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与讨董联军处于交战状态,前往洛阳这一路关卡一个接着一个,兵卒往来巡逻以防细作。
张东所遣信使昼伏夜出,心知此番乃直面董卓,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张东已将此行之目的言明,信使依然义无反顾。
三日后,京师洛阳。
信使假扮商旅混入城内,直接前往李儒府上拜访。
得到守门侍卫禀报,李儒不明所以,“速请人进来说话。”
“是,大人。”
侍卫抱拳一礼领命,转身离去,片刻过后带着一位风尘仆仆之人走进大厅。
李儒未见过眼前之人,看向侍卫挥挥手,侍卫得令,一抱拳转身走出大厅,站于门口旁进行戒备。
信使抱拳一礼,“我乃并州牧麾下信使,奉主公之命特来拜见李大人。”
李儒了然,“信件何在?”
信使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递给李儒。
接过信件,李儒拆开快速阅览,片刻之后看向信使,“你家贾诩,贾大人可有信件一同前来?”
“回李大人话,贾军师并无信件,只有一事交待。”
听信使如此一说,李儒微微一笑,“信使不妨直言。”
信使一抱拳,“我家贾军师原话如此,文儒,休看讨董联军如今不得存进,不出三月,董卓大军必将溃败,勿忘约定。”
李儒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两月来,联军损兵折将,董相国大军则越战越勇,别说坚守三个月,就是三年亦稳如泰山,你家军师乃危言耸听之言,哈哈哈…。”
信使脸上毫无波澜,一抱拳,“回李大人,我家军师确是如此这般交待在下,一字未改。”
李儒点点头,“信我已观之,张州牧所求,待明日前去拜见董相国再做计较。”
信使抱拳一礼,“多谢李大人,在下先行告退。”
见信使已离去,李儒将张东所书信件再细细观之,“联军寸进不得,张东此乃找个台阶欲撤兵乎?”
三日前,信使临出发之际,张东早已派人将信件射入阳人县城。
华雄得到兵卒呈来张东亲笔所书之信件,快速阅览,忽然仰天大笑,“张东小儿无计可施,竟然还要挟幽州牧一职,可笑至极,我华雄偏偏不允,张东又能奈我何,哈哈哈…。”
大笑过后,华雄脑海突然灵光乍现,收起笑容,皱眉沉思片刻,一声冷笑,张东死期至矣…,“来人。”
偏将早已在府厅外等候,听闻叫唤立即大步走进府厅,抱拳一礼,“将军。”
“速去挑选一校精兵,今晚本将军要夜袭张东大营。”
偏将听闻,一抱拳,“请将军三思,张东所部大营已数日毫无动静,恐有伏兵啊将军。”
华雄微微一笑,“张东所部十数日连续挑战,本将拒不出战,其已无计可施,近几日张东所部兵卒早已懈怠,如今更是欲求董相国册封幽州牧一职,无非找台阶下名正言顺撤兵而已,今晚袭营,定能一战而胜。”
“呃…”
偏将愕然,正欲出言,华雄连忙将手中信件晃一晃,“本将军先回信稳住张东,你速去挑选今晚夜袭之兵马。”
偏将欲言又止,急忙一抱拳,“是,将军。”
一个时辰后,张东所部大营。
传令兵手拿一封信件急匆匆走进帅帐,抱拳一礼,“禀报主公,城头射下箭矢绑有此信件。”
话音落下,传令兵将信件恭恭敬敬递给贾诩。
贾诩立即拆信观之,忽然捋须而笑,转身将信件递给张东,“主公,华雄中计矣。”
张东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咧嘴一笑,“华雄深得董卓信任,统领数万西凉铁骑,足见其领导指挥才能不凡,将其斩杀实在可惜,不若生擒过来为我所用,指不定尚能收服一支精兵,壮我声势。”
贾诩点点头,“主公惜才,在下倍感欣慰,今晚伏兵营内多设陷阱,定可将华雄生擒。”
张东点头默许,“一切安排文和做主便可。”
“是,主公。”
贾诩抱拳一礼,脸带笑容大步离开帅帐。
京师洛阳。
信使在城内客栈度过一宿,一大早便动身前往董卓府上拜访。
守门侍卫得知眼前来人乃并州牧麾下信使,立即手持信件转身跑进府内。
不多时,府内忽然传出一声咆哮,“张东贼子好胆,速去将信使抓捕斩首示众,以解老夫心头之恨。”
一串急促脚步声传来,府内冲出一队侍卫,迅速围拢信使,一人突然手拿绳子,七手八脚将信使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