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过了帕本,开始沿边境线继续行驶。
挨踢的家伙抱怨说,这样会绕很远的路,哪天才能到果敢?
王副官告诉他,和中国接壤的地方,不打仗,也安全。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孟塔。
孟塔和泰国接壤,边境地区也在打仗,不过不是和泰国打。
于是,我们没有进城,就在郊外找了个小宾馆,开了个房间。
房间里很简陋,也很陈旧,和中国小镇上的旅社差不多。
我很不高兴,问王副官,这怎么睡?
王副官对我冷笑,以为你是个什么公主吗?怎么睡?随便睡就行啦,你到了果敢,也就是个陪男人睡。
眼睛一睁,干到熄灯,知道吗?
挨踢家伙嬉皮笑脸的附和:“是啊,我们好歹还是自己人,和外面那些男人不一样。”
我啐了他一口,谁跟你是自己人了?
四川保安笑道:“就怕你小子骚而无用,是个银样镴枪头了。”
我想,凭实力可能躲不过去,趁他们没注意,索性从窗子跳出去算了。
于是我开始往窗口那边走。
不料,刚刚走过挨踢的家伙身边时,他突然一个虎蹿,就将我拦腰抱住,并且飞快地亲了我一下。
我看他们还在开玩笑,还以为他们没注意,一点也没提防他会突然袭击,因为猝不及防,我情不自禁的惊极而笑。
这一声笑,又清又脆,传出去很远。
挨踢这家伙抱起了我,就往床边走,王副官假装没看见,另外两个保安拍手大笑,马上又赌他敢不敢当着王副官的面,抢先剥了我的衣服。
我两脚悬空蹬了几下,身子乱扭,想挣扎下地。
挨踢这家伙脸上也是笑咪咪的,喘着气哄劝:
“来嘛,来嘛,这怕什么?都是自己人,谁还不喜欢搞点近水楼台的事?嘿嘿。”
他没我这么高,可能力气也不大,抱不住我修长的身子。
我挣得几下,两脚终于落地,忙缩起身子,想往地上滚。
两个保安在起哄,有个帮着他加油喝彩,有个故意嘲弄他,唯恐乱子不成。
挨踢的家伙抱不住我,就箍着我的腰不松手,我几乎是吊在他的胳膊窝里,随着挣扭,背心很快就被拖曳到了脖子下面,咪咪衣也掉了。
他用力将我拖到床边,压到床沿上,迅速伸手摁住了我。
帮着加油那个保安开始挑拨:“迟早都要去牛奶工厂的人,我们先教教她怎么做,也是一桩善事……”
挨踢家伙应了一声,两只手就像老马识途似的,准确无误。
我又慌又惊,摆脱不了这家伙,笑声陡地拔高,哗然尖笑,又急促又清脆。
这个时候的女孩,全身都被男人控制了,唯有笑是自由的,我想,外面的人听到我这样笑,肯定会有好事的人来过问。
要逃过这一劫,只能靠笑了。
笑对女人来说,不仅仅是用来卖的,用得好,它也能救你躲过劫难。
另一个保安凑过来看了看,贼笑道:“老哥哥不错,真捏着了。”
我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片刻,我终于能够蜷起两条腿,在他腰腹上乱蹬乱踢。
挨踢家伙退了一步,我趁这个机会,身子倏然挺直,坐了起来。但转眼又被对方伸臂一按,咚的一下,重新倒回床头。
我没有办法,只好仰起了脖子,口里还是乱笑。
挨踢家伙很是痞赖,嘴里竟然唱起了歌:“巷子深,棒子长,抱着雅雅上了床,推一推,撞一撞,我他娘的要做爹,雅雅美女想当娘。”
然后我看见,这家伙的老脸仿佛从半空中飞快地凑到了自己怀里,快得令人眩晕,令人难以置信。
我还想笑,却发现这时候,居然难以为继,连笑都困难了,只想吸气,但我不甘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笑。
这时,王副官发话了:“行啦,闹得差不多就可以了,这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别把道上那些家伙给招来了。”
挨踢家伙这才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手里也放松了。
我趁机将身子翻了过去,两手抓住床沿,翘起屁股,匍匐着,死死趴在床上。
我笑了这么久,已笑岔了气,只好偏过脸,捂着胸口急剧咳嗽。
挨踢家伙终于放开了我,无奈地吓唬:“雅雅,真有你的,这次算你狠。”
我毫不示弱:“下次也一样,我就要把人都招来。”
没出意外,我刚才一阵乱笑,果然引来了几个喜欢生事的家伙。
王副官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对方打发走,还花了五千块钱。
关上门以后,他终于发了脾气:“我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吗?自己没那个本事,就别去想癞蛤蟆的花事。”
三个保安怕他会告诉老板,都安静了,挨踢家伙更是噤若寒蝉。
王副官又说:“这次就算了,我不会告诉老板,下回谁还敢去招惹她,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赶紧收拾一下,换个地方。”
挨踢的家伙问:“住得好好的?怎么……”
王副官:“你傻啊,那几个家伙肯定是回去叫人的,等会必来,赶紧点,别磨叽。”
他这么一说,谁也不敢懈怠,收拾了一下,急急出门上车。
车刚刚开出去没一里路,果然看见那几个家伙领了一大伙人,往宾馆那里冲去。
王副官这家伙的脑子,也真是令人佩服,看得挺远。