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乃当今天子,难道幽州不可查吗!暗探是怎么死的?是何人所为!”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见李二发怒,张阿难伏在地上说道:“陛下息怒,奴婢办事不利愿受责罚。此事是个意外,四名暗探赶往幽州时在渭南驿休息,偶遇王君廓暴起杀人,四人与之交手不敌,均死于王君廓之手。”
听到这个名字,李二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案子,王君廓在渭南驿杀人叛逃突厥,李二不解的问道:“你是说密探死在了渭南驿?被王君廓杀死的?”
“确实如此。”
李二追问道:“渭南驿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陛下,渭南驿的案子刑部现已查明,王君廓的尸首也找回来了。”
“尸首?王君廓死了?让刑部把案卷送到书房,你先与朕讲来,这贼厮因何叛我!”
“王君廓奉诏入朝时,李玄道曾托其带信。王君廓行至渭南驿时私自拆信,却不认识李玄道写的草书。王君廓怀疑李玄道是在告发自己,便产生了叛逃的想法。当夜王君廓袭杀驿吏逃往突厥,在逃跑途中被贼人所杀。”
这叫什么事啊,李二一阵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因为一封信一个幽州都督就没了,这事实在是太离谱了。作为一名书法大家,李二实在理解不了,草书有那么难看懂吗!
案件既已查明,王君廓死了也就死了,总比叛逃到突厥的好,李二朝跪在地上的张阿难缓声说道:“起来吧,这事情的责任不在你,打探那小子的事暂且放下,幽州的铁矿你一定要给朕找到,三个月内朕要知道这铁矿在何人手中,退下吧。”
“谢陛下,奴婢一定把幽州的铁矿全给陛下找出来。”张阿难起身退了下去。
皇帝想要知道什么,从来就没有遇到过阻碍,这两次的调查接连失利,反倒让李二有些重视了起来。
就办事能力来说,张阿难是个会办事的,平时交待的不少事情,张阿难都办的十分稳妥,李二还是很满意的。
就这件事来说,无论什么原因张阿难确实把这事办砸了。张阿难不行那就换个人查,愿意给李二做事的人那还不海了去了?李二也想过换个人调查,可此事若不继续交与张阿难去办,这总管太监还不得彻夜难眠啊。
所以李二准备来个双管齐下,明面上依旧让张阿难负责调查此事,暗地里却命百骑司快马赶往幽州调查。
酒这东西真的不好控制,尤其是在兄弟们都喝嗨了的情况下,王千元喝的天旋地转,守岁的事就只好在梦里进行了。
天光还未大亮王千元睡得正香,就听见一楼一声惨嚎响彻整个青花池。王千元从梦中惊醒,来不及穿衣服推开房门向外观瞧。
这声惨叫声音非常之大,被惊醒的远不止千元一人,千元刚准备下楼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见公输牧光着膀子穿一裤衩,从二楼一个翻身跳下了一楼。
这时一楼有不少兄弟都汇聚在了一起,王千元站在二楼看的清清楚楚,公输牧凌空三百六十度转体,咚的一声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力的相对论,从高处往下跳,在惯性的作用下,裤衩它身不由己啊!就这样公输牧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裸闪亮登场!
兄弟们都呆了,哪还顾得上什么惨嚎,一个个呆愣的看着公输牛,不知道这位好汉唱的是哪一出。
气氛很尴尬千元决定缓解一下:“那个......都别愣着了快去看看何人惨叫。”
听到王千元说话,公输牧飞快的提上了裤衩,兄弟们也转身向叫声处而去。
裤衩松紧带的问题王千元是真的解决不了,橡胶这东西大唐根本就没有,用细麻绳代替松紧带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嘛,谁又能想到有人会穿着这玩意从二楼往下跳呢。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惨嚎突然就停止了,王千元正准备找个人问问怎么回事,就见公输牧走了回来,王千元急切的问道:“怎么了?谁发出的惨叫?”
公输牧提了提裤子,黑着脸答道:“不是咱们弟兄,是昨天那个受伤的突厥人,他的手脚全都冻伤了,醒来后疼痒难忍,他奶奶的害得老子当众出丑。”
“哦原来是这样,这事你们看着整,我去补个回笼觉。”千元一听不是自家弟兄便不再关心,反身回屋接着睡觉。
大年初一本应该提着礼物走亲朋拜好友,只是此地实在是无人可拜,相熟的好友都在这屋子里了,此时就应该养精蓄锐,下午接着喝酒接着闹。
从除夕夜一直到大年初三,连续三天三夜的无限畅饮,王千元是醒了醉醉了醒,没办法谁让千元一出场,就是兄弟们的重点关注目标。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然而王千元并不同意这句话,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白雪皑皑,这时候顶着严寒干活有点太不人道了。
不出正月都是年,千元决定给兄弟们放个长假,外面大雪封路什么都干不了,倒不如让大家玩个痛快。
天气寒冷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就像牛羊肉的保鲜问题完全不用担心,随便往屋外一挂,不出三五分钟就冻得梆梆硬。
幽州送来的青菜,当天夜里就被兄弟们消灭的一干二净,不过好在酒倒是剩了不少,暂时还不用担心酒水不够的问题。
吃喝的事情不是个难事,如今的执失部富得流油,王千元只需张张口,牧民们会非常热情的满足千元一切所需。
酒肉是有了,但还需要相应的娱乐活动,在之前的几天里,千元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少兄弟有些好赌博。无论是徐师傅拿出的麻将还是陀螺骰子,只要是能赌博的玩法,大伙都非常的感兴趣。
大唐的律法千元粗略的看过,唐律明确的写着抓到赌博者双方杖一百,并没收所有赌资。长安禁赌很严格,明面上的赌坊千元还真没见过。估计兄弟们这也就是到了草原才放飞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