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我与赌毒不共戴天,兄弟们这好赌的性子,王千元准备遏制一下。
话虽这么说,可唐代的娱乐活动属实是匮乏,这赌博的瘾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想要兄弟们改掉赌博的习惯,那就要整出一个比赌博还要上瘾的娱乐项目,并且这个娱乐的副作用还不能太大。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乒乓球是一个不错的娱乐活动,可碍于乒乓球的材质限制,这东西王千元真的做不出来,所以千元只好在桌游里找个合适的玩法。
在所有桌游卡牌游戏中,狼人杀虽算不上最有意思的,但狼人杀绝对算得上是比较简单易懂的。与别的卡牌游戏不同,狼人杀不需要识字,只要粗略的讲一遍规则就能玩,只不过需要把名称改变一下。
神、民、狼、换成官、民、贼,预言家改成县尉,女巫改成太医,护卫猎人甚至都不用改,再用小木板做出几个身份牌,狼人杀古代版“官贼斗”就大功告成了。
木工活真的不好弄,就几张身份牌跟几个眼罩,王千元就费了好一阵功夫,削木牌的时候还给手指刮出了一个小口。
费了半天劲终于是做好了,千元拿着桌游来到二楼一看,打麻将的竟然从一桌变成了两桌。这是哪个大聪明干的,谁把麻将又做了一套。
咦?这麻将牌木工细雕的可以啊,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啊,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王千元把布包往桌上一扔,大声说道:“诸位兄弟,我做了个卡牌桌游名为官贼斗,比麻将有趣的多,有没有想要一起的?”
该说不说王千元的号召力还是有的,别管这新游戏好玩与否,兄弟们都很给面子,一个个的都凑了过来都想参与其中。
王千元整出来的东西就没有孬的,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玩的,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这事千元身边都知道。
卢景可能是碍于颜面,不好意思往前凑,卢福就没这顾虑,扔下手中麻将牌,一个箭步就穿了过来,不断的朝着王千元使着眼色。
算上卢福一个,再随机叫上九个兄弟,讲明了规则之后,一盘十人版狼人杀就开始了。
天黑请闭眼贼人请捅人,王千元其实也想坐下一起玩,但没办法主持人这活除了自己,别人还真就干不了。
一个具有趣味性的游戏,对于娱乐匮乏的唐代人来说,是那么的具有诱惑力。刚开始大家还都不怎么会玩,等玩上几轮过后所有人都来了兴趣,每轮游戏刚一结束,后面的兄弟便催促着赶紧换人。
“卢福你个臭不要脸的你都玩了好几轮了,晚饭的肉你切完了吗?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没把肉拿进来!”
“啊?哎呀!”卢福惊呼一声快速起身,朝着一楼后厨跑了过去。
狼人杀是个盘逻辑的游戏,伪装自己揣测他人,注重的就是个表达能力。公输牧不愧是个做探子的,在游戏中不管拿到了什么身份,总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有道是大智者若愚,公输牧连续获得胜利,兄弟们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这货是个高手,之后再游戏过程中结果毫无意外,不管公输牧是什么身份,他总是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公输牧很郁闷的离开了牌桌,把位置让给了后面的兄弟。
见公输牧一个人低头待在角落里,千元把主持游戏的任务交给了别人,走到近前想安慰两句:“一个游戏嘛不至......我去!那麻将是你做的?”
公输牧手拿小刀飞快的削着木板,听到了王千元询问停下手中的活计回道:“麻酱?肉不是还冻着呢么?”
“我不是说吃的芝麻酱,我是说四个人打的麻将牌。”
“哦你说那套木牌,我看大家伙都想玩,于是就做了一套出来,此事属下可有做的不对?”
“也谈不上对不对,我就是有些担心,怕兄弟们赌钱上了瘾。不过说真的你这手艺真不错,不光牌做的大小整齐,就连那幺鸡雕的都活灵活现。”
“当不得副使如此夸赞,公输姓氏的多少都会些木匠活计。副使一片苦心这麻将牌,属下保证以后绝不在做。”
???等会,姓氏?公输?公输班!我敲!鲁班后人!王千元一屁股坐了下来,急切的问道:“敢问兄弟可是鲁班后人?”
“属下确实是鲁班之后,只不过我并非是主家一脉。”
“你们一族不是都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的吗?就是那种世外高人的那种。”
“副使有所不知,公输一脉的确有归隐山林的,可那都是极少数,况且就算是归隐山林,他也得做些木匠活换钱,毕竟世外高人也得吃饭呐!”
这倒也是,完全脱离社会一个人还好说,一大家子避世而居,哪里是那么好过活的。
发现了个能工巧匠,那王千元怎么会白白放过他,狼人杀做上四套供兄弟们放开了耍。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王千元预想的那样发展,千元还是太想当然了,虽说有不少人喜爱狼人杀,但麻将的魅力之大,远不是一个小小的卡牌桌游,就能轻而易举拿下的。
见还有不少人喜欢打麻将,王千元的执拗劲也犯了,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这赌瘾无论如何都得治啊!
狼人杀没能吸引成功那就换个别的,这次王千元准备使用饱和式娱乐大轰炸。
有公输牧的木工手艺在,那可做的东西就多了去了,大富翁整两套、三国杀整两套、跳棋五子棋整一套、羽毛球拍做上二十把。
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每个游戏项目王千元都准备举办个比赛,前三名都有奖品可拿。
这么多玩的我就不信还有人玩麻将,若这次再失败,那王千元就只能教你钓鱼了!
“这怎么回事?这麻将牌怎么少了两张?这还怎么玩?”
“奇怪!昨天还好好的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在找几个人玩会官贼斗?”
“我去叫人。”“好啊我去拿东西。”“那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