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张东答应典韦请命,董卓营寨忽然冲出一骑。来人手举信号旗,显然董卓有事想要商谈。
“老典,董卓信使来了,先看看董卓老贼有何事商谈再说。”
不用张东说,典韦早已看见董卓信使策马而来,一抱拳,“是,主公。”
几百步距离策马飞奔不过几个呼吸,未等信使靠近军阵,张东身旁两骑侍卫立即策马过去,“来人止步。”
信使连忙勒停战马,翻身而下,两骑侍卫紧随其后,其中一人手握剑柄警戒,另一人则大步走过去搜身。
确认信使未携带兵器,两骑侍卫翻身上马,护送信使来到张东身旁。
信使策马来到张东五步距离,控制战马停步,翻身而下,一抱拳,“小的拜见张太守。”
信使不过一个传话的小人物,张东也不想为难,微微一笑,“董卓有何事令你转达?”
信使伸手入怀,掏出一份诏书,恭恭敬敬呈给张二牛。
张二牛摊开诏书,快速扫一眼,脸色一喜,确认安全后,急忙转身走向张东,将诏书呈上。
张东迅速一眼扫过,瞬间露出笑容,顺手将诏书递给贾诩,“文和,此番目的已达成,如何退兵又不会损名声,可有计策教我?”
贾诩看诏书之际,张东向董卓信使点点头,“董大人之意,本大人已知,退兵之事,本大人言而有信,速回去禀报吧。”
“是,大人。”
信使抱拳一礼,连忙转身骑上战马,策马飞奔而去。
听闻张东出言,贾诩将诏书递过来,咧嘴一笑,“鲜卑大军又来劫掠雁门,州牧大人领兵而返,不失大义也...”
要退兵找个理由还不简单,张东耸耸肩,“文和此计甚妙。”
话音落下,张东看向张二牛,“二牛,速去传命各营兵马,董卓高挂免战牌,来日再战,撤兵。”
“是,主公。”
张二牛抱拳一礼,牵过战马缰绳翻身而上,策马离去。
待各营兵马得到撤退命令,张东所在中军才开始缓缓后撤,避免中军突然撤退引发各营恐慌。
“轰隆隆...”
一支骑兵忽然出现在地平线上,战旗上有个吕字。
吕布怎么突然来了?张东正在纳闷,两军骑兵几分钟不到已迎头相遇。
吕布单骑策马冲在最前,快到张东面前时,一勒缰绳,赤兔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鸣。
“云起贤弟,听闻你率军出击,为兄特来相助。”
听闻吕布如此一说,张东了然,一抱拳,“多谢奉先兄,可惜董卓营寨高挂免战牌,我正引兵回营,来日再战。”
气势汹汹出兵,又怎会如此轻易退兵?吕布也不傻,瞬间猜到张东必定已得好处,“云起贤弟,何故瞒为兄。”
丁原既然任吕布为主簿(相当于书记员),足以说明吕布识字,并且文化水平肯定不低,兵书战策必有涉猎,史载吕布有勇无谋,简直就是笑话。
张东尴尬一笑,也不解释,立即伸手入怀掏出并州牧任命书,抛给吕布。
吕布接过,摊开一看,双眼瞪大,“并州牧...”
州牧权力兼有行政、司法、立法、军事与外交等多种权力,乃一方大员,吕布吃惊并不奇怪。
张东一抱拳,“奉先兄,为兄既已受州牧一职,不日将遵朝廷令退兵...”
吕布眼神依然定格在任命诏书上,听闻张东出言,点点头,颇为不舍将诏书递给张东,“云起贤弟至今日起便是一方大员,恭喜恭喜...”
张东笑着摆摆手,“奉先兄他日若有闲暇,可随时来太原晋阳找我喝酒,定要不醉不归...”
“好...,走,一起回营。”
吕布策马转过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丁原军营与张东军营相隔十里,临到岔路,吕布一抱拳,“云起贤弟,后会有期。”
张东一抱拳,“奉先兄后会有期。”
吕布点点头,“驾...”
其部下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相继过来与张东告别,混个脸熟。
见到吕布兵马远去,张东咧嘴一笑,“吕布麾下八部将只余六部了,不知日后夺徐州之时,臧霸会不会再加入...”
贾诩听闻张东自言自语,策马靠近一些,“主公,何为八部将?”
“文和,史载而已,如今吕布麾下已无张辽,不提了。”
听张东这么一说,贾诩反而更好奇,两眼紧盯张东,似有你不说我便不与你罢休之意。
“此说来话长,等回营再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