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晋此刻沐浴在喜悦中,整个人都散发着得意的气息。
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踩着风。
路过苦相的宁允时,还嘁了一声,唏嘘的教导他,“别一整天苦着个脸,破财。”
宁允手比脑子快,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拓跋晋戳完人肺管子后,拎着守在墙角的小萝卜头,拍拍她的屁股,“你母后身体不适,跟孤去上朝。”
“父王骗小孩,母后昨日还来陪昭昭,可是昭昭睡着了。”奺昭眉头低垂,懊悔地叹了口气,挣扎要从拓跋晋身上离开。
“哟,你怎么知道父王骗你呢。”拓跋晋轻松的摁住怀里小家伙,再次警告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奺昭看着越来越远的勤政殿,好不委屈的挂上了金豆豆,“父王欺负昭昭,昭昭都没跟母后睡过一次。”
“先说孤骗你,现在又说孤欺负你,拓跋奺昭,你有见过谁家的孩子像你这么大了还跟娘亲睡。”拓跋晋鼻腔里哼出一声。
小家伙掰着胖乎乎的手指,摇摇头,没见过,她吸了吸鼻涕,顿了顿,想起了尉迟府的小表弟,沾着泪珠的密睫眨了下:“表弟就跟姨姨睡呢。”
“那是尉迟晏不行,等以后,你弟来了,你看看那小子,就知道男孩子更应该独立,不能总缠着你们母后,你们母后不像你姨母身子强健,能陪你们耍。”拓跋晋挑了下眉峰,月儿得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左右孩子们以后还会有人陪,他可只有她了。
“昭昭不闹母后了,昭昭就乖乖的呆在母后身旁,好不好父王~”
奺昭还是不死心,母后说话好好听,她干什么,母后都会柔柔的跟她说,还给她糖吃,也吃她的糖。
“你母后正在休息,昨日没睡好,今早醒得又早,等下朝回来时,也许你母后会等着孤吃些面点,昭昭不闹,就能早一些见到你母后了。”
“父王说得是真的吗?”
奺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拓跋晋点头,小姑娘于他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方才一时未收住,闹得有些凶了,倚着小姑娘的性子,早膳估摸着要推了。
至于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拓跋晋眯着凤眸,可不能让她去打扰小姑娘,免得小姑娘恼他,累及于他。
“那父王,赶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得了肯定答案后,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拓跋晋,恨不得她们到那儿就能够回来。
奺昭急切的小模样,引得拓跋晋的嘴角也跟着弯了弯。
等拓跋晋抱着奺昭入朝时,群臣早已习以为常,有些还想劝道拓跋晋的纳妃的大臣,此刻知趣的藏起身,都收敛起来。
原因有二,一是小王姬稚子单纯,童言无忌,二是有了小王姬这根搅水棍,狼主的嘴会更厉害,他们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
萧玲琅窝在被褥里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日上高头,身侧的位置早就亮了下去。
身子酸涩无比,她刚想翻个身,忽的脸颊爆红,全身都泛起了淡粉。
悄悄的掀开床幔一角,萧玲琅仔细的查看着寝殿内还有旁人,见没有人后,立即做贼似的挪回床幔里。
少顷,床幔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萧玲琅伏在枕头气喘吁吁,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混蛋,拓跋晋!
在心底骂了好几遍,萧玲琅仍旧是红扑扑着,气鼓鼓的攥紧手指。
她早晚要这些捉弄人的东西都找到,全都给他丢了。
萧玲琅扶着床栏挪着腿,眉心轻轻地凝了凝,还无从刚要起身,有什么东西滚了一下,娇娇柔柔的人双腿打着颤,又跌了回去。
她恨,她烧宫烧得晚了。
这混蛋癖好是越来越古怪。
老男人,竟是花花肠子,哼!
这难耐的过程在萧玲琅捱了大半个时辰后,拓跋晋翩翩然出现了在寝殿。
萧玲琅此刻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看着了拓跋晋后,气的脸往里侧扭,身子是一点儿不敢乱动。
“别的小国进献的,孤瞧着上药刚刚好。”他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又补了一句,“那些人说这能增加你与孤的情分。”
萧玲琅在心底轻轻嗤鼻。
增加情分,他自己都不一定信。
为了让他停止一些奇奇怪怪的探索,萧玲琅搂上拓跋晋的腰,说尽好话。
结果这人竟跟小孩子似得,故意不理睬应她,只为她能说出更多夸他的话。
萧玲琅发现后,心底小宇宙彻底爆发了,黑着脸,蓄足了推搡了他一把。
“狼主,妾生气啦!”
“不准。”男人语调低沉着接着,点着小姑娘的眉心,“怎么还急了呢?”
萧玲琅瞪大眼睛。
谁急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