雅剔骨的父王,低头在看看和她吃相如出一辙的萧小满。
小家伙眼睛扑闪扑闪眨了会儿,抬起头对拓跋晋努努油乎乎的唇,“父王,昭昭要这个。”
她手指着拓跋晋手中的刀。
拓跋晋眉都懒得抬一下,“你用手。”
“父王怎么不用。”
“因为你用不着,孤用的着。”拓跋晋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的回。
“昭昭能用的,母后都没用手,昭昭也不要用!”奺昭根本不买账,手上粘腻腻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盯了拓跋晋好一会儿 ,见他实在是硬心肠,小家伙嘟嘴起了嘴,转眸看向萧玲琅。
萧玲琅心虚错开眼神。
别看她,她也拗不过她父王。
“哼!”奶团子气鼓鼓的咬了一大口肉。
“月儿。”这响拓跋晋一把将萧玲琅面前摆盘精致的肉给夹走,转手给了她一碟他削的。
萧玲琅:……
不都是一样的吗?
换她的干什么?
拓跋晋将夹来的肉一口吞掉,小姑娘这胃口还不够喂蚂蚁的,也不怪有点小病,就能掏走她半数精神气。
当年,他将她养得好好的,若不是常琲这个瘪犊子,将她诱拐走,她现在也不会需要时刻提着心,防止下一刻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