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东各营兵马集结完毕,旌旗招展迎风猎猎作响,一万精骑散发冲天煞气。
忽然中军内奔出四骑传令兵,直往四营兵马军阵而去。
董卓大军营帐内。
斥侯急匆匆走进大帐,抱拳一礼,“禀报大人,张东所部兵马集结,不知何故。”
董卓听闻大惊,“再探再报。”
“是,大人。”
传令兵得令,连忙转身离开大帐。
“唉...,文儒回城讨要凉州牧任职书,怎地如此慢...”
董卓自言自语,焦躁不安在大帐内走来走去。
忽然又有一斥侯走进大帐,抱拳一礼,“禀报大人,张东所部兵马已向我军开赴。”
“哎呀...,文儒怎地还未回来,真急煞老夫矣...”
嘴里呢喃一句,董卓看向斥侯,“速去,再探再报。”
“是,大人。”
斥侯抱拳一礼,刚转身欲走,恰巧李儒走进大帐,斥侯连忙退后两步让开。
“文儒你可算回来了...,张东部兵马已开赴,快快快...”
见董卓如此焦急,李儒摇头轻笑,“主公,张东所求不过并州牧一职,此番出兵乃逼迫尔...”
“文儒,与张东一战我亦无惧,然纵使我等险胜,军力已势弱,如何再压制洛阳内一众世家门阀,况且张东麾下兵强马壮,胜负难料,不若便允他所求...”
李儒忽然笑而不语,将两份诏书交予董卓,“主公,张东所求并州牧,我料其心尽在凉州...”
董卓一愣,“文儒为何有此一说?”
“主公,某此番进城细细打探过张东此人,据某所知,此时并州已彻底掌握在张东手中,其求并州牧一职,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无非正名尔,主公若允之,则明正,若不允,张东麾下兵强马壮已掌并州之实,谁可与其争锋...”
未等李儒继续解释,董卓脸色忽然大变,“唉,如此一说,任张东为凉州刺史,其兵出有名,凉州必定不保,老夫失算矣...”
李儒连忙摆摆手,“主公勿忧,某此番并未予张东求取凉州刺史一职...”
“哦,文儒不早言,吓煞老夫矣...”
董卓嘴上说着,立即将手中两份诏书摊开,一眼扫过,其中一份乃册封并州牧,另一份则是青州牧。
并州牧可以理解,万一事有不济,立即给予张东便是,这青州牧...“文儒,这是为何?”
李儒微微一笑,“青州黄巾猖獗,离洛阳又有数千里之遥...”
未等李儒讲完,董卓已恍然大悟,“文儒此计甚妙,将张东调离,我等便无忧矣,待老夫稳定朝中大局,届时何惧区区一张东,哈哈哈...”
见董卓猖狂大笑,李儒眉头微皱,眼神不自觉落在并州牧册封诏书上。
董卓笑罢,忽想起张东已率军前来,立即大喊,“来人。”
帐外侍卫听闻立即走进大帐,抱拳一礼,“大人。”
董卓拿起青州牧诏书递给侍卫,“速速遣人将此诏书送予张东。”
侍卫手拿诏书,抱拳一礼,“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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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部大军行进中,一骑斥侯逆行而来,快到张东与诸将身旁时,连忙勒停战马,一抱拳,“大人,有一自称董卓信使要求见大人。”
“哦,终于来了,速去将此人带过来。”
张东话音落下,斥侯一抱拳,“是。”
见斥侯调转马头离去,张东看向贾诩,“文和,若董卓老贼信使送来任命书,乃是凉州刺史,本大人受是不受?”
贾诩捋须而笑,“若诏书乃凉州刺史,主公需得与韩遂、马腾二人相争,若胜,主公兵锋更胜往日,加之并、凉二州交界,主公亦可遥领并州,接受凉州刺史一职亦无妨。”
“文和所言极是,本大人已掌并州之实,若有名份则更上一层楼,若无亦无人可与我争锋,哈哈哈...”
张东大笑间,斥侯已带董卓信使返回,抱拳一礼,“大人,人已带到。”
信使见到张东,连忙翻身下马抱拳躬身一礼,“在下见过张太守。”
“信使无需多礼,董卓信件何在?”
听闻张东问起,信使连忙解开身上包裹,小心取出一份诏书,恭恭敬敬呈予张东。
张东接过诏书,迅速摊开一看,“我去,董卓老贼,欺人太甚...”
听到张东辱骂董卓,贾诩不明所以,正欲靠近一观诏书,张东却顺手递了过来。
贾诩观看诏书之际,张东怒气腾腾紧盯信使,“速回去告知董卓老贼,此番不破洛阳我等誓不退军,快整军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