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已达成,吕布正欲策马调头,张东连忙招招手,“奉先兄此番出兵无功而返,真乃便宜了那袁绍,于守城无碍否?”
吕布策马调转过来,看向张东,“经过方才激战,城下已堆满滚木擂石,箭矢等杂物,需要清理,避免影响冲锋,加之伤兵亦需要救助,某出兵突袭无非干扰而已,不妨事。”
张东点点头,“如此甚好,否则影响奉先兄守城,岂不是太便宜了那袁绍。”
“哈哈哈…,加入讨董联军却巴不得联军溃败,云起贤弟真乃妙人也…。”
“贤弟我这就回去遣人送来仙酿,奉先兄莫要忘了上书董卓拿来册封诏书。”
吕布忽然止住笑容,“我说贤弟,为何你不要凉州牧?”
张东咧嘴一笑,“奉先兄有所不知,董卓即将弃洛阳而迁往长安,凉州可是董卓大后方,岂会让我去驻军威胁于他。”
吕布听完大惊,“嗯,董卓要迁都?为何我不知?”
张东突然神秘兮兮一笑,“奉先兄有所不知,贤弟我师从张天师,星象已有预兆,你可早做准备。”
古人对神鬼星象之说深信不疑,吕布也不例外,听张东这么一说,心里已相信七八分,连忙点点头,“贤弟,难不成冀州不比幽州好,为何不求冀州牧?”
张东连连摆手,“奉先兄,冀州富裕天下皆知,贤弟我如何不知,但那里是袁绍觊觎的地盘,要取冀州必与袁绍相争,就算董卓肯册封,贤弟我目前也取不到。”
吕布了然,“原来如此,云起贤弟果然乃人中龙凤,如此战略眼光,为兄我拍马不及也…。”
“奉先兄武艺冠绝天下,坐下赤兔马更是马中之王,贤弟我是望尘莫及也…。”
“哈哈哈…,贤弟此言为兄爱听,今日定多饮三杯,速速回去取酒来,某立即予那董卓书信求来幽州牧一职。”
张东连忙一抱拳,“奉先兄他日在朝中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拉贤弟我一把。”
听闻此言,吕布眼神忽然一黯,随即恢复清明,一抱拳,“贤弟多保重,驾…。”
看向吕布策马离去的背影,张东嘴角忽然勾起,“看来吕布在董卓麾下,混的也不怎么样,如历史记载一般,只是董卓身边的保镖,说直白一点就是替董卓看家护院,可惜了一身武艺,董卓死的倒也不冤。”
策马回到军阵前,张东看向典韦,“老典,速遣人回大营运送五十坛仙酿过来。”
两军相碰并未交战,吕布对张东亦无恶意,典韦大松一口气,连忙一抱拳,“是,主公。”
一日后,八百里加急军报传回洛阳。
董卓看罢吕布亲笔所书,大惊,“来人,速召李儒前来议事。”
“是,主公。”
大厅门外侍卫得令,立即转身离去。
不多时,李儒到来,一抱拳,“主公。”
董卓气呼呼将手中军报递给李儒,“张东甚是可恶,气煞老夫也…。”
李儒伸手接过信件阅览,片刻之间忽然脸色大变,“张东麾下战将如此之强,连吕布都不是对手,成皋难保矣…。”
董卓听完李儒所言,气的直跳脚,“可恶的张东,老夫定与你誓不罢休,哼。”
“主公,此刻幽州牧乃刘虞出任,刘虞可是汉室宗亲,随意任免恐遭天下人非议,此事犹如将主公置于火上炙烤,张东实在可恶至极。”
董卓听闻更加恼怒,“倘若吕布守不住成皋,关东联军不日将兵临虎牢,我等谋划迁都之事,如何够时间,老夫倒是有个好主意,不如将冀州牧给张东,令其与那袁绍相争,文儒以为然否。”
李儒皱眉稍一思索,连忙摇摇头,“主公,张东每一步似早有谋划, 不予其所求必不会退兵,好在张东颇讲信用,区区州牧官职何足挂齿,除去一路强敌方为上策。”
纵使董卓心有不甘,怨气冲天,也不得不承认李儒所言乃最好选择,“也罢,张东要就给他,待日后关东诸侯乱战,张东首尾难顾之时,老夫定要发兵灭了张东不可,哼。”
一日后,八百里加急诏书抵达成皋。
吕布得到册封诏书,微微一笑,挥挥手,信使连忙抱拳一礼,转身大步离开府衙大厅。
一个时辰后,吕布所派信使来到张东所部大营,经过守门侍卫仔细检查,信使得以通行,大步走进帅帐,一抱拳,“小的拜见张大人。”
张东嘴角勾起,“信使可是送来册封诏书?”
信使一抱拳,“正是。”
话音落下,信使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呈给张东。
看罢诏书,张东露出笑脸,突然间又收起笑容,“信使此来辛苦,来人,带信使前去军需部领取赏钱。”
“是,主公。”
大帐外侍卫走进帅帐,一抱拳,立即向信使做一个请的手势。
信使大喜,连忙抱拳躬身一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待信使离开,张东遣人招来贾诩,将册封诏书递过去,“文和,目的已达成,这退兵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